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雄送別幹爹後,在老家暫留了幾天,於9月21日帶著妻兒回到了莫勒市。9月22日上午,周雄駕駛著車正趕往“遠洋貿易公司”的路上。突然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周雄拿出手機接了電話。
“喂,你好,老大,我是葉濤…。”
“說吧,這麼早找我有什麼事情。”
“事情進展得特別順利,我們的方案成功了,現在就等著你回來主持大局。”
“太好了,值得慶賀的事情。我正在趕往公司的路上,十分鍾後就會到公司。”這個好消息讓周雄激動不已,也讓他消除了之前的顧慮。
大約在十點左右來到了公司,周雄下了車後便大步流星的走向葉濤的辦公室。葉濤的辦公門敞開著,牆壁四周掛著名畫,牆角放著幾個擺設用的花瓶和一些花草。葉濤坐在辦公椅上,埋頭寫著些什麼,站在旁邊的助手劉凱默默的看著。
劉凱在家中排行第二,小名二狗子。葉濤長著一頭濃密的短發,死魚眼,臉上的顴骨有些突出,下顎留著一撮短而密的胡須。葉濤的身體比較消瘦,給人一種疾病纏身的感覺,盡管如此遮掩不住散發特有的魅力和才華。葉濤是周雄最信任的人,周雄不在的時候,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他在處理。周雄輕輕地敲了敲門,葉濤抬頭一看正是自己等待已久的人,立刻丟下手中的筆,起身微笑著向門口走去。
“老大,你可回來了,兄弟們都需要你呀!”
周雄的一隻手臂友好的搭在葉濤肩膀上,笑著說:“我這幾天不在,辛苦你了。”
“在大哥麵前怎敢說辛苦二字,咱們坐下說,二狗子,你去給我們泡點茶來。”劉凱聽到葉濤的吩咐後,便立即走出辦公室去準備茶水。兩人便緊挨著坐在了沙發上,周雄的一隻手臂依舊擱在葉濤的肩膀上。
葉濤感慨地說“這次如此的順利,全都依賴奇才呂文斌的幫助。現在覺得他的才華是不容質疑的,我們今後一定得重用他。”
“我明白,我們以後的富貴得靠他。我們的行動沒有給那些可惡的警察留下任何的可乘之機吧?”
“你就放心吧,絕對的幹淨利落,那些家夥是追查不到我們的。”
劉凱端著茶水走進了辦公室,放在了沙發附近的茶幾上,並到了兩杯茶畢恭畢敬給葉濤和周雄手上,然後站在了葉濤的旁邊。周雄喝了一口茶說:“劉凱這裏沒你什麼事情,你就出去吧。”
劉凱似乎沒有聽見周雄的說話,依舊像根木樁似的站著。
葉濤見此情景非常氣惱,用手指著劉凱大聲的說:“你耳朵聾了,老大叫你出去你聽見沒有,沒教養的東西。”
劉凱顯得有點驚慌失措,連忙道歉。“對不起,大哥剛才我沒聽見,我這就出去。”
劉凱像一條受了驚嚇的狗一樣,夾著尾巴匆匆走了出去,然後輕輕的將辦公室的門關上。
周雄埋怨葉濤說:“劉凱也沒犯什麼大錯,你怎麼能如此大聲的嗬斥他呢?”
“大哥,你若對這些手下越是仁慈,他們就越會作威作福,這一點我比你清楚。”
“這次行動我們的收入估計有多少?”
“這次我們搶到的多為奢侈品,你來之前我初步估計了一下利潤大概在在3000萬,這數值對我們來說並不是很樂觀。地龍的研究費用就接近5000萬,入不敷出這次我們麵臨著巨大的經濟壓力,大哥,真不明白當初為何做出研究地龍的決定。”
“這我知道,研究地龍是耗費了不少的錢財,沒關係我們可以企業的名義向銀行貸款來緩解經濟危機。”
“可我感覺那是杯水車薪,再說地龍的穩定性不好,萬一出了什麼故障,那豈不兄弟們會葬生在地底下,這樣子值嗎?”
