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書記看起來極為的虛弱,渾身上下都透著老年人的暮氣,尤其是那雙眼睛,此時看起來十分的渾濁,要是蘇辰沒有猜錯,他怕是已經看不清人了。
老書記的那名女人,極其不想讓蘇辰給看病,總覺得他年輕根本就不懂什麼醫術,就算是懂,也根本就治不好自己父親的病。
可是蘇辰是趙市長請來的,她總不能把人往外出趕,隻能是想讓他看一下自己的父親再說。
自己父親的這個帶狀皰疹已經算是頑固性病症了,時間上已有兩年之久,可卻怎麼都沒有得到很好的根治,每次都是反反複複的,治好了從醫院回來,可是沒多久就身體上就會重新長出皰疹。
老書記此時雖然眼睛昏花的看不清人,但是也知道家裏來人了,他一向就注重禮節,哪怕是此時渾身疼痛,頭腦昏漲一樣想要起身去跟人打招呼。
老書記的家人見狀立馬就上前扶住了他,趙市長也是上前一步大聲說道:“段老書記,我是長林,來看看您,給您介紹一位好醫生,他能夠治好你的病!”
趙廣良之前曾經來過,已經了解了老書記的病情,老書記本身年紀大了,耳朵就不好使,加上得了這個病後,並發症出現,造成了耳內聽障功能障礙,必須要說極大的聲音才能夠聽見。
老書記仿佛是聽到了趙廣良的話語,好長時間後,猛地就是點了點頭道:“是……趙市長啊,你公務繁忙,可不能因為來看我耽擱了。”
老書記的聲音極為蒼老,透著一絲虛弱,就說這一句話就有些氣喘籲籲的樣子了。
蘇辰見狀皺眉,直接開口道:“想讓老書記躺著吧,他現在不宜多說話。”
老書記的家人本來見老書記說兩句話就開始氣喘了,全都心疼的不行,雖然不是很相信蘇辰,但是依舊聽他的話把老書記扶著躺了下去。
老書記本來還不想躺下,在趙廣良的開口下才緩緩的躺了下去,這一躺下去,他就直接 別想眼睛昏睡了過去。
看著他這樣子,眾人都是一陣歎息,尤其是那老書記的女兒,摸了摸眼角的淚水,看著趙廣良說道:“我爸現在的病情是越來越嚴重了,醫生說了,這種病年紀越大得上後越是難受,甚至還會伴隨著神經痛,每天看著他這樣,我們這做兒女的心中實在是難受。”
說著話,她又是眼中淚水止不住的留下,看的趙廣良也是一陣歎息。
她畢竟是書記的女兒,從小受的教育也頗多,知道有客人在不好再哭下去,擦了擦眼淚後就又恢複了正常,隻是從那通紅的雙眼中,才能夠看出她之前哭過的痕跡。
趙廣良看她沒有繼續哭下去,這才歎息一聲說道:“老書記為國家做出了頗多的貢獻,現在得病了,我也不能什麼都不管,這蘇辰的醫術,你們盡管放心,這件事情隻要他答應了,說能治,那一定就能夠治好。”
話語說完,趙廣良目光看向了蘇辰,對他十分的信任,緩緩的說道:“小蘇,這件事情還是要拜托你了,你看老書記的病能不能治好?”
蘇辰眉頭深深的皺著,可是還不待他說話,一旁的書記女兒就又開口了,她不信任蘇辰,但是也不好拒絕趙書記,輕咳了兩聲後說道:“趙書記的話,我肯定相信,隻是我爸他這個病你也知道,已經很久時間了,期間也看過不少醫生,可每次都是治好了又複發,反反複複好幾次了。”
說著話,她目光望了一眼蘇辰,略作停頓後繼續道:“不是我不相信蘇醫生,隻是這病反反複複的,到頭來還是我爸受罪,他每次得病的時候,渾身都疼的厲害,現在更是眼中,連眼睛都看看不清,耳朵也聽不清了,醫生說這些都是並發症,要是再反複下去,可能會更嚴重。”
說完了話,她又悄悄的瞥了一眼蘇辰,那目光中是明顯的不信任,蘇辰算是聽明白了,她說是怕繼續反複下去,老書記的病情加重,其實就是不相信自己會治病。
趙廣良是什麼人,可也是跟什麼人物都打過交道的,那老書記女兒的話他怎麼會聽不懂,但是他也知道,蘇辰的樣子卻是不像是能行醫治病的老手,但是他確實是名神醫,要是說他治不好老書記的病,趙廣良想不出來這世上還有誰能救老書記了。
思索了一番後,趙廣良朝著書記女兒說道:“小蘇可不是一般人,他的醫術我敢打包票,再說了,行不行總要想讓小蘇看一下,等他診治過,聽他怎麼說,你要是覺得他說的不行,再找他人也行。”
看趙廣良這麼相信他說的那名蘇辰醫生,老書記的家人也有些為難起來,他們本以為那麼說後,趙廣良就會放棄讓那蘇醫生給父親治病,但是沒想到卻是說出了這麼一番話,這下,他們要是再推拒那就真的是不給趙廣良麵子了。
老書記的女兒望著蘇辰看了看,隨後無奈的說道:“既然趙市長這麼說,那就輕蘇醫生先給我父親看一下吧。”
聽到她這麼說,趙廣良露出了笑容,朝著 蘇辰點了點頭,蘇辰見狀這才朝著老書記靠近起來,仔細的觀察起來了他的病情。
剛剛他簡單看了一眼,老書記的大致病情他心中已經了然與胸,隻不過要想根治這種病,還要仔細觀察,老書記的病已經發展到什麼程度了。
老書記的家人看著蘇辰隻是站在一邊看著,卻並沒有向正常的醫生那樣,檢查父親的身體,他們不明白了,難道就單憑看兩眼就能夠看清楚病情了?
他們隻專注於看蘇辰的行動,卻沒有發現,此時蘇辰的眼中閃過了一抹驚訝,同時眉頭也不著痕跡的皺了一下,但是這種反應很快就從他臉上消失了,所以沒有人發現剛剛他的異常,要是被人看到了,肯定會覺得他發現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