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治水傳說

第十九章治水傳說

王永龍眼見魏少恭的腿法厲害,便想要近身與他肉搏。誰知魏少恭的拳掌也出奇地快,眨眼間王永龍便中了五掌,好在掌力被他的硬功擋住,並沒有受傷。

但凡是化龍書院的高手出招一定是非常迅猛,還總能識破對手的攻擊意圖。王永龍發現自己實在攻不破魏少恭的門戶,而且連退數步,露出了破綻。化龍四少果然是名不虛傳,拳腳都非常重,簡直把外功練到了極致。

化龍書院的弟子往往能在三十歲前縱橫天下,三十歲後慢慢走下坡。魏少恭正值青春年少,手眼身法步都沒有一絲破綻。

魏少恭一個穿雲步,高聲道:“武神踢!”

李如龍所創的武神踢是他絕招中的絕招,中了這一腳,簡直就好像被戰車撞了,能調動一個人全身的力氣,集中在腳上,足可開山碎石。

汪漸痕瞪大了眼睛:“永龍,這是武神踢,千萬不要用手擋。”

王永龍隻好雙手合十:“阿彌陀佛!我倒要試試我能不能接住這一腳!佛光普照!”

金光大盛,掌腳相迎。

一個失傳了的菩提寺絕學如來神掌,一個是李如龍的看家絕技武神踢。王永龍的內力遠遠強過魏少恭,魏少恭不敢硬接,既然憑空撤掉了這一腳。王永龍趁機虛晃一掌,帶著汪漸痕逃了。

三個家奴想要去追,結果被一掌打飛,重重摔在地上,口吐鮮血。再看時王永龍和汪漸痕已經消失不見了。

魏少恭十分惱怒:“可惡,跑了一個奸夫!”

魏少恭把木炭燒得通紅,又塞了一根給那女弟子:“這就是你背叛我的下場。”

女弟子身上已經出現了焦糊味,魏少恭則扒開了她的衣服,用手指剪下了兩個小櫻桃:“你這小紅棗,用來炒辣椒最好。”

魏少恭望著三個家奴:“這賤人就賞給你們了。你們想幹什麼都可以,不過她下麵可已經紅了。”

女弟子卻直接咬斷了舌頭,指著魏少恭,心中充滿了怨毒。

魏少恭當即用二龍戲珠,挖掉了她的眼珠:“千萬別用這種眼神來看我!”

魏少恭被眼珠扔掉:“你們三個聽著,火神珠就要在荊州出現。哪裏是南極冰宮的地盤,需要小心行事。”

……

徐公淩看著看著,就在地上睡著了。他做了一個夢,夢到嫣然真仙壓在他的身上,身上一絲不掛。那雪白的肌膚讓他難以抗拒,他緊緊抱住了她,狂吻上去。正當他想要看清她的臉,沒想到卻成了一具粉骷髏。

嚇得徐公淩一聲冷汗,掙紮著很多次,也起不來。徐公淩是從來不睡午覺和回籠覺的,隻要睡了就會出現鬼壓床,一連掙紮了好幾次,徐公淩都醒不過來。那骷髏突然張開大口,要咬他。

“啊!”徐公淩大驚之下,醒了過來。

眼前沒有別人,正是水中月。水中月叉著腰:“肯定是做惡夢了吧!我說怎麼找不到你,原來在這裏偷懶了啊!我到現在還餓著肚子呢!大胖臉,你現在真是越來越懶了。”

徐公淩捂著腦袋:“裏麵還在隱隱作痛,我都懷疑李子玉的白龍劍氣竄到我腦子裏了。白龍劍氣確實很厲害啊!不知道李子玉傷得怎麼樣?淩虛宮有的是仙丹,估計他很快就能痊愈。”

徐公淩閉了右眼,用左眼看書:“還是看不清楚,連你的臉都是模糊的。中月,我好想家啊!”

水中月給徐公淩遞了一塊手帕:“給你,免得你又要哭。你這個愛哭鬼!”

徐公淩歎了口氣:“我好像失去了希望,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氣。我都不知道我要為什麼活著,徐風劍沒了。我到底還有什麼?”

水中月握住徐公淩的手:“你還有我啊!”

