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薑洛一進屋,趙靜容早已聞訊鬧來,薑洛便命人將姬狸請了過來。
“說吧,怎麼回事?”薑洛冷冷的道。
“六王子,臣妾放的許願燈不小心進了淩雲閣,命如意進去尋。哪料遇到刁奴綠珠攔阻,她與如意言語稍有不和,便動手打起來。臣妾看不過,便去攔阻,哪知姐姐為護刁女竟動手將我也打。”刻意保持下午披頭散發和腫印的趙靜容與已上藥梳洗換衣的姬狸一對比,倒真像她被欺負了。
“六王子,休聽潑婦胡言,惡人先告狀。明明是她故意派人惹是生非,找借口打我們家小姐。”綠珠激憤道。
“六王子,你看這刁奴!主子說話竟無視的插嘴。”趙靜容道。
“好了,我來問,你們都給我安靜!”薑洛冷言道,眾人忙噤聲。
“姬狸,綠珠是不是阻攔如意進淩雲閣尋燈?”薑洛問。
“是,因謹記六王子之令,任何人不得入淩雲閣探望。”姬狸答。
“如意開始沒進。”趙靜容剛開口遇上薑洛淩厲的眼神,忙又住嘴。
“那綠珠是不是動手打人在先。”薑洛繼續問。
“是,綠珠氣惱打人確實不對。”姬狸答。
“趙靜容臉上的傷是你打的嗎?”薑洛指了指趙靜容。
“不知道,當時有太多人圍著姬狸,她什麼過來的姬狸不知,至於她臉上的傷姬狸就更不知。”姬狸答。
“六王子,姬狸撒謊,明明是她動手打的我,不要聽她一麵之詞。”趙靜容著急道。
薑洛冷酷道:“將綠珠拖出去打二十大板,六王妃姬狸淩雲閣前罰跪三個時辰,寒風、寒冬未遵本王命令,嚴重失職,罰去半年俸祿,罰棍100下。若下次再有人敢硬闖淩雲閣,寒風、寒冬亂棍打死再報。”此言一出,此後眾人皆繞淩雲閣而行,再無人敢沒事找茬,不過這是後話。
看著被往外拖的綠珠,姬狸起身怒道:“明明是趙靜容蓄謀惹事,為何隻罰我們。若這是六王府的行事法則,姬狸便休了六王子,姬狸既不再是六王府的人,這六王府的法則與我無關。綠珠,我們走。”說著推開綠珠身邊的侍衛,就要走。
“將六王妃跟綠珠分開,六王妃若少跪一個時辰,便多罰綠珠二十板。我想六王妃應該多考慮鎮守邊關的姬將軍,現邊關戰事吃緊,可不能再為其他事分憂。”薑洛輕笑道:“側王妃趙氏禁足青隠閣一月,今日其閣內參與打架的侍女全部清出王府,永不得再入。李主管,分配新的侍女給側王妃。”
姬狸氣惱的跪在淩雲閣前,薑洛,倒真有你的,敢威脅我!我自知不能讓爹爹擔憂,邊關戰事吃緊,若是寵溺我的姬楚哥哥得知自己受委屈,定會撇下軍令來王城為自己打抱不平,軍紀非同兒戲,將軍之子違令,這將置爹爹顏麵何存。跪就跪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六王子,開始飄雪了。”惜香閣內,暖春輕聲道。“我們出去賞雪。”薑洛淡淡的道。
來到淩雲閣近處,薑洛關切的問:“暖春,冷不冷?”
“不冷。”暖春揉揉手笑道。
“還逞強。”薑洛說著一把將暖春摟進懷裏,“現在可暖和了?”
“嗯。”暖春激動的點點頭。
“今夜恐怕更冷,還好有暖春日日暖被。”薑洛壞笑道。
“六王子,有外人在呢。”暖春瞥了瞥跟前的姬狸難為情道。
“哪有人?本王眼裏隻有暖春,心裏也是。”薑洛笑道。
“六王子如此寵愛暖春,可惜暖春卻無以為報。”暖春懊惱道。
“本王最喜歡瞧暖春羞答答的模樣,走乏了吧,本王抱你。暖春可要怎麼報答本王?今晚本王可等不及,不如現在回去。”薑洛說著壞笑的親了暖春一下,寵溺的抱起暖春往回走。
地上的姬狸的心早已碎了一地,腦海空白的閉上眼。不知不覺身體愈來愈冷,竟打起冷顫來。
“洛最會逢場作戲哄騙眾人,你沒來,他對香雪也是如此。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若不是你爹爹掌握兵權,淑妃念著你是她親侄女逼著洛善待你,萬分討厭你的洛怎會對你好?寵溺醜妻,展現隻重才情人心不重容貌的氣魄,有識之士皆歸之,真是贏得世人心的高明手段,說到底你也不過是他的棋子!”想起白狐的嘲笑。姬狸苦笑道,阿狸,你真是個傻瓜,你竟以為他心裏有你,你不過是他的逢場作戲,不過是一顆利用的棋子,不管你付出多少?他不會珍惜的,他的心從來不在你這。不要再愛他,不要再傷害自己。姬狸流著淚昏倒在雪地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