周雄站了起來走到辦公室中間點燃了煙,深吸了一口煙用力地吐了出來。“這也正是我的顧慮所在,但是如果我們沒有足夠先進的武器和設備,我們是走不遠的。請你相信呂文斌,現在我們隻有相信他才行,畢竟他是武器研究專家。現在我們隻有孤注一擲,我深信我們會挺過這難關的。”
“大哥,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還有什麼異議呢?”
“我有一段時間沒見到呂文斌的了,下午我們一起去見見最大的功臣。”
由於呂文斌的辦公地點離公司比較遠,為了能既安全又及時的到目的地,兩人裝扮一番之後,便乘坐著地鐵出發了。次日下午四點左右,兩人來到了莫勒市北部的佰特區。佰特區有一座受國家保護的原始深林,占地麵積為五千公頃。原始森林的名字也叫佰特,據說佰特區是因佰特原始森林而稱作佰特區的。
佰特森林裏早已沒有了凶猛的野獸,因其陰深可怕故很少有人進入,森林附近是熙熙攘攘的土房子,多數房屋的主人都年過百半。洪河正好從佰特原始森林附近經過,河流灌溉了莊稼,這也正是森林附近的人留在這裏的主要原因。
周雄和葉濤沿著羊腸小道向人跡罕至的佰特森林走去,進入佰特森林再走了近兩個小時後。突然出現一塊近二十平米的草地,草地裏的一些雜草長得竟有人多高,在一個不顯眼的地方有個矮小亭子,但那個亭子幾乎被野草吞沒。周雄和葉濤往亭子走去,之後就沒有了身影。
再次出現兩人的身影是在3米寬4米高的地下通道裏,通道的牆壁是堅硬的水泥,通道的頂有是一排延續到通道盡頭的燈,散發出耀眼的光。地麵鋪了一層地板磚,整個通道顯得幹淨鮮亮。兩人馬不停蹄的沿著通道的一頭走去,整個通道除了走路聲外,似乎能夠聽到呼吸聲和心跳聲。通道的盡頭有一扇很大的關閉著點金屬門,普通的炸彈根本無法把它炸爛。門感應到兩人的氣息,像是聽命的奴才迅速的躲閃到通道頂部。兩人走到門裏麵後,門立刻就關上了。
兩人進入了老巢,裏麵的一切盤根錯節,完全是個迷宮,迷宮的結構比白蟻的老家還要複雜。約有2米寬的鋼鐵走廊閃著白光,一眼望過去根本看不到走廊的盡頭。走廊像一條網紋蟒纏繞在凹凸不平的牆壁上,牆壁由岩石陡或泥土組成。牆壁上有許多門,一些門可以通向不同的地方,另一些門裏是房間用來辦公或住宿。兩人站在走廊上,同時也站在最高的地方,離地麵約有二十米左右的高度,走廊可以通向下麵的地麵。
兩人走到走廊邊,周雄的臉上帶著一抹微笑,眼神中流露著喜悅。葉濤的兩隻手搭在護欄上,兩隻犀利的眼睛看著下麵熱火朝天的景象。下麵的地麵特別平坦,約有1公頃大小。主要劃分為三個區域。
第一個區域麵積最大,地麵上停擺兩輛成型的地龍,一些工人和工程師在地龍旁邊有條不紊的忙碌著。地龍後麵有較大的生產廠房,占了第一區域的大部分麵積。廠房由鋼筋混泥土建成,再加上些高科技元素顯得比較氣派。第二個區域麵積小一些,擺放著幾輛其貌不揚的轎車,其中一輛緩緩行駛著。轎車的後麵也有廠房,但比較小沒什麼特別的。第三個區域是一片較小的空場地,幾名工作人員正在對新穎的武器檢驗和試用。不同區域之間通過公路連通,時不時有運輸車輛、叉車或交通車輛在公路上行駛。不可思議的是在地底下二十米左右的地方居然有著在地麵上白天一樣的光線,長著植被、花草樹木。若不抬頭往上看,根本就不知道這竟是在二十米深的地底下。
周雄突然聽見附近有機器人行走的聲音,扭頭向發出聲音的地方望去,發現了徐強。徐強年近三十,中分發型,眉毛有些稀少,戴著黑色小眼鏡。身體比較結實,精通一些武藝,在讀書的時候曾是學校裏的散打冠軍。徐強曾經了一年讀研究生,因家中變故無力提供足夠的學費,隻得輟學回家。在一次機緣巧合下,徐強跟隨了周雄,一晃已有好幾年。周雄見他文質彬彬勤學好問,便把他安排在呂文斌身旁,呂文斌便把他收作學生。徐強的身後跟著幾個籃球大小的的機器人,模樣比較醜陋,機器人的腿跟蜘蛛的腿比較相似。
徐強麵帶微笑。“大哥,你好。”
“許久沒見到你了,最近工程進展得怎樣?”