徐公淩笑了,笑得很牽強。水中月不會知道,徐公淩為了克製自己的欲望,每天一定會把自己練得筋疲力盡,沾枕頭就著。不然他早就撲到水中月的身上去了,他已經二十四歲了,竟然還是個童男子。

吃了晚飯,過了一會。水中月照例要去練玄女神行,她說她一個姑娘家在這山裏跑,實在害怕,就讓徐公淩和她一起練玄女神行。徐公淩原本以為自己真氣充足,一定能要比水中月快。

誰知道,才跑了三步,水中月就已經和他拉開很遠了。徐公淩隻好咬牙去追,雖然用盡全力,但還是隻能看到水中月微小的背影。徐公淩性子好強,隻好竭盡全力去追。水中月見徐公淩追得吃力,時不時回過頭笑笑。

徐公淩喘著粗氣:“我一個大男人,竟然還追不上一個女的,看來我以後得天天練了。”

水中月在玄女廟修行,出了刮風下雨,每天都要跑上一百裏地。徐公淩忽覺水中月已經不見了,隻好加快速度追了上去,跑了好一陣子,隻覺兩腳發飄,感覺自己像是再飛。

跑完全程的時候,水中月已經在燒水洗澡了。徐公淩隻覺腳底十分疼痛,脫下靴子一看,腳底咯出三個水泡來,於是他找了一根針,輕輕挑開了水泡,坐在躺椅上歇息。

徐公淩嘴裏不住抱怨:“水神醫,我明天可不能跟你跑了。腳底磨出來好幾個血泡,疼死我了。等我養好傷,我再和你一決雌雄,我就不信我追不上你。”

水中月在屋裏哼了一聲:“大胖臉,我練了那麼多年玄女神行,你想在三年之內趕上,根本不可能的!你能跑贏了三成功力就不錯了,再說,我至少要比你輕七十斤吧!以後我跑慢點,等等你啊!”

徐公淩搖搖頭:“我不用你等,等會給我看看腳上的水泡啊!疼死我了,好幾腳都被石子硌了。”

水中月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真是活該啊!誰讓你不看路的,說到底還是你的輕功不夠,身體太笨重了。人家達摩祖師可是能夠一葦渡江呢!”

徐公淩歎了口氣:“達摩祖師一葦渡江你看見了嗎?說不定隻是一個傳說呢!如果我不禦劍飛行,最多在水裏走幾步,我就掉下去了。如果達摩祖師真的能飛,要不要那一根蘆葦也沒關係。”

水中月笑道:“我洗完澡可就睡了,你體內有神骨舍利,明天一早就好了,不用我上藥,睡吧!”

……

淩虛宮,戰魔峽穀。

李子玉住在當年徐公淩所住的屋內,睡不著覺,不由翻閱起有關大禹的故事。自從若虛上仙得到了大禹神珠,有些對權力更加癡迷了,他開始加強中央集權,想要九殿合一,成為九殿共主。

李子玉對此並不在意,他隻想成為九州最強的劍仙。

夏禹,名曰文命。禹之父曰鯀,鯀之父曰帝顓頊,顓頊之父曰昌意,昌意之父曰黃帝。禹者,黃帝之玄孫而帝顓頊之孫也。禹之曾大父昌意及父鯀皆不得在帝位,為人臣。當帝堯之時,鴻水滔天,浩浩懷山襄陵,下民其憂。堯求能治水者,群臣四嶽皆曰鯀可。堯曰:“鯀為人負命毀族,不可。”四嶽曰:“等之未有賢於鯀者,原帝試之。”於是堯聽四嶽,用鯀治水。九年而水不息,功用不成。於是帝堯乃求人,更得舜。舜登用,攝行天子之政,巡狩。行視鯀之治水無狀,乃殛鯀於羽山以死。天下皆以舜之誅為是。於是舜舉鯀子禹,而使續鯀之業。

堯崩,帝舜問四嶽曰:“有能成美堯之事者使居官?”皆曰:“伯禹為司空,可成美堯之功。”舜曰:“嗟,然!”命禹:“女平水土,維是勉之。”禹拜稽首,讓於契、後稷、皋陶。舜曰:“女其往視爾事矣。”

禹為人敏給克勤;其德不違,其仁可親,其言可信;聲為律,身為度,稱以出;亹亹穆穆,為綱為紀。

禹乃遂與益、後稷奉帝命,命諸侯百姓興人徒以傅土,行山表木,定高山大川。禹傷先人父鯀功之不成受誅,乃勞身焦思,居外十三年,過家門不敢入。薄衣食,致孝於鬼神。卑宮室,致費於溝淢。陸行乘車,水行乘船,泥行乘橇,山行乘暐。左準繩,右規矩,載四時,以開九州,通九道,陂九澤,度九山。令益予眾庶稻,可種卑濕。命後稷予眾庶難得之食。食少,調有餘相給,以均諸侯。禹乃行相地宜所有以貢,及山川之便利。

禹行自冀州始。冀州:既載壺口,治梁及岐。既脩太原,至於嶽陽。覃懷致功,至於衡漳。其土白壤。賦上上錯,田中中,常、衛既從,大陸既為。鳥夷皮服。夾右碣石,入於海。

濟、河維沇州:九河既道,雷夏既澤,雍、沮會同,桑土既蠶,於是民得下丘居土。其土黑墳,草繇木條。田中下,賦貞,作十有三年乃同。其貢漆絲,其篚織文。浮於濟、漯,通於河。

