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爺,你那幾十畝地地段好啊,賣出去了嗎?”其中一個人問道。
“賣出去了,賣出去了,今天啊剛剛賣出去。”
“這一次性都賣了?那可是好幾十畝地啊,這買地的人,出手挺闊綽的呀!”其中一個嘖嘖說道。
那王老爺事實上也不敢相信:“我也不相信啊,本還以為還要等上一段時間的,沒有想到這麼塊就找到了買家,還一次性全部都買了。”
“是咱們劉家鎮的人嗎?”其中一個問道。
“好像聽說是吳溪村的!”王老爺回想了一下:“說出來你們都不敢相信,跟我買地的竟然是個八九歲的女娃娃!”
“啥?八九歲的女娃娃?”
顧傳祿本一心在櫃台後麵算賬,一聽這個事,顧傳祿心裏立馬就想到了一個人,放下筆,仔細地聽起這些人的談話。
“是啊,吳溪村的,昨天孔方帶我去的。我們都簽約了,一手交錢,一手交地契。”王老爺說道:“好像叫什麼顧筱婉的!”
“你那地有五十畝吧?”
“是啊,五十畝,好家夥,都被那小姑娘全買走了。嘖嘖,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啊!”
“轟隆”一聲,顧傳祿聽了之後,手捏緊握成了拳頭,青筋暴露,眼神凶狠地看著手中的賬本。索性,也沒有心思算賬了,將賬本都收拾好了,急忙趕回家了。
一路上,顧傳祿都在想顧筱婉在劉家鎮買了五十畝地的事情。一想到顧筱婉身上還有銀子,顧傳祿就像是有百爪撓著他的心,讓他心裏癢癢的。
回到家裏,孫氏正在等著他,見顧傳祿比平常的時候回來的還早,且臉色並不是很好看,孫氏有些疑惑,連忙上前詢問:“當家的,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屋子裏麵點了通明的燈油,把個屋子照的亮堂堂的。
這顧家大宅子裏麵,有很多間屋子,學著那些富貴人家的樣子,他們也分了院子。
顧傳祿跟孫氏他們住在大堂屋,顧子文睡在右邊的院子裏,顧心桃睡在左邊的院子裏。
這個時候,顧心桃早就回自己的閨房了,屋子裏麵也就隻有孫氏一個人。而且,他們說話,隻要不是特別大的聲音,顧心桃那邊也聽不到。
顧傳祿一巴掌就拍在了桌子上,桌子上的茶碗愣生生地就被他給拍翻了蓋,滾了兩下,滾到桌下,哐當一聲,碎了。
孫氏看了眼碎掉的茶碗蓋,心疼極了,但是麵上卻不敢表露,上前兩步,按著顧傳祿的背,就柔聲問道:“當家的,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外麵出了什麼不順心的事情了?”
按理來說,這顧傳祿和孫氏成親十幾年了,他們之間的感情也應該很淡了,但是也不知道為何,這孫氏很有辦法去抓住顧傳祿的心。
孫氏別看沒讀過多少書,但是長年累月地跟著顧傳祿在酒樓裏麵,那些貴婦人也好,富太太也罷,孫氏也都認識幾個,熟識幾個。
其中也有一些人,深得相公的心的,孫氏也曾經討教過一些。
這女人嘛,麵對男人,一是要軟,二是要柔,三是要弱,四是要體貼,五是要給足麵子。
孫氏學過幾招,卻越用越覺得得心應手,到後來,怎麼拿捏住顧傳祿的心,孫氏是十拿九穩。
而且就算孫氏有些人老珠黃,也讓顧傳祿總有眼前一亮的感覺。
顧傳祿在外麵受了氣,孫氏轉眼之間,就變成了一個善解人意的好妻子形象,溫柔體貼地詢問,怎麼能不讓顧傳祿心動。
顧傳祿驚覺自己有些太過了,咳咳了兩聲,撫摸了下孫氏已經不潤滑的手,心裏還是如鯁在喉:“沒事!”
孫氏怎麼會信,來到桌前給顧傳祿倒了一杯茶,溫情地說道:“當家的,有啥事別悶在心裏,跟我說說,我也能跟你一起出個主意。”
這話倒是說道了顧傳祿的心坎上麵。
這偌大的一個宅子,其中也有孫氏的功勞不是。
顧傳祿想了想,開口說道:“我剛剛得知,老二家裏剛買了五十畝地,就在劉家鎮!”
“啥?”孫氏無異於像是聽天方夜譚一樣,嚇的眼睛睜的溜圓,滿臉的不可置信:“當家的,你聽誰說的!”
“今天晚上,賣地的那家人請吃飯,那個賣家說的。”顧傳祿將今天晚上在順心酒樓聽到的話,一五一十地都告訴了孫氏,越聽,孫氏的臉便越黑,倒最後,臉色犯黑,眼底是濃濃的占有欲。
說完之後,顧傳祿冷哼一聲:“這顧筱婉倒是學聰明了,還知道花銀子來買地了。”
“當家的,你說她身上是不是還有銀子?”孫氏有些急不可耐,這五十畝地,可要花好多錢呢。
現在的旱地地價差不多要三四兩銀子一畝,就算便宜點,這些地買下來,也得要差不多二百兩銀子呢。孫氏嫉恨的牙癢癢的,早曉得當時就該把價格抬的更高一點的。
顧傳祿麵色黑漆漆的,聽語氣也有些後悔:“誰知道,但是她現在可有不少的家產了。”
五十畝地啊,這都相當於半個小地主了。若是佃給別人,一年還能收好幾十兩銀子呢。
虧他們還一直惦記著顧老三家裏的那十幾畝地,這顧筱婉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五十畝。
顧傳祿想想,都覺得心裏嘔的死。
“當時,咱要是多要點銀子就好了!”孫氏後悔莫及,早知道這顧筱婉手上還有那麼多的銀子,多拿一點該有多好。當時就不該仁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