正文 第199節:巫下的癡迷

書房內的完顏白,一直盯著南洛靖看。

南洛靖卻一直跟完顏紅對視著,仿若那次在石屋內會麵,隻是一天前的事情似的。

“怎麼,看來你在我府裏頭休息得還不錯。”完顏紅皮笑肉不笑地道。他心裏是恨的,若不是因為北遼王他就可以有機會光明正大跟他對打。

南洛靖也不甘示弱道:“想必,現如今我方是已經大獲全勝了。”語氣中的是篤定的信心。

“這麼說,你早就料到今天的情況了?”對於這一點完顏紅是一臉的不可思議的。難不成他竟然恨得未卜先知到這個地步了嗎?

南洛靖笑了笑後,神色陡然降溫:“外頭已經融雪了,想必你們所在的位置,隻要是個人,都是會受不了的。所以是最好的進攻時機。”

“沒錯,你們是贏了。”完顏紅道:“本將軍願賭服輸,隻歎生不逢時啊。”

“哥,我要嫁給他。”完顏白指著南洛靖道。她站在他麵前,手直直地指向他的臉。

南洛靖眼珠一瞥,沒有言語半句。

“你確定?”完顏紅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親妹妹竟然也會有一天跟自己說出這樣的話,雖然這個男人是自己的敵人,可是妹妹的婚姻大事,跟兩人的對戰是兩回事啊,若是妹妹真的可以出嫁,那可是比自己打仗勝利更開心的事情了。

畢竟打仗這回事並不稀奇,可是妹妹要嫁人就是稀奇的事了啦。

“當真。你不是應該高興的嗎?”完顏白道:“算命的不是說了嗎?隻要我嫁了你就可以生兒子了呢。嘻嘻。是不是很高興啊。”

搓了搓雙手,心情的確是大好的完顏紅臉上有些靦腆:“這不也是為了咱們完顏家嘛。你以前怎麼跟你相親都是不成,作為哥哥也不能逼迫你,現如今你終於有喜歡的人了,哥哥實在是太感動了。”

剛才瞧著南洛靖還一臉恨不得把對方碎屍萬段的完顏紅,這會子仿佛是把對方當成了菩薩似的,一臉笑嘻嘻地:“七王爺,舍妹雖然有些調皮可是機靈可愛啊,雖然有些任性可是那叫個性啊。對吧而且長得也是眉清目秀的。不如,你覺得如何??”

“沒興趣。”南洛靖起身:“若是沒別的事,本王就先走了。想必明日就會有人來,到時不打擾了。”

“不準走。”攔在他前麵,身子直直的,南洛靖的視線落在了她的胸脯位置,可是她竟然完全也沒有不好意思的樣子,就是這樣直直的任由他瞧著自己就好。

“這位姑娘,雖然你對本王有興趣,可是本王對你,真的沒有任何興趣。”

“為什麼??”完顏白不相信這個世界竟然還有男人會不喜歡自己。向來都是她討厭男人,絕對不允許男人不喜歡自己的事情發生。

“不為什麼。”南洛靖腦子裏閃過一個人影,可是卻想不起來對方的樣子。

完顏紅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在完顏白的耳邊附耳了幾句。然後就聽見完顏白嬌嗔地在他身上亂打:“我不管,我不管,反正你們要治好他!”

“哎,這個……”完顏紅歎氣之際,那個修長的身影已經離開了書房。

書房內的完顏白撅著嘴巴,跺著腳:“哥。都怪你,給他吃什麼藥啊,那藥有斷情作用,這以後他還怎麼喜歡我啊!!”

“那你自己想辦法咯。”完顏紅也無奈,卻道:“可是,我這個妹妹從小就是隻要是她想要的東西,從來乜有得不到的,不是嗎?”

“雖然是如此,可是這個是人家的初戀啊。也想要甜甜蜜蜜的啊。有沒有可以讓他愛上我的藥呢?”

“藥倒是沒有,不過巫術你可以試一試。看到了嗎?這裏有頭發。”完顏紅從剛才南洛靖做的地方,看見了一根黑色的頭發。

從哥哥手中奪過那頭發,剛才還苦惱著的女子,這下子眉開眼笑了起來。

指著那個頭發絲,念念有詞後,再從自己頭上扯下一根,然後把它們纏繞在一起,之後再念誦了一些咒語,之後“呲呲”一聲,頭發絲燒了起來。

“你竟然動用了禁忌咒語?”完顏紅沒想到,她竟然動用了這樣的咒語:“這可是要損耗你一年的壽命的,而且也不過隻能維持一個月。”

“一個月,足夠了!”完顏白卻一點也不覺得委屈,反而很高興:“可以遇見心儀的男子,這是一輩子的幸福。一個月足夠他娶了我了。”她樂觀得很。

“可是……萬一他若是心有所屬的話,你就要因此而心痛一輩子……”完顏紅道。

完顏白搖搖頭,不屑地說道:“沒關係啊,我願意啊。至少痛可以說明我愛著一個人。”

“你這是何苦。”

“你來了啊。”完顏白瞧著門口重新返回來的南洛靖挑著迎接他,並挽著他的手臂,仰著頭:“咱們一起去曬太陽好不好?”

