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過後,蘇辰轉過了身,麵上沒有絲毫的波瀾,仿佛並未有發現什麼異常一樣,同時整個人也看起來沒有絲毫的緊張。
他的樣子,讓老書記的家人坐不住了,老書記女兒當即就問道:“可看出了什麼?能不能治?”
趙廣良也是專注的望著蘇辰,他雖然十分相信蘇辰的醫術,但是術業有專攻,說不定蘇辰並不會治療這種皮膚病。
蘇辰看著他們緊張的樣子,唇角勾了起來,緩緩的說道:“能治。”
他的一句話說出,趙廣良率先鬆了口氣,而老書記的家人卻是開始狐疑起來,他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剛剛就是抱著一分的希望,但是此時這個他們本身就不信任的人說能治後,他們又開始忐忑起來。
“蘇醫生說的能治,不會到時候又複發吧?”老書記女兒直直的望著蘇辰說道。
蘇辰聞言搖了搖頭:“我說的是根治,我蘇辰說過的話從來不會有假,我說能治就是能治。”
他的話可以說極為的囂張,但是那自信的認真的樣子卻沒有人覺得他是在說笑,原本還因為他這句話太過肯定而心生火氣老書記一家,卻是壓下了心中的不滿。
但是他們雖然壓下了火氣,並不代表他們覺得蘇辰的話是真的,老書記的女兒道:“你這麼說看來是真的自信,但是我父親現在喝藥就想吐,渾身也是疼痛難耐,整個身體都經不起折騰了,要是你的治療時間過久,我看還是不許需要了。”
蘇辰聞言,輕笑一聲道:“這好辦。”
話語落下,他手中了一坨油紙包裹的東西,當著所有人的麵就揭了開來,頓時一股似甜非甜的味道充斥在了整個房間中。
被蘇辰用油紙包裹的東西,是他改良過的藥膏,可以活血化瘀並且還可以抑製疼痛,不隻要是由外到內都疼的傷口,隻要敷上此藥膏,立馬疼痛就會減少。
對於皮膚病也是有效的。
蘇辰已經觀察過老書記的病情,他身上的皰疹確實是一種極為罕見的疾病,雖然說一般的醫院也能夠治療,但是確實很難以根治,一個不好就會重新複發,尤其此病發在老人身上,更是會如同頑疾一般,十分難以完全治愈。
老者此時渾身疼痛,伴隨有眼疾和耳疾等並發症,不間斷的折磨著老人的身心,眼下為老人減少痛苦還是比較要緊的事情。
膏藥雖然不能對疾病有所治療,但是讓老書記不再疼痛難忍還是可以的,這樣以來,老書記還可以睡個安穩覺,對以後的治療也有一定的好處。
看著蘇辰拿出這麼個東西,眾人都是表情疑惑起來,那老書記的女兒好像知道蘇辰接下來的動作,當即就想要攔著他,可是卻被身邊的一名男子給攔了下來。
“讓他試試吧,趙書記認識的人,總不能是個騙子。”那男人對著老書記說著。
老書記女兒好像很聽那男人的話,一陣躊躇後也就沒有再攔著蘇辰了,靜靜的看著他的動作。
蘇辰並沒有把膏藥直接給塗抹到老書記裸露在外的皰疹上,而是又拿出了銀針,在老書記身體不同的穴位上紮了下去,蜻蜓點水一般的就又收回了銀針,仿佛隻是為了在穴位上留下針孔。
緊接著,蘇辰把那黑乎乎的膏藥,分成一小份一小份的均勻塗抹在了剛剛銀針所紮過的穴位上。
“紗布。”蘇辰沒有回頭,朝著身後的眾人說道。
眾人愣了一下後,之前攔下老書記女兒的那名男子從旁邊的櫃子裏取出了一卷紗布交給了蘇辰。
拿過紗布,蘇辰直覺把敷上膏藥的地方包了起來,當他包完的時候,原本在昏睡中都麵露痛苦的老書記,竟然奇跡般的麵容平靜了下來,那自從生病以來都皺著的眉頭,竟然也鬆了下來,不屑片刻,呼吸都平緩了許多,顯然不再是昏睡狀態,而是正正的進入了睡眠狀態。
這可是兩年來,老書記的家人第一次見老書記這麼安慰的睡著,麵上沒有痛楚也沒有難受的表情,一下子所有人都震驚了。
哪怕是見識過蘇辰醫術的趙廣良,依舊是被他著仿佛神跡一般的手法給震驚到了,就他的這一手,他的醫術是否高超,老書記一家不想相信也不得不信了。
“蘇……蘇醫生,我爸的病真的能夠治好?”老書記女兒此刻對於蘇辰的態度大變,眼中再也沒有了質疑的光芒,激動的朝著他說道。
蘇辰點了點頭,這點他可沒有什麼隱瞞的,連絕症都能夠治療,更何況是這種病,對他來說,隻要看出來了病根在什麼地方,沒有什麼病是他治不好的。
“能治,並且時間也不會像你說的那麼長,我會給老書記開些藥,你們按照藥方煎藥給他喝就行了。”蘇辰自信的說道。
趙廣良早就知道這件事情隻要蘇辰出馬,一定就能夠解決,卻沒想到竟然這麼快,對於蘇辰又是在心中佩服不已。
老書記的家人此時都十分的興奮,在得到了蘇辰的肯定後,焦急的讓他給開方子,蘇辰也不羅嗦,沒一會兒就把藥方給寫好交給了他們。
那藥方中都是普通的中藥,在藥房中基本都能夠買到,煎藥的方法老書記的家人也都知道,他就沒有再多說什麼。
在老書記家人歡喜在一起的時候,蘇辰朝著趙廣良眨了眨眼睛,趙廣林見狀,微微一愣,知道蘇辰有話要跟自己說。
朝著蘇辰身邊走去,兩人到了角落裏測過身體避開了老書記的家人,趙廣良極為疑惑,不知道蘇辰到底是要幹什麼,怎麼看樣子是在躲著老書記的家人,難道跟老書記的病有關?並不像他自己說的那麼輕鬆嗎?
“小蘇,怎麼了?是不是老書記的病有問題?”趙廣良小聲的問道,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
蘇辰看著趙廣良的樣子,心中暗道一聲果然是老江湖,這都被他看出來了,麵色變得鄭重了一些,這才輕聲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