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2章 結陣

衝下來的這些人從高處向下看去,就已經變成了幾個快速移動的黑點,像是螞蟻一樣愚蠢而單純地向著他們乞求的方向而去。

有些人高高在上地嘲諷著這些為了自己的信念而努力地奮鬥著,付出自己一切的人,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他們從內心深處對於這樣的人產生的一種崇敬的情緒。

之前跟林玉卿作對的大塊頭也衝了上去,可以看出來他的實力並不是很高,甚至於年紀也是簡單的離譜,但是他拋棄一切衝出去的動作卻是耀眼的厲害。

李廣陵在第一時間已經來到了域魔的身側,但是礙於被擒住了蕭遠山,他根本就沒有辦法施展出他全部的力量來,隻能咬牙切齒的退後一些,斤著力氣對他進行進攻。

域魔原本是想著第一時間撕碎了蕭遠山的,但是看著李廣陵這樣的表情,這樣的動作從心底裏生起來的一些惡趣味,卻並不願意讓他這般做,隻是把蕭遠山當作像是一個道具一樣在這半空之中晃蕩著,根本讓他使不出力氣,卻隻能受製於人。

這樣的屈辱讓蕭遠山漲紅了雙眼,整個人突然之間大喊一聲,散落於旁處的陷仙劍,就像是受到了召喚一般極速的飛馳而來圍繞著域魔散發出了它層層的威勢。

突然之間爆發而起來的氣勢,讓人為之一滯,就連域魔也因為這把劍的突然之間出現,而今了一條手下的動作下意識的放鬆了一下。

而就是這一下,讓蕭遠山抓住了機會,拚著扭傷腳腕的危險,從他的手中掙脫了出來,半滾在地上,也不在乎身上究竟髒成了什麼樣子。

逃離域魔的魔掌之後,蕭遠山根本就顧不得休息,反而是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此處來,到了一個相對於安全的地方,才終於放心地呼出了一口氣來。

但是他的心髒卻也沒有完全的放回到自己的肚子裏,時刻警惕著周圍人的突襲,他剛才在域魔手裏吃了大虧,正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神經過敏的時候。

倒也並不是怕了他,隻是不想讓自己成為朋友的負擔。

到這個時候,他才終於感受到了他的右腳踝火辣辣的疼痛,從自己的空間之中拿出來了一個小瓷瓶。

這個瓷瓶與普通人的瓶子還有所不同,他雖然叫做瓶子,整個卻是長方體,就連上麵的一個小口所塞著的塞子也是長方體的,隻是用了他們大小的不同來封存。

見周圍暫時是安全,這眼神看著自己手中這個泛著淡綠色的瓷瓶子,整個人像是下定了什麼巨大的決心,用牙齒咬掉了上麵的軟塞,揭開了自己腳踝處的衣物。

隻見他的腳踝之上爍然有著幾個手印,已經漆黑發爛了,露出來的一些骨頭也已經發黑了。

隱隱的心中有著這樣的一個念頭,如果不趕緊的把這個傷口處理好的話,他會像是病毒一樣一點一點的蔓延到他的全身,然後他的身體會因為這個傷口一點點的潰爛,最終變成一灘爛泥或者一副漆黑的白骨。

這樣的念頭出現的毫無預兆,但是蕭遠山卻也知道這絕對是真的。

綠色的液體從這個方的像是琉璃一樣的瓶子之中滴落下來,一點一點地滴到了他的右腳踝之上。

“啊——嘶。”傷口受到了這液體的衝擊,致使蕭遠山十分痛苦地站立在那裏,幾乎一動都不敢動,剛剛開始所發出來的那聲痛哭,就接著被堵了回去。

治療他傷口的液體是綠色的,充滿著生機的鮮綠,此時滴落到他的傷口之中,他的傷口一點點地冒出黑煙來,騰騰向上,看上去就讓人覺得有些害怕。

李廣陵的餘光撇到了這邊,心下也是十分的驚異,再看一下域魔的雙手之時,就更是滿心的警惕。

宗政伯夷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又冒了出來,他剛才突然之間出現又突然之間消失,整個人神出鬼沒的,但是就算是這樣,他也依舊是毫不在意。

其實宗政伯夷在剛才被那一拳頭給擊飛了,出去給打倒在了山地之上,被那碎石塊給掩埋了。

燕子楠在又一次被擊飛的過程之中,微微的調整了一下方向,正好的被達到了李廣陵等人的身邊,這個時候他們四個人才是真真正正的出現在了一。

李廣陵手中的絕仙劍,突然之間亮起了銀色的光芒,這光芒出現的詭異了一些,之前每一次在戰鬥的過程之中,站著或者遇到十分棘手的對手之時,他才會閃爍成如今的這個模樣。

李廣陵心中的經驗還沒有完全的褪去,就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又或者是大腦之中存在著一種本能,讓他按照一些固定的程序和命令去完成,它該完成的,隻見李廣陵上前半步高舉絕仙劍,道光芒從半空之中閃爍其間,映在這黑幕之下。

與此同時,燕子楠手中的誅仙劍、宗政伯夷手中的戮仙劍和蕭遠山手中的陷仙劍,一同發出了奇妙的光芒,這四道光芒在半空之中相互引誘著,四人間有了萬千的重影,似是有著千軍萬馬蘊藏於其中。

蕭長豐瞳孔微縮,整個人呆立在原地,像是見到了什麼不可置信的事情一般。

等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想要上前去阻止他們結陣,但是最終依舊是晚了一步。

誅仙劍陣共需要四把天下無雙的寶劍,而這數千年數萬年來,這四把寶劍共同聚集在一起的幾乎是少之又少,所以有很多人也早就忘記了誅仙劍陣真正的威力。

天上又出現了陣陣的雷鳴,但是在場的眾人明顯的察覺到這雷鳴與之前的聲音完全不同。

之前的雷聲可以說是天地在受到迫害之後絕望的呐喊,而此時的雷鳴卻又像是奮力回擊的響動。

天空之中聚集起了雷電,那是神器將至的九色神雷。

蕭長豐雙手有些微微的顫抖,他覺得自己不會懼怕,但是真正的麵對之時才知道這是怎樣的一種威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