“剛才做完機器人性能測試,效果比較理想,估計明年五月就可以應用到實際中了。”
“可以現在給我們看一看它們的精彩的表演嗎?”
徐強點了點頭,然後對機器人示意了一下。幾個機器人飛速的爬上了牆壁,牆壁上留下了它們行走過的痕跡,僅憑肉眼很難察覺到其中的玄機。周雄猛然意識到肩膀上有什麼東西,即刻把視線集中到肩膀上,竟發現一個機器人站在肩膀上。周雄感到驚訝的同時也感到欣慰。
“真的讓人觸不及防,這些機器人將會是不錯的隱形殺手。徐強,你功不可沒。”
“真的很厲害。”葉濤表麵上對此點頭稱讚,心裏對此並十分看好。“徐強,我們來這裏想先見一見你的老師。”
“老師正在辦公室,我帶你們去見他。”
徐強帶著周雄和葉濤繞著鋼鐵走廊走了幾分鍾,然後進入了一道門。他們進入裏麵後,出現在他們麵前的是好幾條通道,且幾條通道的模樣基本相似。徐強快速的進入了一條通道,周雄和葉濤緊隨其後。當他們走出一條通道後,接著又出現數條通道,絕大多數人會被這複雜的通道弄得暈頭轉向的。
大概二十分鍾後,周雄和葉濤來到了呂文斌的辦公室。呂文斌辦公室的門緊閉著,辦公室位置和裝飾都不是很顯眼,人們都會覺得隻是一間普通的房間,這足以證明呂文斌是個做事很低調城府很深的人。徐強打開了辦公室的門,辦公室裏麵特別寬敞,裏麵擺放著以一些儀器設備、武器模型、一張桌子以及幾把椅子。辦公室裏麵站著兩個人,背對他們站著正談論這些什麼。
其中一個男人年紀在六十歲左右,卷曲的頭發已有一些斑白,看上去有一定藝術性,但總體給人一種比較淩亂的感覺。穿著白色的短袖和黑色長褲,皮膚的顏色與傑卡國的人截然不同,身體有點發福。另一個男人年紀在四十歲左右,烏黑的短發,高高的個子,身體比較瘦弱。
“老師,師兄,你們快看誰來了。”
兩人同時轉身,年長者碧眼方瞳,眉毛修長似有幾分仙風道骨,他就是呂文斌。另一人眉目清秀,看上去很靦腆,給人的印象是個中規中矩的人。此人叫彭亮,研發組的的主管。他是呂文斌最滿意的學生,學識淵博,即使是國內的知名院士也隻歎不如,有時呂文斌也會向他請教。
當呂文斌轉身時,周雄和葉濤已經走進了辦公室。“老板屈尊到此,讓我倍感榮幸,快快請坐。”
周雄坐在椅子上後說:“這裏沒有尊卑之分,大家都坐下吧。”待所有人都坐下後,周雄接著說:“呂教授,你我相識多年,請你以後不要再說這些過謙之詞。我知你不喜歡稱兄道弟,日後直呼我名即可。”
“這怎妥當?”呂文斌感到惶恐不安。
“我叫你怎麼說就怎麼說,若有人敢因此在弟兄麵前說三道四,我定要了他的腦袋。”
呂文斌點了點頭,他深知周雄性情倔強,此時唯有保持沉默乃明智之舉。
“這次行動能大獲全勝,多虧了地龍裝甲車。你的研究卓有成效,值得嘉獎。我打算把更多的錢投入到你的研究當中。”
“謝謝你的大力支持,許多事情定會因此事半功倍。”
葉濤擔心過多的錢投入進去會打了水漂,但又不敢幹涉此事。“我聽說你最近在研究新型子彈,不知研究得怎樣了,有些什麼樣的功能,以後有什麼研究計劃?”
