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荷看著冷酷無情的加藤小野,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接過那死人麵具,重新戴回臉上。
加藤小野:“這就對了嗎。”說著一雙眼睛賊溜溜的在月荷身上掃來掃去。
這時,傳來了敲門聲。
月荷看了一眼加藤小野,加藤小野像沒事兒似的仍然站在那裏不動。月荷不再理會加藤小野,走過去拉那門栓。加藤小野吼叫:“住手!”
月荷停下了拉動門栓的手,怯怯地看著加藤小野。加藤小野瞪著月荷,用手點了點她,似乎在警告她:“抽出空,我會收拾你的。”
門外傳來了聲音:“師父,開門啊!”
是紅菊的聲音。
月荷:“你在外麵先稍等片刻,我很快就會起床的。”
屋外的紅菊,也有些納悶?
師父不是這樣子興啊,師父每天都老早起床了,怎麼這個時候還會沒起床呢?紅菊放下了盛著洗臉水和一塊布的瓦盆,站在門外側耳傾聽。
紅菊聽到抽拉門栓的聲音,急忙站好了身子。門開了,月荷站在門口,沒有讓紅菊進去的意思。紅菊看著奇怪的月荷,有些詫異,這是怎麼啦!
月荷看著紅菊端著的洗臉水,給她讓了空,紅菊把洗臉水放到了盆架上,對月荷說:“請師父洗梳吧!”
紅菊拿出桃木梳子,桃木篦子,準備給月荷梳洗。月荷卻對紅菊說:“你忙你的吧,師父自己來。”
到底怎麼啦,月荷哪一天的梳洗不都是她紅菊幫著弄的啊!難道師父不喜歡她了,又讓她的師姐侍候了。
紅菊一副失落的樣子,試探地問月荷:“師父,是菊兒哪一點做的不夠好,你責怪菊兒就是了,菊兒都侍候你習慣了!”
月荷心裏叫苦,這個死丫頭真是賊死心眼。
月荷不禁生氣地說:“今兒個不用你了,師父自己能行,你還廢什麼話呢!”
紅菊耷拉著臉,看上去很委屈。
月荷看著文絲不動的紅菊,不耐煩地吼叫:“該幹嘛幹嘛去。別杵在這!”
紅菊捂著嘴,流著淚水跑了出去。
加藤小野從月荷手裏奪下桃木梳,說:“我來給你梳吧!”
月荷白了一眼加藤小野,說:“用不著!”當然,月荷戴著麵具,所以她的表情變化是看不到的。
加藤小野不理會月荷的話,拿起梳子就往月荷頭上刮。月荷拿它(他)也沒辦法,像一樽木偶任它(他)擺弄著。
加藤小野撫摸著月荷那輕柔的烏發:“這個星球的人,簡直蠢到極點了,就這些閃光的黑發,也不可能是個老太太啊!走路,說話,你再裝,它也有破綻啊!”
月荷惱怒地吼道:“這不是說話的地方,你能不能不說話。”
加藤小野得意地說:“怕了,大神!”
月荷徹底被加藤小野的嘲諷給激怒了,她謔得站了起來,理直氣壯的對它說:“死在你的手裏是死,死在她們的手裏也是死,我作惡多端,也合該老天報應我了。”
月荷說著就往外衝,加藤小野從後麵抱住了她的腰,央求:“我的姑奶奶,你可不能犯傻!”
月荷憤慨地罵:“小日本,撒手!”
加藤小野急忙撒開了手,呆在一邊老實多了。
月荷狂哮:“我知道我罪孽深重,我終久逃不過一死,我隨時都作好赴死的打算!”
加藤小野:“姑奶奶,你不是跟我開玩笑吧?”
月荷眼睛眨也不眨的說:“我用得著給你開玩笑嗎。”
加藤小野看著視死如歸的月荷,心裏緊張得敲起鼓來。
狗急跳牆,不能把她逼急了,要緩解一下。別萬一她來個魚死網破,那就得不償失了。
為了大日本帝國能夠征服宇宙,還是該忍就忍吧。這個狗雜種日本鬼子,居然也懂得韜光養晦了。
日本不亡,天理不容啊。日本人的野心居然膨脹到,要吞噬整個宇宙。
於是,狡猾多端的加藤小野,又換了一副嘴臉,討好起月荷來了。
日本人的骨子裏就犯賤,你給它好臉好話,它卻拿你當軟柿子捏。你若和它對著幹下去,它就像條半死不活的哈巴狗,乖乖的任你擺布!
加藤小野看著動怒的月荷,嘻皮賴臉地說:“姑奶奶,姑奶奶,別生氣了行嗎?我以後不會這個態度了。”
月荷掃了一眼加藤小野,想著法子出它的洋相:“想要執行你的什麼狗屁計劃,我根本不抱什麼希望。現在我可以答應你,但以後你得聽我的!”
加藤小野聽到月荷同意它的計劃,高興的手舞足蹈。
月荷斥道:“小日本,給姑奶奶說,說上十遍日本滅亡了!”
加藤小野一臉的難堪,不願說。
月荷:“我數十個數,你如果不說,你休想執行計劃!”
加藤小野看著月荷掰著手指頭數數,不情願的說了十遍日本滅亡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