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想的太美了些。”
話音一落,在場的眾人大部分都放下了那一顆心來。
“一個從深淵裏麵爬出來的東西,也敢叫我為他賣命,也不問問這裏是個什麼地方!”話音一落,宗政伯夷臉上的表情一變,像是突然之間演去了剛才的調笑一般,變得一片冷肅。
說話之間手中的劍閃過了一道流光,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向了域魔,包括他身後的那一堆骨刺。
域魔冷笑一聲,“你不會真的以為接了我一股字就覺得可以戰勝我了吧?”
“讓你看看什麼是真正的骨刺!”
說話之前他背後的這些骨刺都然之間乍起,像是被激怒了一把向著四麵八方衝刺而去,而隨著他的動作,這些骨刺斷裂開來,以四麵八方包圍的形式衝著宗政伯夷而去。
李廣陵這個時候也已經趕到了宗政伯夷的旁邊,伸出決心見來就與這幾根骨刺對峙著,乒乒乓乓劈裏啪啦的聲音不絕於耳。
這些骨刺像是有自己的思維一樣,並沒有費上多少的功夫,就四麵八方的尋找弱點進行進攻。
李廣陵和蕭遠山又被迫的分開,好像自從誅仙劍出現之後,他們四個人就幾乎沒有在並肩戰鬥過,反而是被域魔和蕭長豐徹底的分離了開來。
這一切動作的目的顯而易見,就是為了防止他們四個人湊在一起之後,連合成誅仙劍陣,徹底地將他們二人困在於劍中。
雖然他們也從沒見過誅仙劍陣的真正麵貌,但是潛意識之中就已經知道這是一樣什麼樣的東西。
像是從上古時期遺傳下來的肌肉記憶,讓他們一見到誅仙四劍湊在一起就會隱隱的頭痛。
燕子楠和蕭長豐對在了一起,雖然,燕子楠幾乎是被蕭長豐按著打,但是令人奇怪的現象卻也是顯露在了眾人的眼前。
無論燕子楠受到什麼樣的傷害,他都用不了兩秒的功夫就又會重新站起來,而且看上去並沒有受到太多的損傷一樣。
在場的眾人看上去覺得輕描淡寫,心下也有著些許的懷疑。
“蕭長豐動真格的了嗎?”
這樣的念頭並不是隻有一個人存在,在場的藏起來都掛起來的,大部分的人心中都有著這樣一個念頭。
“畢竟燕子楠是紫霄派的下一任掌門,也是蕭長豐的徒孫,怎麼著也會手下留情的吧?”
說這話的人自己也有些不確定,他們雖然看到了兩個人之間的狀態,看到了無論在什麼時候,燕子楠能夠重新爬起來,但是他們也能夠非常清晰的感覺到蕭長豐在每一次出擊之時,究竟使出了多大的氣力。
幾乎每一次出擊都能讓燕子楠口吐鮮血,有的時候還能看到吐出來的一些內髒的碎塊。
雖然他們根本就不知道為什麼燕子楠在這種情況下還像是沒事人一樣,但是,看著燕子楠這樣的情形,還真是有些說不出來,蕭長豐放水,這樣的話。
“如果這樣已經算是放水了,那他如果真正的認真起來,得會把人打成什麼樣啊?”
這話倒也是說出了圍觀的人的心聲,不然眾人聽到了一聲巨大的聲響,向著傷員衝上去的時候,頓時目瞪口呆。
他們之前都把目光放在了宗政伯夷和李廣陵身上,因為燕子楠和蕭長豐是單獨對戰的,也有一部分人把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到了燕子楠身上,轉而忽略了四人中的另外一人蕭遠山。
隻見在他們原本戰鬥地方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圓形的空洞,有一個人影就站在這空洞旁邊,手裏拿著一個像是棒子一樣的東西。
他們眯著眼睛仔細憔悴,才發現那人正是蕭遠山,而他手中的也根本就不是什麼棒子,而是之前域魔用來進攻的骨刺。
他用手握住了這骨刺,將骨刺的一頭穿到了另一方的山石之上,將山石當成了錘子,用力地擊打在了域魔原本在位置。
蕭遠山這一擊沒有絲毫的留手,一擊過後,他的雙手也因為剛才劇烈的震蕩而微微發麻滲出鮮血來。
但是再看域魔卻像是完全失去了蹤影,不知道是被剛才他那一擊給砸到了地底下,還是去了什麼別的位置。
蕭遠山半蹲著,大口的喘著粗氣,額頭之上伸出冷汗來,身上的青筋還沒有完全的消下去。
此時的他頭腦有些發懵,根本就沒有辦法顧及周圍的事情。
也就沒有發現有那麼一個暗影從他的影子之中鑽了出來,伸出來的手正好抓住了他的腳脖。
彭——
圍觀的人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剛剛睜開的時候就見到域魔提著蕭遠山的腳,將他淩空提了起來。
來來回回的晃著,而伸出來的另外的一隻手,指甲瞬間暴長,尖銳的似乎像金屬一般,但是有人細心地發現了,域魔的胳膊已經不是像之前一樣黑玉一般的色澤,像是終於受到了汙染一般,微微地有了一些的裂痕和瑕疵。
眾人不知道是什麼感覺,明明應該對蕭遠山感覺到擔憂和害怕,但是看著與域魔的胳膊從心底裏生起了一些憧憬和希望來。
這個人仿佛並不是不可戰勝的,隻要找到方法有著一定的實力,你就可以把這個看似是天神一般的人給踩在腳下,這樣的念頭,讓他們每個人都興奮不已。
有幾個脾氣比較急的,直接就從山壁之上跳了下來,拿著自己的武器就衝了上去。
事實上,對於一些人來說,他們迫於形式選擇躲避,反而把幾個人單獨留下來,麵對如此強勁的敵人,已經讓他們從內心深處就感覺到了愧疚。
此時終於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也就毫不在意自己的生死了,衝下來隻祈求用自己的實力在他身上畫下一道深刻的傷痕。
有著這樣念頭的人,不多,卻也並不在少數。
“不自量力!”
林玉卿從山壁之上一見就知道他們心中在想些什麼,頓時下意識的嘲諷了一句。
隻不過聲音很小,沒有什麼人聽得到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