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心中更是隻有一個念頭。
曳之哥哥隻能是她一個人的,別人想都不要想!
光是這樣想想的時候,眸子裏麵就隱隱有難以明說的霸道,讓眾人皆是看呆了。
顧筱婉不說出這人是誰,有些人不死心,還是要湊上前來看個究竟。
雖隻是有點距離地看著,但是那留香錦還是讓眾人都唏噓不已。
“我以前隻見過留香錦做的帕子,聽說那帕子放在櫃子裏,第二日打開櫃門,就有香氣飄來!”
“我也聽說過,嘖嘖,這樣一件衣裳,真好看啊!”
女人對美曆來就沒有抵抗力!
顧筱婉隨便她們討論,自己好整以暇地吃著麵前的糕點。
因著剛才的重頭戲已經表演完了,眾人也都沒什麼興趣了,陸陸續續地有人起身說要回去,蘇夫人巴不得快點走,忙命人送走了。
剛才擁擠的院子裏,現下隻剩下了一般人,倒也清淨了許多。
“縣主頭上的發簪,特別別致,是在哪個首飾鋪買的?”突然,又有一個姑娘好奇地問道。
顧筱婉想了想,今日自己帶的是一支碧玉琉璃簪子,這簪子裏麵有個真空,隻要一按簪子的簪體,從簪子的另外一頭,就會發射出十根搽了迷藥的細針。
哪裏買的?
顧筱婉也不知道啊,好像她還從來都沒有在外麵買過首飾了,都是曳之哥哥送的!
而這些首飾,不僅件件精致,而且,每一件,都是防身的好利器!
顧筱婉搖頭:“不好意思,不清楚,都是丫鬟去外麵買來的!”
問這個不知道,問那個不知道,有些人不滿地嘟起了嘴:“怕是不是不知道,是不想說吧,難道縣主怕我們知道了是在哪裏買的,會搶了縣主的風頭嗎?”
那人咄咄逼人,語含諷刺,顧筱婉卻是不惱:“風頭是自己給的,可不是身上的一件衣裳或者一件首飾給的!死物再好,都不如這腦子好!”
顧筱婉得意地指了指自己的腦子,氣的那個小姐麵色紅暈,隨時就要爆發。
突然,有個眼尖地說道:“不對,她的簪子是金手金一麵做的,那個玉鏤空,可是金一麵的拿手絕技!”
眾人一聽,紛紛看過來,然後忍不住點頭:“真的是,真的是!是金一麵的手藝!”
“縣主這簪子像是嶄新的,可金手金一麵在五年之前就已經退隱了,不知道縣主這簪子是在哪裏找金一麵做的?”
怪不得,剛才蘇夫人送的東西那般的珍貴,原來是這金一麵,可惜還退隱了。
顧筱婉並不知道這東西是誰做的,隻知道這些東西都是秦曳之給她的!
想到這裏,顧筱婉還隻能搖搖頭:“不好意思,我確實不知道,見它好看,便買下了!”
“縣主在哪裏買的?”有人不死心。
“在來京城的路上,隨便瞎逛買來的!”
顧筱婉的箱子裏,有好幾十箱子的東西,都是這種能夠防身的首飾,若是說出來,怕是要嚇死這些人了。
難道,這首飾真的是她們口中的金一麵所做,看起來,這個人,聽說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就像是剛才,蘇夫人送的東西,大家的倒吸一口涼氣,想來,這金一麵真的厲害。
隻是,不知道,曳之哥哥,又是從哪裏來的這麼多的首飾!
看來晚上要好好的問問曳之哥哥,他送東西,都快把這群小姐們給嫉妒死了。
在顧筱婉這裏什麼都問不到,眾位小姐不免的有些氣餒。
心裏卻是對顧筱婉有些怨恨了,這安平縣主什麼都不說,肯定是故意騙她們的!
而蘇淺月那邊,卻不安地看著舒敏,手裏的帕子絞的都快要斷了。
舒敏眼神狠厲地看著顧筱婉,時而收回視線,卻是瞪著蘇淺月,有時候跟蘇淺月說上一句話,那蘇淺月都是畢恭畢敬小心翼翼地回答,想不通二人在幹什麼!
顧筱婉好整以暇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吃著東西,等著那個蘇訾閱帶著那丫鬟上來。
院子裏來參加宴會的小姐一個個都走了,到最後,除了蘇家的人,明都郡主之外,就隻剩下顧筱婉和護國郡主在場了。
眾人重新到了屋子裏,依次落座,顧筱婉氣定神閑的喝著茶,或者與旁邊的譚玉書說著話,麵上的笑容淡淡的,像是壓根就不將剛才發生的事情放在心上。
“安平縣主倒是好心情,出了這樣的事情,還能這般的怡然!”一個冷哼,夾雜著些許嫉妒,顧筱婉回頭,就見蘇淺月瞪著一雙眸子看著顧筱婉,眼睛裏又火,像是要把顧筱婉燒了一般。
顧筱婉放下手裏的茶,清雅淡然:“我未傷毫發,自然是怡然,至於那個丫鬟,抓著也好,抓不著也好,於我而言,都沒有關係,就是那個想要傷我的人,沒有達成所願,才會焦急吧!”
顧筱婉說道那個傷我的人時,眼角若有似無地在舒敏和蘇淺月的臉上看了看。
眼底的譏諷讓舒敏就像是吃了蒼蠅一般。
誰都沒有說話,顧筱婉垂下眼眸,不看這廳堂裏詭譎的安靜,隻盯著麵前青花瓷盞出神,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
沒過多久,蘇訾閱真的帶著一個小丫鬟上來了。
隻是,那丫鬟換了一套衣裳和發型,想來是為了躲避追蹤。
“夫人,屬下找到這丫鬟了,她正準備離開蘇府!”
來慶手裏的包袱丟在了地上,從裏麵砸出一些銀子來,骨碌碌地滾到了蘇淺月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