“好的。”南洛靖溫柔地看著她,仿佛是在看著世界上最珍貴的珍寶似的。

“哥,我們走了。”並悄悄在他耳邊道了一句:“準備給我準備嫁妝吧。嘻嘻。”

可是完顏紅,卻隱約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心頭縈繞。

“我們是不是認識很久了?”南洛靖不知為何,在剛才的時候,突然就很想念他,以至於自己都控製不住地要回頭去找她。

直到看見了他,心跳才恢複正常。這是一種很熟悉又很陌生的感覺。

“對啊,可能上輩子就認識了呢。所以在這輩子看見你的第一眼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你了啊。”完顏白挽著他的手,卻發現他的衣裳很薄,便道:“不如,你先回去把披風套上,咱們再一起出去玩。”

“嗯。”南洛靖其實根本沒有是不是要穿披風的概念,隻是下意識的覺得隻要是她說的,就是對的。那就是自己應當去做的事情似的。

來到了西廂房南洛靖居住的地方,瞧著裏麵竟然躺著一個女子。

完顏白怒問南洛靖:“你有喜歡的女子?”不對啊,若是有他剛才怎麼會是那樣的表情呢 ?而且也不可能對他施法啊。

那樣的法術為了確保施法人的利益,是會在確保彼此心裏都沒有人的時候,才可以成功的啊。

“你是誰?”南洛靖問杜雲傾。

杜雲傾在等著初夏給自己送來堅果的時候,竟然不小心難受得睡著了。醒來了就瞧見了南洛靖可是他為何一臉陌生感覺的瞧著自己啊。

“你就是白郡主?”杜雲傾努力想要起身,可是身子重得厲害。

“你是誰?”這話再次從南洛靖的空中吐出,她聽著卻如同一刀刀地冰冷的刀刃落在了心間。

“你不認識我了嗎?”那個眼神那樣的陌生。雖然有心裏準備了,可是還是受不了:“我們成親了,你忘記了嗎?我是雲傾啊……”杜雲傾支撐了下身子,可是還是沒有支撐住,再次落在了床頭。

初夏進來了,南洛靖怒斥:“你怎麼讓人睡本王的床?把這些床被全都給丟了。”

“王爺??”初夏沒想到他竟然會說這樣的話,太出乎自己的意料了:“王爺,您怎麼了?”

完顏白明白,這裏頭確定是有一些故事,可是她並不允許這樣的故事發生,拿著他的披風,挽著他的手臂,就道:“別理會這個女人,她腦子有點不舒服。等下讓人趕走就是了。別著急啊。咱們去看看風景,吃吃東西吧。你都悶了這麼久了,這麼久沒陪著人家啊,難道不想人家嗎?”

“嗯,想。”南洛靖聽見她的問話,本能的就會開始回答。

“你想她?”杜雲傾接收不住這樣的現實:“你們才認識多久啊?”

“仿佛一輩子……”南洛靖道。

“別理她,別理她,咱們走吧。”完顏白挽著南洛靖離開,在門口處的時候,回頭瞧了一眼那個床上的女人。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故事?

“他,他,居然不記得我了……”杜雲傾哭著擦幹眼淚:“初夏,這可怎麼辦?這裏麵一定發生了什麼事了。我怎麼覺得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啊。”

杜雲傾最擔心的就是南洛靖此刻的現狀,他不可能不要自己,這一點她比任何一個人都清楚。

“王妃,還好你是信任王爺的。這現如今咱們怎麼辦?”初夏也是六神無主了:“這個離墨,到底什麼時候才來啊!!這都著急死了。”

“不著急,不著急,不著急……”杜雲傾一個勁的安撫自己,不斷地念叨這幾句,算是給自己鼓氣吧。

無論有任何的故事,她完顏白想要的東西,就一定要握在手中。

“剛才,你會不會生氣?”南洛靖問一路上並沒有說話的完顏白。

她搖搖頭,很是感動地看著他的眼睛,他也無比神情地看著她:“你放心,我的心裏隻有你一個。咱們回南楚,然後成親,一生一世都在一起。好嗎?”

“嗯嗯。你要帶我回南楚嗎?”她激動萬分,身子都是抖動的。

這樣的幸福,如果是真的,那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