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過去,顧紅一直在糾結去不去看他?因為他一直沒有來看自己。
早晨,烈日當空,顧紅穿著一襲紅裙,在鏡子前精心打扮了一番,連自己都覺得自己很美了去找沈君。
沈府門口,兩位守衛森嚴站立。
顧紅雙手背在身後走過去,兩位守衛驚得下巴快掉了,咽了咽口水,今天的顧紅太美了,恭敬地對顧紅道:“顧紅小姐,請進。”顧紅拋給兩位守衛幾枚金幣進去了。
兩位守衛想,天華少主真他娘的有福,要是自己能搞到這樣的貨色,哪怕立即死去都值得,以為顧紅是去找沈天華的。
顧紅穿過長廊、花園,輕車熟路的來到沈君家門口,此刻大門緊閉,枯草在風中搖曳,顧紅的心跳得很快,隻要推開這扇門,就能見到想得令自己快發狂的心上人。
一步一步走到沈君家門口,抬起玉手,停了沒有勇氣敲。
過了一會兒,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又抬起,還是沒有勇氣敲。這一刻恨死了自己,你不是很勇敢?這會兒膽子怎麼這麼小了?轉身就要走。
“吱嘎。”
顧紅覺得血液仿佛被凝固,緩緩轉身,四目對視,顧紅又覺得身體像被火燒般滾燙,終於見到相思已久的人,比幾年前英俊,眼神一如從前清澈淩厲,有著淡淡的溫暖。
“沈、沈君。”
“顧紅,你怎麼來了?”差點沒有認出來,要不是她叫自己,自己不敢叫她。
她比幾年前出落得水靈動人,濃墨般的長發隨意披散,渾身充滿靈氣。
兩人就這麼靜靜站著,千言萬語堵在心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些年你過得好麼?”顧紅溫柔地看著沈君,良久,艱難的從嘴裏迸出幾個字。
“過得很好。”沈君淡淡地回答。
又是長久的沉默。
顧紅的心漸漸下沉,他為什麼那麼平靜?難道在他心中就沒有自己的位置?難道他從來不知道自己對他的心?真的想責問他,當初離開,為什麼不給自己說一聲?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想得你好苦好苦、想得你心碎、想得你斷腸、想得恨你,你好狠心,你怎麼能這麼殘忍?很多次想忘了你,可是用盡了各種各樣的方法,總是忘不了,是不是遇到你是我今生逃不了的劫?你是不是我今生永遠也無法泅過的海?
“進來吧。”
顧紅坐著,一直看著沈君,仿佛要一寸寸的把沈君看進自己的血肉、骨髓,靈魂。
“咳咳,你這樣看著我,我都不好意思了。”
顧紅羞紅了臉,低著頭,心裏像有一頭小鹿在撞。
族長閣,鍋下麵的火燃著,血池裏的水沸騰著,血池中央的台子上,身材挺拔、玉樹臨風的沈天華用兩隻手操控著丹爐裏的火焰,正在聚精會神地煉丹。
血池邊,沈火的一隻手背在身後,看著沈天華煉丹。香氣四溢,快成功了。
“丟寒草。”關鍵時刻,沈火給沈天華神識傳音。
沈天華從儲物空間拿出一朱白色的寒草,將寒草丟入火爐中,瞬間,火爐裏的火熄滅了,寒氣朝火爐四周蔓延。
沈天華將凝固在空中的煉丹爐放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揭開丹爐蓋,濃鬱的白氣飄出,白氣散盡,丹爐中躺著一枚白色的橢圓形丹,這是三紋丹,對修為達到天河境的人的修煉很有好處。
沈火的一隻手背在身後,跳到血池中央,一隻手撫摸著有兩尺左右長的紅色山羊胡子,“恭喜天華,你在失敗了二十次後,終於在第二十一次將三紋丹煉製出來。”
沈天華將三紋丹和煉丹爐收入儲物空間。
“聽說,沈君回來了。”沈天華問。
“是。”沈火的笑容濃鬱。
沈天華摩拳擦掌,“我倒要看看,我這堂弟這幾年在外麵曆練,修為達到什麼境界了?”
“我看你還是別去了。”
“為什麼?”
“因為他的修為達到了靈泉境六重天境界。”沈火摸著紅須笑著道。
“哈哈哈…靈泉境六重天境界,笑死我了。看來我這堂弟這幾年在外麵曆練沒有什麼長進啊。”
“乖孫兒,快回去吧。”顧紅來找你了。
“什麼?顧紅來找我了?”沈天華衝出族長閣,幾個跳躍到自己的家裏,家裏沒有別的人,後花園、長廊上也沒有別的人。
“沈民,有沒有看到顧紅?”沈天華問。
“少主,我先看到了,她來找你,你沒看到她?”
“我在族長閣煉丹,現在才知道顧紅來找我了。”如果她是看我,應該在家等我,難道回去了?衝到沈府門口。
兩位守衛森嚴站立,看到沈天華,立馬彎腰,恨不得彎到地上,恭敬地道:“少主好。”
“有沒有看到顧紅出去?”
“呃、沒有。”壯些的守衛道。
“顧紅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兩個時辰前,打扮得很漂亮,你沒看到她?”壯些的守衛有些疑惑地回答。
打扮得很漂亮?以前她何曾主動找過自己?每次自己找她,她何曾為自己打扮過,莫非她是找沈君?
‘吱嘎、吱嘎,’沈天華踏著枯葉到沈君家門口,看著沈君的家,希望顧紅沒有在裏麵。手一伸,一道元氣將門撞開,顧紅、沈君印入眼簾。沈天華的雙拳握緊,臉漸漸扭曲。
“你要幹什麼?”顧紅站起來,盯著沈天華。
為何顧紅看著自己的眼神如此陌生?
“讓開。”沈天華走近。
“不讓。”
“我叫你讓開。”
“我就不讓。”
“沈君,你要是個男人,就別躲在女人身後。”
沈君一臉厭惡的看著沈天華,“堂哥,多年不見,你的火爆性子一點沒改啊,要不要喝口茶泄泄火?”
沈天華心念電轉,“好啊,和堂弟多年不見,喝茶怎麼行?要喝酒。”從儲物空間拿出兩壇酒,拋給沈君一壇,自己抱著酒壇,大口喝著,很多酒灑了一地。
“堂哥果然豪氣幹雲。”沈君也揭開酒壇蓋子,昂著頭大口喝酒,一口氣將酒壇裏的酒喝完,“再來。”
沈天華滿臉通紅,“還要來?好。”又拿出兩壇酒,兩個人抱著酒壇大口喝著喝完了,將酒壇扔到地上,沈天華如野獸的眸子盯著沈君,“堂弟,在外多年曆練,想必修為已經達到很高的境界,堂哥不才想要學習幾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