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氣在體內呼嘯,沈君又站起,拿著屠魔劍,一步步逼向沙漠狼王,走得雖慢。沙漠狼王卻覺得沈君走得很快。
‘吼。’沈君的雙目赤紅,一聲狂吼,沙漠狼王和幾十頭沙漠狼渾身打顫四爪跪下。
“死。”沈君低喝化為風,一道屠魔劍光閃過,沙漠狼王和幾十頭沙漠狼都死了。
沈春刀、沈勇、沈柔都血肉模糊,不像人樣靠在一起瑟瑟發抖,看著沈君覺得很溫暖。
沈春刀心想,關鍵時刻,若不是沈勇出手將撲向自己的沙漠狼殺死,可能現在自己已經死了。
沈勇心想,危機時刻,春刀哥明知不敵,也要抵擋沙漠狼的攻擊,隻為保護自己和沈柔妹。春刀哥有危險,自己怎能不出手?
沈柔心想,沈勇不顧自己的性命救春刀哥,沈勇有危險,自己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救,一如自己有危險,春刀哥毫不猶豫地救自己。少主在自己和春刀哥、勇哥受到致命威脅的時候,也會悍然出手。
沈君查看三人的傷勢,所幸都沒有傷到致命處,有些自責,若是晚一步,可能三人都會死。
給三人療傷的丹藥。
白輕水醒了,身體已經無大礙,看著沈君要不是沈君,或許自己難逃一死。奇怪他竟能駕馭屠魔劍,用神識查探他的體內,他的經脈比普通人的經脈寬,血比普通人的血紅。有一個龍魂空間,裏麵有兩股神秘莫測的氣息。查探不出這兩股神秘莫測的氣息是什麼玩意兒?此子不簡單。
既然他能駕馭屠魔劍,就讓他拿著。
白輕水站起來走到沈君麵前。
沈君將屠魔劍拋給白輕水,“既然,你是屠魔劍的守護者你拿走。”
白輕水看著屠魔劍,兩指在劍刃上滑過,劍刃更亮,將屠魔劍拋給沈君,“我給它注入了我的一絲魂力,能壓製一些它的魔氣。劍是凶器也是利器,看你如何運用,希望我的決定是對的。”
白輕水腳踏白劍飛走了。
沈君看著屠魔劍,覺得更重了,插入劍鞘,放入龍魂空間。
烏雲低垂,山嵐起伏,四人走在彎彎曲曲的小路上。“
沈勇的兩腿發軟,一屁股坐在石頭上,疼得跳起來,神色猙獰的一腳將石頭踢到山下。
“歇一會兒。”沈柔的嘴巴幹裂,神色憔悴。
沈春刀挨著沈柔坐在石頭上,花草樹葉隨風搖曳。
沈君的兩條腿相交,靠在樹上,看著前麵神色憂鬱,隻要再翻過幾座山就到盤虎鎮。
上一世自己是孤兒,從沒體會過爹娘愛自己的感覺。
穿到世俗界後和沈戰、柳晴相處的時辰雖不長,但能感覺得到他們很愛自己,願意為自己付出一切哪怕是生命。
已在心裏認定他們是自己的爹娘。
況且這副身體主人的記憶在自己的腦海根深蒂固,很多時候都分不清哪些是他的,哪些是自己的。
那個沈君恨得人自己也恨。
那個沈君愛得人自己也愛。
“我的家人還好嗎?”沈君的左手食指摸了一下大拇指,輕聲問沈勇。
坐在草地上的沈勇看著沈君的目光有些躲閃。
沈君的心猛地下沉,一個箭步衝到沈勇麵前,“快說!我的家人怎麼了?”
沈勇向沈春刀、沈柔投去求救的目光,沈君看著沈春刀、沈柔。
沈春刀臉上的肌肉抽搐著,心想他終於問了,“當年你離家沒有多久,幾個神秘人就將你娘帶走,你父親為了找你娘,到現在也不知所蹤。”
沈君坐著,麵無血色。
沈柔坐在沈君身邊,溫柔的看著沈君,什麼話也沒有說。
沈勇、沈春刀低著頭。
忽而沈君站起來,猛然朝山坡上衝去,旋風一樣刮遠,眨眼間就不見了,三人瘋狂地追沈君。
一口氣奔了幾十裏,沈君站在山頭,下麵就是盤虎鎮,街上行人寂寥,和離家時沒有兩樣。
沈君飛到街上,握緊拳頭雙目赤紅,一步一步朝著沈府的大門走去。
兩位守衛標槍般站立,“什麼人?”兩位守衛不認識沈君,兩把長槍指著沈君。
沈君狂怒,這時已將那個沈君的記憶當成是自己的了。
曾幾何時如喪家之犬地回家,如今自己已經和當年不同,“滾!”怒吼。
兩位守衛瘋狂地衝向沈君,沈君如野獸的眸子盯著兩位守衛,握緊的拳頭上元力環繞。
兩位守衛愣了一下,知道沈君的修為達到靈泉境。
兩位守衛的修為達到入道境八重天境界,聯手肯定能將麵前的這人擊殺,毫不猶豫地攻擊。
沈君碩大的拳頭呼嘯著撲向兩位守衛的咽喉,兩位守衛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像豬一樣趴在地上,滿臉驚駭狼狽不堪。心想,這哪裏是靈泉境一重天的修為?這力量完全可以和天河境的修為媲美。
看起來他的年紀比自己還小,此子像一頭瘋狂的野獸衝進沈府是為何事?壯些的守衛衝進去向隊長稟報。
沈君穿過長廊花園到家門口,深吸一口氣推開門,裏麵的物品擺放的位置跟離家前沒有什麼兩樣,塵屑不染,窗台上的水仙花怒放著。
木頭框裏,有很多木頭雕像,這是自己雕刻的,拿起一個,碧瑤妹妹笑靨如花,皺了皺眉,把碧瑤妹妹的鼻子雕刻歪了,“碧瑤妹妹,你在哪裏?”
被子折疊得很整齊,有淡淡的香味。爹、娘出去了?今晚或明天就會回來?沈春刀說娘被神秘人帶走了,爹找娘,至今杳無音信是騙自己的?抬頭看著牆壁,以前這裏掛著烏劍,如果爹、娘還在家,爹絕不會把烏劍帶走。
沈劍豁然轉身,如劍的眸子盯著散發著淡淡綠光的天淚石,一個箭步衝到天淚石邊拿起天淚石,激動得渾身顫抖,柳晴說過,如果君兒回來,天淚石會散發淡淡的綠光,為了這一刻,已經等了整整一年多。將天淚石揣入懷中,穿過花園踏進沈君的屋。
“誰?”沈君警惕地問。
“我。”
沈君轉身,四目對視,兩人一動不動,良久,“叔。”沈君喊著。
沈劍感覺身體如被電流劃過,熱淚盈眶,差點老淚縱橫,嘴唇哆嗦著說不出一句話。
兩年不見,自己老了,君兒長大了,不再是小時候經常屁顛屁顛的跟著自己要自己背的小孩,要是在外麵見到,也許還認不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