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生命垂危

暮清妍摟著小包子,望著村民們遠去的身影,心中默默的為他們祈禱,期望不要有人死亡。

兩個村的裏正領著青年們下山,快要靠近村子的時候,所有動作都變得小心翼翼。

村中很安靜,依稀能看到村中還亮著火光,所有按照事先分配好的開始行動。

兩個村的青年分成了十個小分隊,等他們進入村子後,原本以為會有一場廝殺,卻見到山匪們東倒西歪的倒在地上、桌上。

所有人都傻眼了,還是李川最先反應過來了。

“快點找繩子將他們全部綁起來。”

李川的聲音驚醒了愣住了村民們,所有人開始綁人,有些是醉倒的,有些被蒙汗藥迷倒的。

當然途中並不可能全部是安全的,其中一名山匪最先醉倒,現在被驚醒,與村民們纏鬥起來,下場自然不用說,直接手到擒來。

“前麵的屋子就是山匪頭頭休息的地方。”李川手指著村中最好的磚瓦房。

“我們有這麼多人怕什麼。”一名壯漢雄赳赳的說道。

“對的,我們衝進去吧。”

下山之前的緊張,在看到山匪任由自己宰割時,早已煙消雲散,潛意識裏都放鬆了警惕。

“走。”

李川想要讓他們小心,一群人已經衝了進去。

一提開門,一把亮堂堂的刀子直接刺過來,衝在最前方的那名漢子,胸口處多出了一把刀,一口鮮血湧出。

突如其來的一幕,將所有人都震住了。大當家拔出刀,刺向另一名青年,就在眨眼的功夫,一連傷了三人。

李川緊挨著他們的身後,算是站在最前端的一批,在所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大喝一聲,提著刀擋住了大當家的刀。

李川的那一聲大喝,驚醒了所有人,當看著躺在血泊之中的三名同村的夥伴倒在地上,所有人眼眸都紅了。

“殺!”人群中不知是誰怒吼一聲,所有人的村民提著刀朝著僅存的三名山匪而去。

三名山匪的頭頭是厲害,若是單挑的話,這些村民自然不是他們的對手,但是他們再厲害,也比不上三十人一起追砍。

等到三名山匪被俘虜的時候,身上滿是傷痕,狼狽的被村民們捆綁起來。若非有兩個裏正在此,這三人恐怕早已不保。

“周叔,海子不行了。”一名青年漢子紅著眼,對著周福海說道。

“我們去看看。”

一群人圍在衝在最前麵的三人,其中兩人手臂上劃開了一個大口子,鮮血直流,傷勢很重。最嚴重的還是一進門就被山匪頭領一刀刺進胸膛的海子。

“先將他們止血。現在馬上去鎮上請大夫。”周福海立馬吩咐下去。

一群人大老爺們分開行動,有人上山報平安,有人進鎮上去請大夫,有人幫忙看著那些山匪。

山上的老弱婦孺,除了小孩還能安眠,其餘人都難以入眠,不少人就坐在洞口處守著,眼巴巴的望著山下的方向。

兩個時辰後,山腰間閃動著火光,那火光立馬引起了守在洞口處留守的兩名青年漢子的注意。

“有人上山了。”

沒有入睡的婦人們都聽到動靜,紛紛的走出洞口處,看到了山腰間那山所的火光。

“是不是山匪還是海子他們?”有人發出疑問。

這也是在場所有人都想要知道的,若是山匪的話,那下山的那些人的處境堪憂。若是村裏的上山,那便是好消息。

“我下去看看。”留守在這裏的其中一名青年漢子說道。

“你小心點。”

那人一走,婦人們臉上揣揣不安。

暮清妍也沒有睡,聽到了動靜,小心的將小包子放倒在草堆上,走到洞口處,看著這些焦慮的婦人們。

“他們應該沒事。”暮清妍說道。

她的聲音,就像是讓她們找到了支柱和希望一般,有人緊追著問道:“你怎麼知道?”

“你看上山來的火光隻有一個蔟,若是山匪們想要連夜上山抓我們的話,火把不會隻有一個。唯一的可能是村裏的人上山。”

眾人聽著她這麼一分析,都覺得很有道理,一個個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一抹笑。

等到兩簇火光彙聚,慢慢的往上走時,所有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上來報信的男子將好消息告訴大家,所有人在聽到山匪全部剿滅了,一個個激動不已。

“可有人受傷?”秦玉問道。

報信的男子一愣,停頓了兩秒,才說道:“大家基本沒事,隻是受了一點小傷。”

這下所有人都能安心的睡一個好覺。

第二天,山上的所有人老弱婦孺都遷移下山,路上大家有說有笑。一群小孩子拉著昨晚來報信的男子講昨晚的事情。那青年男子倒是將昨晚的事情講的繪聲繪色,聽得一群孩子一愣一愣。

等到了山下,所有人各自回家。不少人家裏東西都被破壞了,這點損失對她們來說已經大好了。

“虎子,我們海子呢?”其中一名挽著發髻的年輕婦人追問道。

“嫂子,那個海子他、他恐怕不行了。”那名叫虎子的青年難過的別過頭,不敢看嫂子。

“什麼!”

海子妻子猶如晴天霹靂,整個都傻愣住了。

“你說什麼?!不是說昨晚大家都沒有事情嗎?”婦人的聲音說到最後,聲音陡然拔高變得淒厲。

這邊的動靜立馬引起了還沒有走遠的一些村民注意,眾人紛紛的圍過來。

“發生了什麼事?”

那名叫胡子的青年摸著淚說道:“我大哥,昨天被山匪的頭領的捅了一刀,昨晚大夫看過後,說、說是不行了。”

“天呐!”

不少婦人捂住嘴巴,一臉震驚的看著虎子。

海子的媳婦身子一軟,直直地往後倒去,暮清妍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扶住。

“他現在在哪裏,帶我去見他。”海子媳婦聲音哽咽。

當他們一行人走到屋裏的時候,海子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麵色蒼白,毫無血色,整個屋子裏彌漫著一股血腥味。

“大夫,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那大夫對著周裏正搖搖頭,“藥石難醫,你們還是替他準備後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