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冷雨沒想到王清白居然還在執著這個,頓時為難,“公子,您還是跟屬下回去吧,您若是有個什麼意外,屬下沒法交代,屬下……”
“行了,屬下長屬下短的,聽著厭煩。”王清白知道冷雨不會告訴她這些,她也就沒什麼耐心聽他說那些了,直接轉身重新回到剛才發現記號的地方,一言不發地在周圍查探了起來。
王清白來的時候還是清晨,此刻已經是正午。正午的太陽毒辣,那些泡在水裏的爛樹葉啥的,都從一個個水窪中散發出刺鼻的味道,難聞得要命。
王清白卻仿若未聞一般,仔細地查看,終於在轉了一個彎之後,驚喜地找到了另外一個同樣的標記。
這個歪歪扭扭的記號像個小烏龜,頭尾難辨,哪怕是冷雨這樣經過訓練的人,記住這個記號也花了很大的功夫,若是普通人來,恐怕還真的難以分辨。
但是王清白可是這個記號的創始者,隻看了一眼,稍微對比了一下兩隻塗鴉烏龜形態,立刻毫不猶豫地往右邊走去,果然,沒多久又看到了一隻同樣的烏龜塗鴉。
“公子,公子……”
眼看著王清白居然真的找到了聞人儲標記的正確方向,冷雨也急了,連忙追上去,想著要不幹脆把王清白打暈帶走得了,誰知道王清白竟然知道他的打算,劈手奪過他另外一隻手牽著的韁繩,麻利地翻身上馬,一拍馬屁股,瞬間絕塵而去。
“喂!公子!”
冷雨傻眼了,他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馬車,又看了看王清白離開的方向,無奈地駕車跟了上去。
隻是馬車負重更多,怎麼可能追得上一騎絕塵的王清白,所以沒多久,冷雨便失去了王清白的蹤跡。
“主子啊,您的夫人屬下管不住啊……”
冷雨心中哀嚎,認命地繼續趕路。
王清白才懶得管冷雨這個人,他終歸是一個訓練有素的暗衛,總不可能比她一個弱女子還危險吧?
走了沒多久,王清白便看到一處高高隆起的土堆,土堆前麵立了一塊沒有字的木碑,而距離土堆沒多遠的地方,則有著火燒的痕跡。
嗅著空氣中那還濃烈得還沒有完全散去的燒焦味,王清白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下來了。
看樣子,聞人儲跟著自己這一段時間,多少也知道了一些應對瘟疫的法子,這些屍體,都已經被焚燒過了。
可能潛在的瘟疫源頭已經被控製了,王清白追趕聞人儲的心思就更加迫切了,她甚至都沒有下馬歇息,一路驅馬疾馳,總算在第二天清晨,看到了遠方山坳裏駐紮的營地。
“找到了!”
王清白心中大喜,牽著馬便往那山坳奔去,隻是她在距離山坳營地尚且有百米距離的時候,一支箭便釘在了她的前方地上。
“來者何人!”
厲喝聲響起,王清白臉色嚇得青白,剛要回話,脖頸上突然一疼,便雙目翻白,失去了意識,軟軟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