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ҡU“叔不是找嬸娘去了嗎?找到了嗎?什麼時候回來的?”
沈劍的神色黯然,“沒找到,回來一年多了。”
“我娘真的被神秘人帶走了?爹找娘到現在也杳無音信?”沈君看著沈劍問。
沈劍不敢看沈君,“是的。”
沈君覺得自己的靈魂仿佛被抽空,多想叔說爹、娘去外麵了,今晚或明天就會回來。
沈劍看著窗台上的水仙花道:“兩年前,你離家沒有多久,一個暴雨傾盆的晚上,幾個黑衣人飛來,要強行將你娘帶走,你爹自然不允許,拔出烏劍和幾個黑衣人交手,十幾個回合後,你爹的烏劍被一個黑衣人打掉,另一個黑衣人將你爹踹在地上。你爹的修為那麼高,在他們手中僅僅過了十幾招就敗了,可見他們的修為有多高。”
“奇怪的是,他們叫你娘小姐,你娘竟然沒有任何反抗就跟他們走了,走前對你爹說照顧好君兒,永遠也不要找她。”
“從此,你爹像變了一個人,整日借酒澆愁,胡言亂語,亂糟糟的頭發都齊腰了,胡子拉碴。無論我如何勸你爹振作,你爹就是不聽,一天你爹取下掛在牆上的烏劍對我說沈劍,我要去找柳晴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找到?什麼時候找到就什麼時候回來。”
“萬一找不到呢?”
“萬一找不到,或許永遠不會回來了,君兒就拜托你照顧了。”
“你個混蛋,柳晴被幾個神秘人帶走後,我們又不是沒有派人調查,可是直到現在連他們的蛛絲馬跡都沒有查到,天下之大,你到哪裏找柳晴?況且你忘記柳晴對你說的話了?要你照顧好君兒,永遠也不要找她。”
“她沒有反抗跟著他們走了,肯定有難言的苦衷。就算你找到她,憑你的修為,又怎麼能將她帶回來?”
“你爹道,我不管,不管她在哪裏?帶走她的神秘人的修為有多高,我都要將她救出。”
“你爹執意要做的事,即使用二十匹靈獸拉也拉不回來,他將這個給了我。”說著沈劍將天淚石拿出來,“你爹給我的時候說,柳晴似乎知道有神秘人要帶她走,她被帶走的前幾天將這個給我,說若有一天我有意外,將這個給君兒,隻要君兒往上麵滴一滴他的血,就會知道發生什麼事。當時還以為柳晴是在跟自己開玩笑,現在我把這個給你,哪天君兒回來了給他。”
“你爹走了,背著烏劍,迎著夕陽,他的身影蕭瑟,腳步卻堅定。”
“現在,沈火是族長?”沈君問。
“是。”沈劍的臉陰沉得可怕,咬牙切齒地道:“沈火這個老不死的,自從當上族長後,凡是反對他的勢力,他一定會不擇手段地清除,我是第一個,和他交手了幾次,開始自己還能險勝,後來不知道他是得到了什麼高人的指點,還是腦袋開竅了,修為進步神速,我不再是他的對手。
他的孫兒沈天華的修為也進步神速,我們的關係很不好。現在你回來了,最好不要招惹他,你不是他的對手。”
沈君心想,堂哥要殺自己,自己可是一點也沒有忘記,最好別招惹我,還以為我跟以前一樣?誰要是招惹我,不將對方打趴,絕不姓沈。
看著侄兒的神色,沈劍知道如果沈天華挑釁侄兒,侄兒一定會反擊,現在他們那一支昌盛,這一支凋零,隻怕侄兒要吃很多虧,哼,誰要是欺負侄兒,自己一定不會放過他。
夜,沈君看著天淚石,像普通的石頭,上麵有七彩花紋,離家前的這些日子和娘朝夕相處,從來沒有見過天淚石,從來沒有聽娘提起過,如果不是出了大事,娘不會把天淚石給自己。
沈君拿著刀,對著食指輕輕劃下,一串血灑下,一滴灑在天淚石上,融入天淚石中。
天淚石變得滾燙,七彩花紋綻放,滿屋都是七彩花紋,很好看。
沈君覺得自己進入了另一個世界,雪地上,娘烏黑的頭發披散著,慈愛地看著自己,“君兒,當你看見娘時,娘已經被家族的人帶走,娘的家族在天域界。
“四十年前,家族舉行血脈覺醒儀式,娘的血脈覺醒失敗,為此家族將娘送到世俗界,娘在世俗界遇到你父親,娘多想和你父親你永遠生活在一起,可是天不隨人願,家族又要舉行血脈覺醒儀式,從小娘的血脈就和族人的血脈不同,這次家族不惜派出高手將娘帶走,一旦娘的血脈覺醒成功,從此柳家在天域界的地位將至高無上,可是要犧牲娘一生的幸福,娘不願意又能如何?現在你的實力低微,如果修為沒有達到冥域境,斷不可以找娘,如果要找要先找到九域典,然後練成九域典裏的功法,這樣才有能力找娘。九域典的一篇殘篇在風暴學院。”
“君兒,碧瑤的身世可憐,你一定要照顧好她,萬不可欺負她,不能讓任何人欺負她,要是娘知道你對碧瑤不好,娘不會原諒你。君兒,娘很愛你,比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都愛你。”娘消失了,化作漫天雪花。沈君伸手一抓,空空如也。
七彩光消失,沈君才發現自己在屋裏,天淚石的溫度漸漸冷卻,沈君的神色茫然,握緊拳頭,“娘,我一定會找到你、找到爹找到碧瑤妹妹,全家人在一起再也不分開。”
天亮了,沈君將天淚石放入龍魂空間。
“嘿嘿,小姐,你猜誰回來啦?”顧小娟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顧紅給了顧小娟三個板栗,“誰回來啦?”
顧小娟摸了摸頭,“沈君。”
顧紅感覺自己的心跳加速,呆立當場。
“想什麼呢?快去找他呀。”
夕陽正濃,街上行人寂寥,顧紅看著沈府的方向,沈君你終於回來了麼?當初你不告而別,一去就是幾年,我派了很多人找你,打聽你的消息,一直杳無音信,你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真的好想。有時想得心快碎時,就看著你送給我的木頭雕像,一個是我,一個是你,那時我們都傻傻地笑著。
很多次想,要是沈君回來了,一定會第一時間去看他,現在聽到他回來的消息,沒有去看他,他怎麼不看我呢?或許他的心裏沒有我,不然當初不會不告而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