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那個姓雷的究竟貪了多少!”顧傳祿一想到這裏,又猛地拍了下桌子,恨不得立刻就找著那個姓雷的,當麵問清楚:“跟咱說隻坑了顧筱婉五百兩,但是,這事情隻有他們經手,咱們又不知道內情,誰知道那丫頭到底花了多少銀子!”
孫氏想著顧筱婉手裏的那五十畝地,心裏就急的癢癢的,若是那五十畝地在他們家的名下,那該有多好啊,他們家也能算個小地主了啊。孫氏急切地忙問道:“當家的,咱們再想想辦法,把那些地也給奪過來。”
顧傳祿哪裏不想把那些東西給奪過來,隻是,如今木已成舟,做什麼都枉然啊!
“怎麼奪?”
“這個丫頭總不會把地契一直裝在身上吧,咱們去找個擅長的人,偷偷地把地契給偷出來。”孫氏建議到,這地契不跟銀子,估計實在是萬不得已,顧筱婉都不會變賣土地的。
這銀子變成了土地,就難奪過來了。
“偷出來有什麼用!”顧傳祿氣的胡子都翹了起來:“現在他們都學精了,身上肯定有官契。那是到縣衙備了案的,就算官契掉了,到縣衙再去補辦一份就可以了,地契到了我們身上一點用都沒有。”
“啊?”孫氏急了,手搭到顧傳祿的胳膊上就問:“當家的,你說那可怎麼辦啊?咱們總不能看著那麼大一塊肥肉咱不吃吧?”
顧傳祿豈止是不想吃,關鍵是現在吃不著啊。
顧傳祿長籲短歎,想了好幾種辦法,在屋子裏麵踱來踱去,想像個萬全之策,將顧筱婉的地給奪過來,可是左想右想,啥法子都不好使。
不由得狠狠地跺了下腳,罵罵咧咧道:“這臭丫頭,學精了。”
轉念又想了想,還是不甘心:“不行,我明天要去找那姓雷的好好問問。”
夜已經深了,顧傳祿如熱鍋上的螞蟻,坐臥不安,幹脆滅了燈油,躺在床上,跟孫氏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當家的,咱們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孫氏還是不甘心啊,那死丫頭,憑什麼有那麼多的銀子啊。到底是哪裏來的。
“能有什麼辦法?”顧傳祿冷哼一聲:“總不能把那死丫頭抓到縣衙裏,逼迫她把名字給改了吧?”
這完全就不可能,到時候還被人抓住把柄。
“咱們上次那回事,做的天衣無縫,咱們再好好地想想,肯定有法子的!”孫氏不甘心,五十畝地啊,那以後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呢。
顧傳祿嗯了一聲,那是自然要奪過來的,但是目前還沒有想到法子。
“這事情以後再說吧,容我好好的再想想究竟怎麼辦!”顧傳祿閉上眼睛,腦海裏一直在想著怎麼辦。
孫氏嗯了一聲,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問道:“當家的,吳溪村那邊怎麼樣了?”
顧傳祿想到了梁村長托人帶來的信,氣的就不打一處來:“聽說傳壽再變賣家裏的土地。”
“啥?”孫氏一聽,急了,翻身起來,不滿地說道:“他憑啥變賣土地!那以後……可都是要留給咱們文哥兒的,他憑啥賣掉!”
“現在那地又不在咱們手上,我怎麼知道他為什麼要賣。”顧傳祿沒好氣地說道:“這一家子,簡直就是魔症了。”
從孫氏和曹氏打架開始,到顧傳壽要休了曹氏,這顧家三房一家就算是中了邪一樣,讓人完全看不透了。
“當家的,那老三跟曹氏現在關係怎麼樣啊?”
“聽說還是老樣子!”
“怎麼可能呢?”孫氏疑惑不解:“這都大半年過去了。俗話說的好,夫妻吵架床頭吵,床尾合的。這孫氏和顧老三怎麼都大半年了,還沒有和解?”
孫氏越想越不對勁,就因為她跟曹氏幹上了那麼一架,這顧老三就不搭理曹氏啦?
怎麼說都說不通嘛!孫氏可不相信這顧傳壽會因為一個大嫂,對自己的妻子不聞不問。
“不知道。不過,梁村長在信上還說了,最近老三一個人神神秘秘的。”顧傳祿將梁村長信上的事情告訴了孫氏。
“咋個神神秘秘的?”
“我哪個清楚?”顧傳祿擺了擺手,這夜還真深了,想了那麼久,腦子都成了一鍋粥:“睡吧,睡吧!”
孫氏見顧傳祿是真的累了想睡覺了,體貼地給顧傳祿掖了掖被子,也躺下睡了。
隻不過,腦子裏麵竟是剛才顧傳祿說的買地、賣地、顧傳授一家的事情。
腦子裏麵不停地算計著,要怎麼樣才能將那些個東西據為己有。那五十畝地就跟一塊煮熟的鴨子一樣,在他的腦海裏不停地打轉,誘地心裏癢癢的。
顧筱婉正躺在家裏的床上,旁邊睡的是顧筱逸,再旁邊的就是顧寧平。因著顧筱婉覺得自己也長大了,這長大了,自然就男女有別,雖然是親兄妹,但是還是要避諱的好,所以,就一直都讓顧筱逸睡在中間。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顧筱婉開始跟顧筱逸講故事。
聽的顧筱逸和顧寧平是拍手叫好。顧筱逸前世讀的書,比顧筱逸他們走的路都要多些,每天睡前一個故事,講的可是信手拈來。
隻是把時間、空間,人物的名稱稍微做個調換而已。
什麼天方夜譚啊、安徒生童話、格林童話、寓言啊,成語故事啊,顧筱婉每天睡前必講一個,聽的兄妹兩個是津津有味。
顧寧安不經常在家裏,也隻有回到家的時候,才能聽到一兩個,憋的他要死。怎麼都沒想到,姐姐竟然還會講那麼多稀奇古怪、好玩、好聽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