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藤小野沒有了往日的裝腔作勢,而是非常乖順的聽從月荷的指使了。月荷說小鬼子別來煩我,加藤小野就夾起尾巴躲到一邊去了。如果月荷不找它,它可能幾天都不敢見月荷的麵。
紅菊這些天,老感覺月荷不大對勁,可又說不出症結在哪裏?不過,紅菊是細心的人,她觀摩著月荷,小心翼翼的跟蹤著她。
月荷的那個屋子裏,從來是不允許任何人進的。那是禁地,從來沒人敢涉足那裏。就算是紅菊,也隻能經過月荷批準後,才能勉強進那個屋。就算紅菊為月荷梳妝,也得在那陰暗的角落裏。
月荷總是拿她獨配的秘方調製的香水,噴灑在自己的頭發衣服甚至那死人的臉皮上。
紅菊如果不為了討好月荷,打死她,她都不肯給月荷梳妝洗漱。因為,她總能聞見那股令她作嘔的氣味。
什麼河伯河神,紅菊才不覺得可信呢。要說讓她折服的,還是月荷為人治病下藥的本領。紅菊覺得這才是月荷通天的本領,她隻所以那麼粘著她,目的隻有一個,就是把她識神草為人看病下藥的本領學到手。
紅菊經過臨床實踐,也能給人看病了。當然,是在月荷不知道的情況下給人看病的。
紅菊真夠聰明的,在不知不覺中,她也成為了一個名副其實的神醫。當然,這些全來自月荷的言傳身教。
當然,紅菊也是月荷最得意的門生,人們都在傳言,說紅菊是月荷未來的衣缽繼承人。因為她也通著神靈呢!
在這個星球上,紅菊是最了解月荷的人。如果說月荷居住的這個房子有天大的密秘,那麼知道這個藏著密秘的人,非紅菊莫屬。雖然紅菊經常出入這個房子,但紅菊也認為這個房子有股說不出的神秘感。
到底有什麼神秘呢?
紅菊也時常想這個問題。
當初,紅菊認為,月荷的屋子裏肯定居住著一位大神。月荷不但貢品燒香敬著他,還聽他調遣。隨著時日的遞近,這種猜測又排除了。紅菊再也找不到有力的臆想和這房子聯係了。
近些日子,紅菊老感覺那房子裏又多了一種聲音,說的淨是她聽不懂的話。難道真有河神?可細思量,又不大可能是。從月荷的姿態看,那個說鬼話不說人話的家夥,還得聽命於月荷呢!
看來,月荷沒那麼簡單!
看來,事情也沒那麼簡單。
油然而生的一種好奇心,在驅使著紅菊,紅菊想破譯心中的那團迷霧。
紅菊覺得治病救人的法術,修煉的差不多了,也用不著再去討好月荷了。忽然,她有種說不出的愉悅,說不出的解脫感。
紅菊突然間不覺得月荷可怕了,她認為月荷也是一個再平凡不過的女人,死老太太。
從月荷那枯皺的臉孔來看,月荷的年紀差不多得有一百大幾十歲了,可從月荷的嗓音、步伐來瞧,最多也就是一個二十來歲姑娘的樣子。
紅菊想到這裏,又不敢往下想了。
“隻要肯用心修煉,一旦得道成仙,人是會返老還童的!”
月荷的話,似乎又響徹在紅菊的耳邊。
紅菊自言自語:“難道師父正在返老還童嗎!”
紅菊咬了咬嘴唇,不知道該怎麼看這問題了。
那天,紅菊給月荷燒好了洗澡水,注入缸裏後,就朝著月荷喊:“師父,水為你備好了,我走了。”
月荷像往日一樣,對紅菊說:“別忘了把門關好。”
每當月荷重複這句話時,紅菊不隻是苦悶,而是更多的猜想?這個地方,除了她們師徒二人,誰也不可能踏進來的。她們都是同性,隻是年齡有些差距罷了,她為何要避她。
蹊蹺,肯定就在這裏。紅菊歇斯底裏要揭月荷身上的那層神秘的麵紗。
紅菊應道:“師父,您放心吧,我會關好門的。”
紅菊嘴裏應著,人卻作著另外打算。
紅菊故意把關門的聲音,弄得好大,並裝作已經走出去的跡象。
紅菊是月荷一手調教出的得意弟子,相當然是信得過的死黨了。所以,她也向往日一樣準備沐浴。
紅菊見月荷沒有起什麼疑心,就悄無聲息的溜回來,藏在她事先預備好的地方,偷窺月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