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大廳,就見薑洛正摟著暖春有說有笑。暖春一見姬狸和趙靜容進來,忙行禮道:“暖春見過兩位姐姐。”
姬狸呆呆的瞧著一直寵溺眼裏隻有暖春的薑洛,而趙靜容則熱情的上前拉住暖春的手笑道:“妹妹可長得真美!不愧為百花樓的花魁,把男人迷的團團轉的本事可真讓姐姐好生羨慕!”
“姐姐過獎了!若是姐姐想學怎樣抓住男人的心,可以隨時來找妹妹。”暖春不甘示弱的回敬道。
“姐姐,請喝茶。”暖春正要繞過氣得牙癢癢的趙靜容給姬狸敬茶,趙靜容故意將腳往前伸了伸,暖春手裏滾燙的熱茶唆的朝姬狸飛過去,綠珠眼疾手快的伸手一擋,茶水便向暖春身上潑了回去。
“啊!六王子,我的臉!”暖春頓時捂著臉哭喊了起來。
“暖春,燙哪了?讓本王看看。”薑洛緊張的檢查著,“寒風,快找大夫!”
“六王子,我的臉是不是毀了?”暖春仰著頭緊張兮兮的問,一見薑洛的神情有異,立馬哭鬧著往牆上撞,“我的臉毀了,我不要活了。”
好不容易才被眾人攔住。“暖春,沒事,隻是燙了一小塊地方,不影響你的容貌,暖春還是那麼美!”薑洛手忙腳亂的安慰著。
而一旁趙靜容則暗暗開心,姬狸見薑洛對暖春的柔情心裏木然難過,呆呆的站在那一動不動。
薑洛突然轉身怒斥道:“姬狸妒忌本王側妃美豔,欲毀其容顏,其心如蛇蠍,心胸狹窄,不配當六王妃,現軟禁淩雲閣,無本王命令不得離開半步,任何人不得入內探望!”
姬狸怔怔地看著薑洛,心如死灰的任下人拉著自己往淩雲閣走去,綠珠不滿的叫嚷:“是我潑的水就應該我來承擔,你怎麼能冤枉小姐!六王子,若將軍和淑妃娘娘知道了,定不會讓你如此狠心對小姐。”
“押下去!還有你的珠子也還給你。”薑洛煩躁的吩咐道,從袖中扔出姬狸給自己的靈珠,綠珠氣憤的撿起扶著姬狸。
靜容出乎意料不費吹灰之力地除掉了姬狸,心裏立即樂不可支起來,看來王後真是高估了姬狸的實力。
正當王府內趙靜容跟暖春鬥得如火如荼時,姬狸卻被關在淩雲閣中悠閑自在的每日看書書和畫畫,還讓紅紈教其彈琴、下棋,心境被磨了不少,也平和了很多。某日,姬狸正給在窗前看書,忽聞門口傳來綠珠與誰的吵鬧聲,忙趕過去。隻見一侍女正指手畫腳大聲跟綠珠吵著什麼?
這是誰?好像在哪見過?姬狸出言道:“綠珠,為何事爭執?”
“王妃,她非說側王妃的許願燈掉我們閣中?要進來尋?但六王子可吩咐過,不許任何人進園探望。”綠珠氣惱道。
原來那女子是趙靜容的侍女如意,姬狸看了看為難瞧著自己的守門侍衛寒風和寒冬,輕聲道:“綠珠,你跟紅紈在園中幫她找找。”
“紅紈與黃鸝去準備晚膳,我還要給小姐加炭熏香屋子,這冰天雪地,把小姐凍著了可怎麼好。哪有空管這勞什子事?”綠珠沒好氣的道,說著走過來扶姬狸:“小姐,我們回屋,愛吵吵去!有本事找六王子去。”
“你!好你個小賤蹄子!就知道拿六王子壓人,你們主子不過是個不得寵的王妃。過會六王子回來,你好好等著,他為討我們王妃高興將你們的淩雲閣給拆了。”如意趾高氣揚道。“你說什麼!不幹不淨的家夥!我們小姐是你可以說的嘛!”綠珠憤怒的衝過去扇了如意一巴掌。
“王妃,她竟敢動手打我!”如意哭喊道。
趙靜容原來來了!姬狸知趙靜容不是一個善主,這會薑洛不在,我又不能出這個園子,她好歹是側王妃,若是她硬罰綠珠可怎麼好?她倒是挑的好時候,偏巧紅紈與黃鸝都不在,連給李總管報信的人都沒有。姬狸想著忙賠笑的站在門口,對不遠處看戲的趙靜容道:“好妹妹,綠珠失了分寸,姐姐給你賠不是,替你罰過。”說著怒聲道:“綠珠,還不回去閉門思過,今日的膳食就免了。”
“小姐。”綠珠不滿的叫道,見姬狸給自己使眼色,忙不再言語的轉身回屋。
“打了人就想走,當青隱閣的人好欺負!”如意叫喊道,趙靜容身旁的侍女在其示意下皆奔了過來,兩個抱住寒風,兩個抱住寒冬,趁他們兩位忌憚男女授受不親之禮不好動手其他的皆衝進園內,揪住綠珠打了起來,姬狸著急去攔,竟順手連她也打,還漸漸變成毆打的主要目標。
好不容易有念著姬狸平日善待的侍女見勢不妙偷偷找到紅紈相告之,紅紈忙尋來李總管,這才把尋釁之人分開。雖綠珠武力高強沒受到欺負,然趙靜容此次挑釁蓄謀已久,侍女們個個是專從王後那挑來的護衛,倒是姬狸被挨打了不少。
趙靜容遠遠瞧見李主管過來,趕忙讓下人擾亂自己的頭發,披頭散發的走到姬狸麵前,也跟著打起來。
“李主管,你可算來了,等六王子回來,你可要為靜容作證,姬狸縱容下人打主子。”趙靜容頂著自己下狠心打腫的嘴角道。
“你胡說!明明是你縱容下人打我們家小姐。”綠珠氣憤道。
“好了,兩位主子,先回去療傷,等六王子回來再理論也不遲。”李總管息事寧人道,“紅紈,黃鸝,還不扶六王妃回屋。”
趙靜容見已達到自己的目的,就等六王子回來再鬧,便也示意自己的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