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藥方配料
昏暗的白熾燈光下,孫天愚站在那裏,手裏端著一個盤子,悲天憫人中帶著睿智、憨厚中夾雜著沉穩,隱隱透出幾分醫道聖人的味道。
這一刻,霍燕飛覺得這土裏土氣的江湖郎中身上似乎有一股難以形容的氣質,深深的吸引住了自己。於是,霍燕飛的目光牢牢定格在孫天愚的身上,心裏暗暗地想,“沒想到一個江湖郎中,居然也有如此氣質,真是難得啊。其實,他如果打扮再時尚幾分,當我男朋友到是也不差。”
想到這裏,霍燕飛突然間覺得臉頰發燙,立馬暗自責備,“呸呸呸,我霍燕飛好呆也是考古專業的的高材生,而且也是武術高手,怎麼會看上他呢,真是莫名其妙。”想到這,她偷偷向四周望了一眼,發現沒人注意到自己,才放心下來。
這時候,孫天愚端著盤子坐在了沙發上。許大嘴第一個衝了上來,用鼻子嗅了嗅盤子中那些黑白相間的粉末,說道:“這藥帶著一股清香氣息,其中還夾雜著一股腐葉的味道,是什麼做的,該內用還是外敷。”
孫天愚認真笑了笑,沒有回答許大嘴,而是將盤子遞到劉三跟前,“劉老伯,吃一點試試,不要太多,一小撮就行!”
劉三沒有立即抓上一撮往嘴裏送,而是用鼻子狠狠吸了一口,閉上了雙眼。片刻之後,他睜開了雙眼,隻覺得精神好了一些,身體舒服了一些,激動地開口說道:“隻是聞了一下這藥味,我就感覺身體好受了一些。看來這偏方是真有效果啊,我在此感謝孫醫生了啊!”說著,吃力地拱手拜謝。
“醫者父母心,不用謝我。快吃一點,試試效果!”孫天愚露出赤子之心,真誠地再次說道。
“恩,好,我來試試這藥!”劉三自己動手挽起右手衣袖,抓了一小撮藥放進口裏,咕嚕咕嚕吞了下去。吳媽見老頭子吞咽難受,就要起身去倒一杯開水,被孫天愚製止了,“吃這藥,要幹吃,不然就沒效果了。”
聞言,吳媽坐了回去。劉三吞下這些藥之後,背靠沙發緩緩閉上了雙眼,臉上一陣白一陣紅,身子也開始微微顫抖起來,似乎並不好受。
霍燕飛、許大嘴、吳媽都目不轉睛盯見著劉三,視線片刻也沒有移開過。約莫四五分鍾後,劉三臉上的冰碴子似乎少了一些,七巧的鮮血似乎也沒怎麼流了。他就這樣靜靜躺在沙發上,靜靜地呼吸著新鮮空氣。
又過了一兩分鍾,劉三睜開了雙眼,激動地笑了,“哈哈哈哈,我的寒血病終於有救了,身子沒這麼冷了,嘴巴、鼻子的呼吸也更加順暢了,感覺精神好多了啊!”
說著,普通一聲跪在那地上,對孫天愚行李,“我劉三能夠再世為人,全憑孫醫生救治,請受我一拜。老婆子,與我一同跪下,磕頭。”
霍燕飛、許大嘴見到這戲劇的一幕,都笑吟吟的盯著孫天愚,眼中看戲的意味很明顯。
孫天愚將盤子放到一旁,連忙製止要跪下的吳媽,又將劉三扶了起來,道:“當一個江湖郎中,治病救人是我的職責所在,你老不用謝,真不用謝!”
在孫天愚再三勸說小,劉三站了起來,緩緩道:“既然恩公不肯受我拜謝,我也沒什麼好贈送的,老婆子,將家裏的五萬塊存折取來,就當是恩公的醫藥費!”
“劉老伯,這個,這個……,真用不著,我有師兄管吃管喝!”孫天愚扭頭對許大嘴道:“師兄,對吧!”
“五萬塊雖然不多,但是也不少,我看風水都要跑一二十趟了,受下也不錯。”想到這裏,許大嘴扭頭望望霍燕飛,轉念又想,“霍小姐在這裏,以後搭上了這條大船,害怕沒錢嗎,給師弟一個麵子也是好的。”
“對,劉老伯,我不缺錢,你的錢可是養老錢,留著吧!”許大嘴很是賣力的配合著,不過在劉三的再三堅持下,孫天愚隻得受了這些錢,不過是徐大嘴代為保管。
臨走時,孫天愚對劉三再次吩咐著說,你這病要一個月才能痊愈,每天抓一小撮吃就成,還有就是藥要幹吃,不能喝水。
劉三一一應了,將霍燕飛、孫天愚、徐大嘴送到大馬路上,才折返上樓去了。
豪華舒適的小轎車之上,放著一首《女人花》,柔軟抒情的歌聲散開,在寂靜的夜裏格外動聽、悲傷,不知不覺中,汽車到了霍家大院的門前。
孫天愚、霍燕飛、徐大嘴幾人到了大廳,發現霍祁山還沒有睡,此刻正坐在舒適的沙發上抽雪茄煙。
見到幾人回來,霍祁山連忙起身迎了過去,問道:“怎麼樣,孫醫生,治好了嗎?”
孫天愚剛想回答兩句,霍燕飛立馬奔了過去,抱著了霍祁山的脖子,撒嬌道:“爹爹,你就知道關心別人,都不關心你女兒啦!”說著,故意撇嘴,裝出不高興的模樣。
“好啦,好啦,我怎麼能不關心我的寶貝女兒呢!”霍祁山輕拍霍燕飛的背,露出幸福的眼光。
“我師弟醫術那是醫道聖手,出馬就將那什麼寒血病給治好了!”許大嘴搶在孫天愚之前開口。
“什麼,寒血病,那可是絕症,現在醫學上都還沒有攻克,你們真的確定是寒血病!”霍祁山露出吃驚的目光。
開始,霍燕飛、許大嘴覺得劉三的病隻能算是怪病,沒認為那是絕症,孫天愚能治好,肯定是學術高明。但此時聽說這寒血病在迄今醫學上都是絕症,他們看向孫天愚的目光就有些怪異了,就像看稀有動物一樣。
孫天愚被眾人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憨憨笑了笑,“僥幸而已,真沒有什麼的,興許那不是寒血病呢!”
“是嗎!”霍祁山反問道,對霍燕飛吩咐起來,“女兒,你上樓去,用電腦搜索一下,看吳媽老伴是不是真的寒血病。”
霍燕飛應了一聲,咚咚咚上樓去了。她效率還真是高,五分鍾就跑了下來,離得老遠就喊道:“爸,真是寒血病,真是寒血病!”
於是,霍祁山與許大嘴望向孫天愚的目光之中有敬佩,有歎服,不過更多的是吃驚。
大廳之中絕對安靜了片刻,許大嘴率先開口了,“師弟,這治療寒血病的方子,你怎麼也得交給師兄啊,師兄以後就靠醫治這病吃飯了。”
霍祁山、霍燕飛看著孫天愚的目光也是充滿殷切的希望。
孫天愚呆滯了片刻,緩緩開口,顯得有些不自然,“其實,這方子挺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