海岱維青州:堣夷既略,濰、淄其道。其土白墳,海濱廣潟,厥田斥鹵。田上下,賦中上。厥貢鹽絺,海物維錯,岱畎絲、枲、鉛、鬆、怪石,萊夷為牧,其篚酓絲。浮於汶,通於濟。

海岱及淮維徐州:淮、沂其治,蒙、羽其。大野既都,東原厎平。其土赤埴墳,草木漸包。其田上中,賦中中。貢維土五色,羽畎夏狄,嶧陽孤桐,泗濱浮磬,淮夷蠙珠臮魚,其篚玄纖縞。浮於淮、泗,通於河。淮海維揚州:彭蠡既都,陽鳥所居。三江既入,震澤致定。竹箭既布。其草惟夭,其木惟喬,其土塗泥。田下下,賦下上上雜。貢金三品,瑤、琨、竹箭,齒、革、羽、旄,島夷卉服,其篚織貝,其包橘、柚錫貢。均江海,通淮、泗。

荊及衡陽維荊州:江、漢朝宗於海。九江甚中,沱、涔已道,雲土、夢為治。其土塗泥。田下中,賦上下。貢羽、旄、齒、革,金三品,杶、榦、栝、柏,礪、砥、砮、丹,維箘簬、楛,三國致貢其名,包匭菁茅,其篚玄纁璣組,九江入賜大龜。浮於江、沱、涔、漢,逾於雒,至於南河。

荊河惟豫州:尹、雒、瀍、澗既入於河,滎播既都,道荷澤,被明都。其土壤,下土墳壚。田中上,賦雜上中。貢漆、絲、絺、紵,其篚纖絮,錫貢磬錯。浮於雒,達於河。

華陽黑水惟梁州:汶、嶓既,沱、涔既道,蔡、蒙旅平,和夷厎績。其土青驪。田下上,賦下中三錯。貢璆、鐵、銀、鏤、砮、磬,熊、羆、狐、貍、織皮。西傾因桓是來,浮於潛,逾於沔,入於渭,亂於河。

黑水西河惟雍州:弱水既西,涇屬渭汭。漆、沮既從,灃水所同。荊、岐已旅,終南、敦物至於鳥鼠。原隰厎績,至於都野。三危既度,三苗大序。其土黃壤。田上上,賦中下。貢璆、琳、琅玕。浮於積石,至於龍門西河,會於渭汭。織皮昆侖、析支、渠搜,西戎即序。

道九山:汧及岐至於荊山,逾於河;壺口、雷首至於太嶽;砥柱、析城至於王屋;太行、常山至於碣石,入於海;西傾、硃圉、鳥鼠至於太華;熊耳、外方、桐柏至於負尾;道嶓塚,至於荊山;內方至於大別;汶山之陽至衡山,過九江,至於敷淺原。

道九川:弱水至於合黎,餘波入於流沙。道黑水,至於三危,入於南海。道河積石,至於龍門,南至華陰,東至砥柱,又東至於盟津,東過雒汭,至於大邳,北過降水,至於大陸,北播為九河,同為逆河,入於海。

嶓塚道瀁,東流為漢,又東為蒼浪之水,過三澨,入於大別,南入於江,東彙澤為彭蠡,東為北江,入於海。汶山道江,東別為沱,又東至於醴,過九江,至於東陵,東迤北會於彙,東為中江,入於梅。道沇水,東為濟,入於河,泆為滎,東出陶丘北,又東至於荷,又東北會於汶,又東北入於海。道淮自桐柏,東會於泗、沂,東入於海。道渭自鳥鼠同穴,東會於灃,又東北至於涇,東過漆、沮,入於河。道雒自熊耳,東北會於澗、瀍,又東會於伊,向東北入於河。

於是九州攸同,四奧既居,九山旅,九川滌原,九澤既陂,四海會同。六府甚脩,眾土交正,致慎財賦,鹹則三壤成賦。中國賜土姓:“祗台德先,不距朕行。”

令天子之國以外五百裏甸服:百裏賦納裛,二百裏納銍,三百裏納秸服,四百裏粟,五百裏米。甸服外五百裏侯服:百裏采,二百裏任國,三百裏諸侯。侯服外五百裏綏服:三百裏揆文教,二百裏奮武衛。綏服外五百裏要服:三百裏夷,二百裏蔡。要服外五百裏荒服:三百裏蠻,二百裏流。

東漸於海,西被於流沙,朔、南暨:聲教訖於四海。於是帝錫禹玄圭,以告成功於天下。天下於是太平治。

皋陶作士以理民。帝舜朝,禹、伯夷、皋陶相與語帝前。皋陶述其謀曰:“信其道德,謀明輔和。”禹曰:“然,如何?”皋陶曰:“於!慎其身脩,思長,敦序九族,眾明高翼,近可遠在已。”

禹拜美言,曰:“然。”皋陶曰:“於!在知人,在安民。”禹曰:“籲!皆若是,惟帝其難之。知人則智,能官人;能安民則惠,黎民懷之。能知能惠,何憂乎驩兜,何遷乎有苗,何畏乎巧言善色佞人?”

