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啊,把今日院子裏所有伺候的丫鬟全部都叫來!今日一定要給安平縣主一個交代!”蘇培安高聲喊道。
“爹,現在還在參加宴會,你這樣大張旗鼓的找人,怕是待會會有人懷疑!”蘇淺月嘟著嘴,滿臉通紅地急切地說道。
顧筱婉一聽,冷笑。
待會再找,那那個丫鬟怕是早就打發走了,她到哪裏去找這麼一個小丫鬟?
沒了對峙,這蘇淺月和舒敏到時候來個倒打一耙,嗬嗬……
顧筱婉可不會讓這事情發生。
而有人好像也不想!
“爹,您和娘陪著客人,訾閱帶著人,去找那個丫鬟!還安平縣主一個公道。”
蘇訾閱剛才也注意到了那個丫鬟的不同,所以,特意多看了兩眼,現在去找的話,也一定能記得這個人的長相!
“好吧,事不宜遲,你快去吧!”蘇培安隻知道這件事情發生在自己的府邸,而當事人又一定要抓到這個元凶,蘇培安想也沒想,就讓蘇訾閱去抓人了。
蘇訾閱看了顧筱婉一眼,顧筱婉向他描述了一下那個丫鬟的體貌特征,剛才多看了那個丫鬟兩眼,於是把那丫鬟最不容易改變的特征給記了下來。
蘇訾閱見她觀察的如此仔細,心中暗自歎服!
隨著蘇訾閱的下去,蘇淺月的臉越發的紅了,她低頭朝著身旁的翠竹耳語了幾聲,那翠竹一聽,立馬慌張地下去了。
顧筱婉都將這一切看在眼裏,心中,定是早就已經斷定這件事情與蘇淺月脫不了幹係。
找人的找人去了,這宴會還是要繼續的,蘇培安去了男賓席。
蘇夫人領著顧筱婉等人去了女眷席,顧筱婉到了女眷這邊之後,更是引發了不小的轟動。
眾人望著顧筱婉竊竊私語,眼神裏還有些畏懼,這樣的人,還說什麼隻識五穀四季,不知琴棋書畫,若是這都算不知道的話,那她們這些閨閣千金,可真的要貽笑大方了。
見顧筱婉如此的厲害,有些小姐按耐不住,想要與顧筱婉結實了。
“安平縣主,您好,我是通洲郡知府的女兒,我叫劉司宜,這是我堂姐劉雪迎,她是光祿寺少卿劉居同的女兒。”
說話的是剛才在外麵見到的那個說愛慕蘇訾閱的姑娘,滿臉嬌俏的紅暈,似是不正常的紅暈。
顧筱婉沒想到在這宴會上竟然還有人與她說話,先是愣了一下,待見到那個叫劉司宜的女子麵上的焦急和急切的時候,顧筱婉點點頭:“二位小姐好!”
見顧筱婉朝自己點頭,劉司宜和劉雪迎都深感榮幸:“安平縣主好!”
顧筱婉此刻也不著痕跡地打量起這二位姑娘來了。
這個叫劉雪迎的,想來生在京城,長在京城,身上有一股京城閨閣女子的貴氣,而反觀那個劉司宜,許是長在小地方的,身上帶著些許的怯弱和膽怯,雖然剛才是她開口與顧筱婉打招呼,但是那個畏首畏尾的樣子,倒顯得有些小家子氣。
這個劉司宜,就是在門口說愛慕蘇訾閱的,而劉雪迎,則是勸說她不要隨便亂說,以免得罪明都郡主的姑娘!
此刻那個劉雪迎的臉上,有著不安和焦慮,倒像是有些害怕。
顧筱婉不動動聲色地將這二人的神態看在眼裏。
“縣主文采卓然,琴藝超群,我和妹妹早就想來結識縣主了,也不知道縣主會不會嫌棄我和妹妹身份卑微!”那個劉司宜滿臉豔羨的恭維道。
顧筱婉搖頭,無奈地笑道:“隻要你們不怕我這人得罪了不少人就行!”
劉司宜卻佯裝惱怒,板著一張清秀的小臉蛋說道:“我倒覺得安平縣主為人豁達忠誠,比京城裏那些個藏著掖著的小姐好多了!最起碼,縣主是最真實的自己!”
見這人竟然說出這樣一番話恭維的話來,顧筱婉不由得多看了她兩眼,但見她眉眼細長,神態自然,眼眸裏含著溫柔。
但是,此人眼角有著若有似無的算計,見她主動示好,顧筱婉也不好說什麼,心中對她也多了一道防備。
幾人說了幾句話,就各自回了位置。
落座之後,就已經有人開口詢問了顧筱婉:“安平縣主,您身上這留香錦可是從哪裏來的?聽說這料子會自己散發出花瓣的香味,而且,在陽光之下,更是隱隱有萬朵花的光澤,可是布匹中的上上品啊!”
見有人詢問自己身上的衣裳,顧筱婉回道:“這衣裳是有人送與我的,我也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
那小姐還不死心:“縣主可願意告訴那人是誰,我也好找到那人,當麵問問呢他!”
其餘的人也都盯著顧筱婉,打算等顧筱婉說出那人是誰!
能夠得到這留香錦的,怕是不是普通人,若是能知道他是誰的話,那其餘的珍貴布匹他肯定也能夠得到。
這名貴的料子穿在身上,那可是金錢都買不來的高貴!
好的布匹本就稀少,能夠得到一點,那都是天大的麵子了。
而穿著這樣珍貴無匹的衣裳在身上,那在京城的貴女圈子中,那可有的談資了。
這麼珍貴的留香錦,萬金都難求得一匹,偏偏,這個名不見經傳的顧筱婉穿了一整套留香錦製成的衣裳!
“不好意思,那人我也隻是偶然碰見,這人身上無一物,隻有這一匹料子,我便花錢買了下來。”顧筱婉隨便扯謊道。
她不能說出這料子是曳之哥哥送的,而這料子,曳之哥哥又是從哪裏得來的。
還有那家中那麼多珍貴的衣裳和首飾。
件件都是不俗的東西。
顧筱婉頭一次覺得,自己好像是真的撿到一個寶貝中的寶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