“現在研究的是射進身體後即刻就會融化的子彈,可融化的子彈分為兩種:一種子彈內裝有足以斃命的毒藥,同時也使皮膚迅速腐蝕人的身體,把人變得血肉模糊滿目全非;另一種子彈內裝有世界最毒的蛇毒,我們加快了毒性的發作時間,即使擁有抗毒血清,也幾乎不可能把人救活。隻是會融化的子彈穿透力比較差,這也正是技術難點。我打算將研究延伸到記憶領域,能研究成功的話將對我們帶來巨大的利益。”
“聽起來讓人耳目一新,不久後就可以給那些一直跟我們抬杠的家夥沉重的打擊。”周雄站起身走到呂文斌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十分關心地說:“你比之前瘦了一些,要多注意休息,不宜過度操勞。”
“多謝你的關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葉濤提議說:“大哥,要不讓呂博士陪我們到生產現場去轉一轉吧?”
“博士,現在有空嗎?”
“當然有空,兩位請隨我來。”
三人離開了實驗室沿著走廊來到了生產現場,首先他們來到了第一個生產區域。工人們見到了他們顯得很恭敬,他們走到了生產地龍的工廠旁邊。
呂文斌慚愧的說:“現在生產一輛地龍需要半年左右,現在共有三輛地龍。我承認地龍還存在著不少的缺陷,我會在明年的這個時候把所有的問題解決掉。”
幾個足球大小的機器人,在沿著地龍體的軀幹往上攀爬,快到地龍的頂部時便停了下來,接著機器人對地龍的零部件進行安裝。
葉濤說:“研製地龍的目的主要是為了方便運輸,以我們的經濟能力最多隻能有五輛地龍。我們的主要販賣武器維持利潤,工作重點還會是在武器的研製上。”
“葉濤的話也有道理,博士,我們到武器的生產現場去吧。”
三人走進了主要的廠房,裏麵的幾十名工人熱火朝天的工作著,機械轟鳴聲不絕於耳,一些機器人也在旁邊配合工人們的工作。突然一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正朝他們走了過來,此人名叫秦東海,歐澤市人,說話時帶著地方口音。秦東海身材高大,國字臉,上嘴唇留有胡須,身上長著濃密的汗毛。秦東海跟隨周雄多年,深得周雄信任。秦東海自小習武,跟他比武的人幾乎都敗在他的拳頭之下。“大哥,這裏特別的環境特別的不好,怎麼到這裏來了?”
“沒什麼,比這更惡劣的環境我都呆過。據說在上次行動中,你被暴露了,警察正全力的通緝你。為了避免滋生禍端,這段時間你哪裏都不要去。”
“都怪我一時糊塗,我會老老實實的呆著這裏。”
“晚上準備做一個慶功宴會,你待會兒把外麵的場地布置下。現在是下午四點鍾,宴會準時在晚上八點鍾舉行。現在你去忙你的工作吧,我們要在現場看一下。”
秦東海應了一聲,然後就迅速離開了。
三人繼續廠房裏巡視幾分鍾後,便走了出來。三人在改裝小車的廠區那裏駐足,葉濤麵帶不悅之色說:“呂博士,這些車子是估計隻能夠載人吧,改裝以後也沒什麼特別的。”
麵對葉濤的質疑,呂文斌鎮定自若的說:“可不小看這些改裝後的車子,它們具有極強的跳躍功能且適應在水下麵行駛就像潛艇一樣。唯一缺點就是它們不具備攻擊性,這點以後可以改進。”
晚上八點鍾的時候,在第一區域呈現出喜慶的氛圍。第一區域的前方搭建了一個前台,場地裏擺了二十幾張桌子,桌子上是豐盛的酒菜。人們相繼來到了現場圍著桌子坐了下來,說笑聲滲透了區域的每個角落。