皋陶曰:“然,於!亦行有九德,亦言其有德。”乃言曰:“始事事,寬而栗,柔而立,願而共,治而敬,擾而毅,直而溫,簡而廉,剛而實,彊而義,章其有常,吉哉。日宣三德,蚤夜翊明有家。日嚴振敬六德,亮采有國。翕受普施,九德鹹事,俊乂在官,百吏肅謹。毋教邪淫奇謀。非其人居其官,是謂亂天事。天討有罪,五刑五用哉。吾言厎可行乎?”禹曰:“女言致可績行。”皋陶曰:“餘未有知,思讚道哉。”

帝舜謂禹曰:“女亦昌言。”禹拜曰;“於,予何言!予思日孳孳。”皋陶難禹曰:“何謂孳孳?”禹曰:“鴻水滔天,浩浩懷山襄陵,下民皆服於水。予陸行乘車,水行乘舟,泥行乘橇,山行乘暐,行山

木。與益予眾庶稻鮮食。以決九川致四海,浚畎澮致之川。與稷予眾庶難得之食。食少,調有餘補不足,徙居。眾民乃定,萬國為治。”皋陶曰:“然,此而美也。”

禹曰:“於,帝!慎乃在位,安爾止。輔德,天下大應。清意以昭待上帝命,天其重命用休。”帝曰:“籲,臣哉,臣哉!臣作朕股肱耳目。予欲左右有民,女輔之。餘欲觀古人之象。日月星辰,作文繡服色,女明之。予欲聞六律五聲八音,來始滑,以出入五言,女聽。予即辟,女匡拂予。女無麵諛。退而謗予。敬四輔臣。諸眾讒嬖臣,君德誠施皆清矣。”禹曰:“然。帝即不時,布同善惡則毋功。”

帝曰:“毋若丹硃傲,維慢遊是好,毋水行舟,朋淫於家,用絕其世。予不能順是。”禹曰:“予娶塗山,癸甲,生啟予不子,以故能成水土功。輔成五服,至於五千裏,州十二師,外薄四海,鹹建五長,各道有功。苗頑不即功,帝其念哉。”帝曰:“道吾德,乃女功序之也。”

皋陶於是敬禹之德,令民皆則禹。不如言,刑從之。舜德大明。

於是夔行樂,祖考至,群後相讓,鳥獸翔舞,簫韶九成,鳳皇來儀,百獸率舞,百官信諧。帝用此作歌曰:“陟天之命,維時維幾。”乃歌曰:“股肱喜哉,元首起哉,百工熙哉!”皋陶拜手稽首揚言曰:“念哉,率為興事,慎乃憲,敬哉!”乃更為歌曰:“元首明哉,股肱良哉,庶事康哉!”又歌曰:“元首叢脞哉,股肱惰哉,萬事墮哉!”帝拜曰:“然,往欽哉!”於是天下皆宗禹之明度數聲樂,為山川神主。

帝舜薦禹於天,為嗣。十七年而帝舜崩。三年喪畢,禹辭辟舜之子商均於陽城。天下諸侯皆去商均而朝禹。禹於是遂即天子位,南麵朝天下,國號曰夏後,姓姒氏。

帝禹立而舉皋陶薦之,且授政焉,而皋陶卒。封皋陶之後於英、六,或在許。而後舉益,任之政。

十年,帝禹東巡狩,至於會稽而崩。以天下授益。三年之喪畢,益讓帝禹之子啟,而辟居箕山之陽。禹子啟賢,天下屬意焉。及禹崩,雖授益,益之佐禹日淺,天下未洽。故諸侯皆去益而朝啟,曰“吾君帝禹之子也”。於是啟遂即天子之位,是為夏後帝啟。

夏後帝啟,禹之子,其母塗山氏之女也。

有扈氏不服,啟伐之,大戰於甘。將戰,作甘誓,乃召六卿申之。啟曰:“嗟!六事之人,予誓告女:有扈氏威侮五行,怠棄三正,天用剿絕其命。今予維共行天之罰。左不攻於左,右不攻於右,女不共命。禦非其馬之政,女不共命。用命,賞於祖;不用命,僇於社,予則帑僇女。”遂滅有扈氏。天下鹹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