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第三個大夫如此說了,屋中的所有人都絕望了。
海子媳婦直接暈厥了過去。
幾名婦人又是掐人中,又是拍臉的才將人喚醒。
一直站在人群後方暮清妍,在那名大夫走後,她慢慢的挪到近處,粗略的查看了一番,他受傷的部分應該是胸口處那處。
她注意到一旁一地的血水,瞧著他傷口的樣子,那血似乎還有沒有止。這血這麼流下去,這人想要沒事都難。
“我或許可以試一試。”暮清妍突然開口,屋中的聲音就戛然而止,所有人紛紛看向她。
暮清妍看著所有人望來的目光,瞧著他們傻愣的樣子,想必沒有聽清,或者以為是幻聽,所以她又好心的再說了一遍。
“我能試一試嗎?”
海子的媳婦最先反應過來,“方夫人,你真的能救我家海子嗎?”
麵對海子媳婦投射來期冀的目光,暮清妍提醒道:“我不能保證能百分百的救活他。”
海子媳婦緊緊的握著暮清妍的手,就像是溺水中的人,緊緊的握著手中的那根稻草,她沒有辦法了,唯一希望都放在她的身上。
“我盡力意。”
有人帶著狐疑的目光,全然不相信一個婦人能看什麼病,大夫都說了無法醫治,她逞什麼能。
這種時候雖然不信,但是也沒有敢提出反對的意見,隻是私下裏和心裏卻是對暮清妍的行為極為不在意。
“你幫我看著小軒兒。”暮清妍將小包子交到秦玉的手中。
秦玉不由的問了一句,“你真的能救海子?”
“有一半的把握吧。”為了讓秦玉安心,暮清妍才如此說道。
“軒兒交給我,你放心去吧。”
暮清妍對著海子的媳婦和他的兄弟虎子說道:“你們給我準備熱水還有針、線、剪刀,燒酒一壺,越烈越好,蠟燭一根。”
在屋中的人聽著奇怪,但是沒有人敢耽擱,東西很快就被送到了房間裏。
東西很快準備到位,暮清妍掃視了一眼,“燒酒呢?”
她的話音剛一落下,李川就拿著燒酒進來。
“屋裏人太多了,你們都到外麵去等著。”
海子媳婦和虎子有些猶豫,他們實在是太擔心海子了,李川見此對著海子的媳婦說道:“大嫂子別擔心,當初我受了重傷,也是小花將我救回來的。”
暮清妍剛一拿起剪刀,在聽到那一聲‘小花’時,差點沒將手中的剪刀給掉到地上去。
小花、笑話……
暮清妍囧囧的想著,不對,是聽著也很像。
她暮清妍穿到方小花的身上,可不就是老天爺給她開的一個笑話麼。
暮清妍收回心思,李川等人也都出了屋子。
在確定他們全部退出去,她將房門關上,看著他胸口處的起伏越來越不明顯,她從空間裏拿出一碗靈泉水,先給他灌入。
暮清妍剪開他的衣服,將他們包紮好的繃帶全部剪開,先用酒精消毒,然後將那麼大口子用針線縫合,用從空間裏拿出自己配製的止血草藥敷上,等所有的都處理好後,暮清妍一頭的大汗。
他實在是失血太多了,整個人都非常虛弱。暮清妍不放心,又給他灌入一碗靈泉水,靈泉水有滋養、修複治病的效果,想來應該會有效果。
在外麵的人都是焦急的等待著,當看到那扇門打開時,所有人都湧上前。
“怎麼樣,我們家海子怎麼樣?”海子媳婦緊張不安的問道。
“最遲明天晚上會醒過來。”暮清妍說道。
“真的嗎?”海子媳婦激動的一把握住暮清妍的手,“謝謝你,真的是太謝謝你。”
“他現在需要修養,屋裏最好不要待太多人。明天我再來看他。”
堂屋中的人都不敢相信的看著暮清妍,他們都要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幻聽,三個大夫都是沒有救的人,她居然說沒事,明天就會醒來。
不少半信半疑,就等著看明天的結果。
折騰了一天一夜,大家都累。
一個個都散開,自個回家整理屋子。
秦玉一臉激動的說道:“沒想到你會治病,真的太意外了。”
“我不會治病,隻是懂一點點藥理而已。”暮清妍深怕別人誤會,連忙說道。
“你就別謙虛了。”
暮清妍也不多做辯解,走到三岔口時,“我們先回去了。”
“累了一天一夜,早點回去休息吧。”
與秦玉夫妻兩人分開後,暮清妍這次轉頭問李川,“你沒受傷吧?”
李川猛地一聽到暮清妍的問話,心頭一喜,看著暮清妍眼眸都是閃閃發亮的。
她在關心我!
李川心頭就像是被人抹了一層蜜一樣。
暮清妍等了半響也不見他回應,以為他沒有聽見,不由再此問道,“有沒有受傷?”
李川連忙點頭,立馬意識不對,又急忙搖頭。
暮清妍被他弄糊塗了,“你到底是受傷了還是沒有受傷。”
“沒有,我沒事。”李川憨憨的說道。
“哦。那就好。”暮清妍牽著小軒兒的手慢慢的往前走,李川就走在她的小軒兒的一側,兩人一左一右將小軒兒包圍在中間。
秦玉一轉頭,遠遠的就看到這麼一副畫麵。
“你覺不覺他們就像是一家人。”秦玉突然說道。
周舉人一愣,不明所以,“什麼一家人?”
秦玉手指著土路上並肩而行的一家三口,周舉人瞧著頗為讚同的點頭,不過還是提醒道:“這種話莫要亂說,會影響他們的聲譽。”
秦玉無奈的歎了一口,“我這不是跟你說說麼,在外人麵前我可不敢這麼說。”
一個寡婦,一個鰥夫,要是傳出點什麼,總是惹人非議。
不過,她瞧著那裏李川倒是一個老實本分的人,配小花妹子倒是不錯。她是看出來了李川對小花妹子是有那麼一點意思,就不知道方小花對他有沒有那個意思。
回到家中,暮清妍沒有責罵小包子,從昨夜開始就一直沉默著,瞧著他的眉頭深鎖,一副小老頭樣子,暮清妍就是有心想要說幾句都有些不忍心了。
小包子從屋外進來,突然朝著她跪下,雙手將藤條遞到她的麵前。
“娘親,孩兒請你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