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香柏與她的心有靈犀還沒到滿級,見小姐沒言語,她繼續道:“小姐,您聽奴婢的話,放鬆心神好好睡一覺,明天就會好上許多,這事女人都有,沒什麼好害羞的。”
虞姣聽到這話都快哭了,她剛想將人打發走,那邊香柏就給她來了最重的一擊:“小姐,您的葵水帶是不是又濕透了?奴婢把熏好的放到櫃子上了,左右您也沒睡,要不就換一條再睡吧。”
香柏一心為她們小姐著想,想著小姐換個幹爽的舒服,哪會想到她們小姐床上還藏著個男人?
虞姣隻覺得腦子發空臉發漲,她聽到自己聲音木木的道:“我這就睡了,你先出去吧。”
聽出小姐聲音有異,以為自家小姐又不好意思了,香柏憋著笑道:“好,那奴婢先下去了,燈給您留著,您早點睡。”說罷,她帶好了門轉身離去。
聽著對方遠去的腳步,虞姣咬著下唇默不作聲,直到關門的聲音傳來,她才猛然掀起被子將自己連頭帶腳蓋了個嚴實,看那架勢,不悶死自己誓不罷休。
看著麵前鼓起的大包,楚煜好笑的伸手將人從被子裏扒拉出來,數落道:“這是女人的必經之事,有什麼好害羞的?被子裏憋悶,快出來!”
楚煜確實沒覺得這算什麼大事,他本就不是真正的毛頭小子,上輩子妻妾都有,還曾避過葵水排過侍寢的日子,根本就沒覺得這有什麼不能提的,不過他也能理解小姑娘的害羞心裏,因此義正言辭的數落一番後,就靠坐在虞姣的身側,撫著她微涼的手臂輕聲問道:“徐明給你送來的方子可還有喝?”
他不會診脈,卻能摸出手掌下的這副脈搏有些虛弱,這應該就是氣血不足之症吧?再捏了捏那芊細的手腕,真心覺得小姑娘的身體還是有點弱。
不知道楚煜這是在客串大夫,見對方抓著自己的胳膊摸來摸去的,紅著臉的虞姣索性破罐子破摔,不願理睬的怏怏道:“喝著呢,柳媽媽說我身體不錯,就是,就是第一次……”後麵的話她實在是不好意思說了,和個古代男子討論月事,這話題實在太糾葛。
安撫的拍了拍小姑娘的手掌,楚煜溫聲道:“你那丫頭說的不錯,如今正是體弱的時候,你定要好好休息,別想那麼多,葵水雖算不得大事,卻也關係到子嗣,好好照顧自己,本王還等你及笄後給本王生兩個聰慧的子女。”
壽王殿下很欣慰,養了這麼久的小姑娘終於長大了,再等兩年就可以下口了。
虞家姑娘很心塞,躺在一個床上說著這麼敏感的話題真的好嗎?再說兩年後你王妃、側妃都不知道娶了幾個,還想讓我給你生孩子?
濃濃的無力感吞噬了心底的羞澀,生理牽動著心裏,小姑娘突然感覺有些悲哀,楚煜會娶個什麼樣的王妃?那時候他還會不會如此對我?想到要和眾多女人爭搶一個丈夫,她突然不知自己的所作所為是對是錯,可若是錯了,她又能怎麼擺脫?
先不說這空間她能否摘除,即使摘除了,她又能舍棄二哥嗎?
察覺到虞姣異樣的沉默,楚煜以為自己提及孩子惹得對方害羞了,心中好笑,嘴上則轉移了話題道:“明日本王將要帶著大軍攻打北胡,一路行程不定,也不知何時才會倒出空閑來看你,你這幾日好好休息,不用惦著本王。”
攻打北胡?打仗?
虞姣腦中念頭飛轉,最後卻無奈的發現,不管如何她都是希望這個男人好的,即使對兩人的綁定不滿,對自己的未來不甘,也不想用這男人的生命來解脫……
掩去心底的酸澀,她轉頭看向楚煜,真心道:“王爺,兩軍交戰刀槍無眼,您千萬要保重自己。”
“一群烏合之眾罷了,憑他們那些跳梁小醜還傷不了本王。”想到上輩子被自己滅了全族的北胡皇族,楚煜眼中閃過一絲狠戾,上輩子就是因為這些被滅族的北胡皇族,才使得自己被朝中清流倍加抵觸,這輩子定要找個完美的借口,好堵住那些所謂清流的尖牙利嘴。
其實對於滅了北胡皇族,楚煜從來不認為自己是狠,那些家夥身為皇族卻不想著怎麼造福黎民百姓,一門心思想著掠奪他人,禍害了他大祁多少百姓?比起那些被掠走殺死的百姓們,他隻滅一個皇族簡直是便宜了他們。而那些所謂的清流們,自家百姓受辱沒見他們有所作為,滅了個皇族倒是出來唧唧歪歪,簡直是可惱可恨,等自己上位的那一天,定要……
正滿腦子的狠辣場麵,就聽一旁的虞姣憂心道:“我知王爺英勇,可危急之時兔子尚可搏鷹,王爺萬不可輕敵,小瞧了那些無名之輩。”
虞姣這也是沒有辦法了,如今大姐進了三王爺府,三姐要進四王爺府,自家、特別是二哥已經與幾位皇子牽扯不清了,無奈那兩位的人品她實在不敢苟同,眼前這位雖然對外人狠了點,當初對自己也曾多次喊打喊殺,可自打成了‘內’人,他對自己倒是多加嗬護,對二哥更是暗中幫助,比那兩個隻知道欺負女人的家夥要強得多。這麼一對比,她由衷希望眼前的男人過五關斬六將,終成一代明主。
楚煜不知道虞姣的想法,在他心裏虞姣雖聰慧卻也是個單純的小姑娘,而他之所以這麼縱著她,一是對方表現不凡擁有半個空間,二也是這丫頭年紀小,讓上輩子無兒無女的他想把對方當做半個姑娘養,此時聽到虞姣的這番話,他倒是有了點別的想法:“姣姣,你說本王若真掃平了北胡,該怎麼處置北胡那些皇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