秦東海拿著話筒走向了前台,站在前台上用手勢示意大家安靜,所以的人幾乎在同一時刻安靜了下來。“諸位兄弟,為了工作大家都辛苦了。幹我們這行的是拿生命做賭注,隨時都有可能丟掉性命,但自從跟隨大哥我從來都沒有後悔過。大哥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我們應該至始至終的追隨大哥,至死不渝,大家說是不是呀……。”
場下響起了一陣鼓掌聲和應和聲,秦東海接著說:“今天大哥不辭辛苦來到了這裏,專程來看望我們,對我們來說是一件極為榮幸的事情。我也不再多廢話了,下麵請大哥給我們說話。”
秦東海把話筒遞給周雄,然後走下了前台。周雄深情的說:“剛才徐強說的話有點言過其實了,但我本出生寒微且無德無能,能有今天的成就全靠大家的擁護。
我今天來到這裏是想和大家一起慶祝之前來之不易的勝利,呂教授為這次行動提供了重要的技術支持,功勳卓著。遺憾的是呂教授未能親臨現場,呂教授為人低調,不喜歡這樣熱鬧的場麵。
這次行動的策劃者是秦東海,同時也奔赴現場指導行動。秦東海,你上前台來做一下這次行動的總結吧。”
秦東海走上前台,畢恭畢敬的說了二十幾分鍾的話,台下時不時掀起陣陣掌聲。當秦東海走下前台後,周雄接著說:“這次行動有秦東海、武軍、徐強、張青山、肖鵬,他們是這次行動的功臣,讓我們敬他們一杯!”
秦東海、徐強、武軍、張青山、肖鵬站了起來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其餘的人皆舉杯暢飲。接著周雄對目前的經營情況作了總結,之後便是盡情的狂歡。
正當大家盡情狂歡之時,有一個人卻愁眉苦臉的。此人叫武軍,頭上沒有一根頭發,長著一雙豹子眼,眉如利刃,鼻如鷹嘴,虎背熊腰。如果說秦東海一拳能打死一頭牛,那麼武軍一拳能打死一頭大象。武軍覺得秦東海是一個愛顯擺賣弄的人,他打心眼裏就看不起秦東海。可秦東海更受周雄的重視,這讓武軍很不服氣,今天的場景讓他更加生氣。
武軍穿著短衫,兩隻手臂上有龍形紋身,紋身栩栩如生似兩條神龍纏繞在他的手臂上。胸前紋身是一個女人的臉,一些弟兄曾向他問起關於他胸前的紋身時,他要麼轉移話題,要麼裝作沒聽見。
坐在武軍旁邊的人分別是劉凱和吳剛,武軍這一桌能容納四個人,還空著一個座位。吳鋼的留著雞公頭短發,死魚眼,嘴唇下方吊著個鐵環,身體略顯消瘦。吳鋼跟武軍從小一起長大,是武軍的鐵哥們。
劉凱沒有察覺到武軍不悅的表情,笑著說:“軍哥,這次你可出風頭了,肯定會有重賞的,可別忘了我這個哥們。”
“算了吧,秦東海才是出了風頭,他跟了老大這麼多年而且赤膽忠心,我隻不過是跑腿的小嘍囉。”
“你也不是跟著老大許多年嗎?而且比秦東海那小子久,我想周雄心知肚明,他也不會虧待你。”
武軍怒視了劉凱一下,然後使勁的捶了一下桌子。
劉凱不知什麼地方讓武軍生氣了,頓時傻了眼,吳剛即刻化解了尷尬的氣氛。“二狗子,你是喝多了嗎,竟說胡話。軍哥別聽那小子胡扯,來,我們喝酒。”
葉濤拿著盛滿酒的酒杯無意間走到武軍附近,見武軍耷拉著腦袋,喝著悶酒。“朋友怎麼了,今天可是開心的日子,別擺著那種不靠譜的臉,老大知道了可要治你的罪。”
武軍看了葉濤一眼沒有說話,然後繼續喝著酒。
“我們算是多年的朋友,你心中苦悶我也了解,我會把你的事情跟周雄說一下。今後若有難處可以隨時向我傾訴,我會想辦法解決。”
武軍站了起來,雙手拿著酒杯說:“謝謝,我不善言談請諒解,這杯酒我敬你。”
兩人一飲而盡,武軍即刻為葉濤斟酒。葉濤滿意地笑了,並跟武軍坐在了同一桌,愉快的聊起了天。伴隨著深夜的來臨,歡聚的人們才依依不舍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