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治療寒血病
“啊……！”霍燕飛與許大嘴幾乎同時尖銳的叫出聲來，聲音中都是驚恐慌張，那模樣就像見了十分恐怖的東西。
瞬息之後，他兩都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坐在那裏尷尬笑了笑。霍燕飛到底是大家閨秀，比許大嘴有修養，先開口道歉，“實在抱歉，劉老伯，我，我……”
“沒什麼，已經習慣了，第一次見我的都是這種表情，見怪不怪啦！”劉三故作輕鬆的回答，想要掩飾心中的落寞、自卑，不過卻在他微弱嘶啞的聲音中表現更加明顯了。
孫天愚剛才第一眼看到他麵容的時候，也是大吃一驚，不過由於他在藥師錄中見識過各種離奇古怪的病症，所以沒有叫喊出聲，但臉上的吃驚還是很明顯。
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孫天愚立馬深深呼吸一口空氣，用醫者的眼光盡量客觀去看劉三。
身子、頭發、甚至連衣服上都結了一層白白的霧氣，皮膚上也可以明顯看見一些細碎的冰碴子，那感覺劉三似乎不是人，而是冰箱中的一塊冰糕。除此之外，他的眼中、鼻中，口中，耳朵中能夠明顯看到有一絲絲鮮血正緩緩流出，冒著一絲絲白色的冷氣，看上去是三分像人七分像鬼。
“哎，這是罕見的寒血病，難怪劉三會用毛毯將整個身子包裹起來，情有可原啊！”孫天愚仔細打量一番，已然確定劉三得的是寒血病，心裏有些為他感到心痛，同時也為他的堅強意誌感到欽佩。這種病藥師錄中有記載，得此病者，全身僵硬，寒如冰雪，每動一下，血液便從身體擠出，疼痛如萬蟻鑽心。
同時，國際疾病研究中心也有相關記載。寒血病，在醫學上屬於罕見的絕症，主要症狀就是人全身冰若寒冰，同時還伴隨著七竅流血。現狀是，五年前國際上就有很多醫學專家聚在一起，做了相關的研究，想要通過換血、血細胞植入等手段來治療此病，但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也就半途而廢了。所以，寒血病在國際上目前還是一個沒有攻克的疑難雜症。
“師弟啊，我看這病挺難醫的，我們是不是回去再研究研究！”許大嘴見孫天愚陷入沉思當中，以為這病真的就是絕症，不能醫治，便對孫天愚擠眉弄眼，為他找台階。
“恩！”孫天愚應了一聲，沒有做任何回答。
“這病如此奇怪，症狀也如此怪異，應該很難醫治！如果這土裏土氣的醫生真能治好這病，我就真心承認他醫術高明。”霍燕飛心思流轉，看了一眼深思的孫天愚，又暗想道：“其實是我要求太高了，就算他醫不好劉三，能夠將我的怪病治好，也算醫術高明了啊。”
“孫醫生，我老伴的病還有得治嗎？”吳媽開口詢問，心裏雖然知道多半是不能治的，不過卻不願意放棄最後一個救命稻草，還是滿懷希望的望著孫天愚。
“哎，我這病，難治啊，不要為難人家醫生了，送客吧！”劉三緩緩開口，聲音微弱嘶啞，顯得心灰意冷。
“哦！”吳媽無奈應答了一句，眼中湧出兩行昏黃的老淚，起身就要送眾人離開。
“這是寒血病，能治的！”孫天愚這時候心裏已經想好了治療方法，回過神緩緩開口。
“什麼，我這病還能治？”劉三內心猛然一驚，豁然站立起來，神色中異常激動。不過他這過激的行動，牽扯到了全身肌肉血脈，痛得呲牙咧嘴，鼻子、嘴巴、眼睛、耳朵中都擠出一些鮮血來。
“恩！”全身的劇烈疼痛，使劉三清醒過來，他又緩緩坐了回去，“哎，年輕人，不要來安慰我這個老頭，這寒血病，是沒法治的，醫術上有記載，我看過的。”
“你個死老頭，孫醫生醫術高明，小姐的病都是他給治好的，試試，說不定真能治呢！”吳媽看看霍燕飛，裂開參差不齊的牙齒，尷尬笑了笑。
“這病確實能治！”孫天愚不急不緩，十分認真地說道：“我這裏有一副偏方，用了半個時辰就能見效果，不妨你試一試。”
“噢！什麼偏方，說來聽聽！”劉三臉色雖然還是有些不信，不過態度好了許多。
孫天愚認真笑了笑，“我學醫術的時候，已經對祖先發過誓，這些方子是不能泄露的，實在對不起，不能給你說。”說著，鞠了一躬。
“懂，懂，懂！”劉三心情似乎突然間好了很多，點頭雖然很吃力，不過眼中的喜色很濃，連帶著聲音也清脆了一些。
“恩，你廚房在什麼地方，我去配藥。”孫天愚問道。
“老婆子，還不帶孫醫生去廚房！”劉三對吳媽有模有樣吩咐起來。
看見了希望，吳媽心裏也是喜滋滋的，搓著手，連連道：“知道啦，知道啦，就你個老頭子猴急！”說著，就起身給孫天愚帶路。
見著孫天愚走進廚房，霍燕飛心裏有些擔憂，找了個理由將許大嘴拉到一旁，問道：“他這能治這病，萬一治不好，不知劉老伯又會怎樣的心灰意冷。”說著，望了望劉三眉眼間充斥的希望，臉上顯出深深的擔憂。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這個師弟還真有可能治好。我們一起到過藥王孫思邈的藥王穀，他如果得到了一些奇遇，還真有可能治好！”許大嘴難得認真一回，回答得合情合理。
“噢！”霍燕飛若有所思，回到了沙發之上。
片刻功夫之後，吳媽步履蹣跚走了出來，坐到了沙發上。劉三、霍燕飛、許大嘴都投去詢問的眼光，吳媽緩緩開口，“別看著我老婆子，我可什麼都不知道。孫醫生自己帶了一個帆布口袋，正在裏麵配藥呢，咱們在這裏好好等著就是！”
於是，眾人都坐在沙發上，聽著出發不時傳來的咚咚敲打聲，東看看西瞧瞧、走走神想想事，打發著無聊而心煩的時間，等著孫天愚出來。
過了一陣，廚房內還是不時傳來敲打聲，吳媽、霍燕飛、許大嘴都有些心急，皺著眉頭，暗自捉摸，“進去都好一陣了，怎麼還在敲敲打打，到底是什麼藥啊！”
劉三重新將毛毯蓋住全身，比眾人倒是穩重了許多，開口說道：“別急，別急嘛，那麼久的病痛都忍受了，再忍受一會兒也沒有什麼的！”
又過了一陣，廚房內沒有傳來咚咚咚的敲打聲，靜悄悄的，眾人以為孫天愚就要出來的，但是在大家盼望的目光中，他卻始終沒有出來。
“搞啥呢，怎麼還不出來！”霍燕飛與許大嘴等得不耐煩，站起身就要進廚房，一看究竟。就在這時候，孫天愚的身影出現在眾人視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