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白醒來的時候,隻感覺到自己的脖頸酸痛異常,腦袋昏昏沉沉,而眼前則是一個黑色圓頂的帳篷。
黑帳篷?
王清白嚇得立馬坐了起來,她記得自己昏迷前看到的營帳全是白色的啊!
門口忽然傳來了一陣整齊卻沉重的腳步聲,很快,那些腳步聲便停在了王清白所在的帳篷前麵,緊接著,門簾便被什麼人給挑開了。
一陣強光灑了進來,王清白下意識地抬手眯了眯眼睛,一個高大偉岸的身影便逆著光一步一步地走了進來。
“你別過來!”
王清白大喊道,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滴,把來人嚇了一跳,連忙奔過來笨手笨腳地伸手拭去她臉上的淚水。
“你來幹什麼?嫌**心得不夠嗎?”聞人儲心中生疼,可出口的話卻像刀子一樣,割在了王清白的心頭。
王清白想也不想先甩了他肩膀一巴掌,然而那稍微有些粗糙的肉掌與冰冷的盔甲撞在一起,她頓時疼得齜牙咧嘴,眼淚更加止不住了。
“這該死的廢鐵,你也聯合這個死人來欺負我!”
這一說,王清白這段時日裏的委屈,牽掛便齊齊湧上了心頭,抱著聞人儲的胳膊就是狠狠一口,也不管後者疼得齜牙咧嘴的表情。
一直感覺到自己的口中充斥了腥甜的氣息,王清白這才滿臉淚痕地回過神來,忙不迭地將聞人儲推開。
看著聞人儲胳膊上的那個血牙印,王清白又氣又怒,道:“你存心氣我是不是,你不會躲開嗎?”
聞人儲咧開一口大白牙,看也不看自己胳膊上的傷口,拿了一塊帕子給王清白擦幹臉上的淚痕,道:“你要開心,隨便咬,反正為夫整個人都是你的。”
王清白的小臉騰地就燃起了兩朵小紅雲,她偏過身子,故意不看聞人儲,悶聲道:“誰是我夫君,我夫君死了,我是來收屍的!”
知曉她是賭氣話,聞人儲心中也不惱,臉上卻露出受傷的表情,委屈巴巴地看著王清白,道:“那娘子你現在和為夫見了麵,難道你也……”
“呸呸呸!”
王清白立刻一臉忌諱地朝一旁啐了好幾口,拉著聞人儲的手就往旁邊的木凳子抹,道:“你再亂說話,小心口舌生瘡,這病我可治不了!”
聞人儲立刻舔著臉坐到了王清白的身旁,將她摟在自己的懷裏,將這個不乖的小貓兒緊緊地禁錮住,悶聲道:“我想你了。”
正在掙紮的王清白頓時不動了,這一瞬間心頭便軟了一半,緊接著,一個溫熱的柔軟就堵在了她的唇上,她剩下的一半心,也跟著軟了。
不同於往常的霸道,這次的聞人儲顯然溫柔耐心了很多,王清白不知不覺間便被他板正了身體,雙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環上了他那被盔甲緊緊包裹著的腰。
王清白的小手並不安分,一會兒往上一會兒往下,始終就是扣不住自己的雙手,最後惱得推開了聞人儲,道:“你離開我這段時間過得挺逍遙,腰都胖了一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