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潛規則:一個令人恐怖的東西,想要將我至於死的,我命懸一線……。
我的指節輕輕地在方向盤上敲擊著,我絕對不相信自己會幻聽,我是有精神病又不是有神經病,怎麼可能會出現幻聽?
算了,不沾染是非了吧。
我把方向盤向左打死,然後踩下了油門,車子調了頭,直接開向了古堡外部的大門。
若是在故事世界裏或者是在中國,遇到這種事情,我絕對會積極的參與其中,但是在這裏,我的身份有點特殊,那些西方人現在是對自己的身份有些忌憚,但是自己畢竟不是死亡崇拜,死亡崇拜能讓那些人連害怕的情緒都升騰不起來,我不能。
等我的車開導車門口時,忽然,那個聲音又一次響起:“嘻嘻,你再往外開,我說話的聲音就聽不到了呢,你就不能陪陪人家說說話麼?”
我笑了笑,按了一下喇叭,“小妹妹,哥哥很忙,改天吧,改天帶你回家看小金魚。”
外麵的警衛人員都已經去了古堡內部,不過大門口的警衛亭那邊還是有人在看守的,見我開的是索菲亞的車出來,對方馬上按下按鈕打開了大門。
不管這古堡裏是什麼鬼東西,居然能夠無視一段距離,直接在人心底說話,我都不願意去管了,他已經想好了,等過兩天就和李穎說一聲這邊的治療不適合自己然後就回國,死亡潛規則的停播時間還有一個多月,我也需要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休整一下自己了。
做出決定後毫不拖泥帶水,這就是我的風格。
然而,當我的車頭剛剛開出去時,那個聲音再次響起:“書房裏的那幅畫,愛德華爺爺很喜歡,其實我也很喜歡呢,不過,你難道不覺得,那個小男孩的背影其實和你有一些神似麼?”
“刹…………。”
我猛地踩下了刹車,車子發出了刺耳的摩擦聲。
古堡的外形和辦公區域,基本都是盡量保持了原有的風格,畢竟這種古堡,在整個歐洲被完好保存下來的也不是很多,愛德華家族還沒有家道中落,經濟狀況也一直良好,也因此,古堡就是他以及他祖上身份地位榮耀的象征,自然不可能把這裏都推掉蓋一個現代化的研究所。
當然,古堡的內部也就是古堡的深層次之中,則是進行了較為大的改動,這是處於核心研究項目區域,自然需要保持百分百的嚴謹和現代化。
心理學的研究也不是閉門造車,也是需要不斷地實驗和推論,所以這些地方看起來其實和那些物理化學實驗室很相似,隻是更柔和了許多,在如今的時代,什麼都已經進入了數據化時代,各項運動也都加入了數據分析係統,心理學自然也不例外。
在一間全玻璃的密閉房間內,三個身穿白色衣服的科研人員此時正趴在地上不停地來回爬動,像是一隻隻壁虎一樣,顯得很是滑稽和詭異,並且還時不時地伸出自己的舌頭,舔一舔地麵或者玻璃。
周圍,其餘的科研人員則是和這個玻璃房子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同時,外部還有手持槍械的安保人員進行警戒,愛德華的研究所算是半國家單位性質的存在,所以安保等級方麵會被開綠燈。
索菲亞和愛德華站在最前麵,愛德華一臉陰沉,索菲亞則是顯得要淡然得多,也是,作為一個參與者,什麼詭異不可思議的事兒沒見過?
“她又開始了麼?”索菲亞接過身旁一個科研人員遞來的手套,戴在了自己手上。
“沉睡了快半年了,不知道為什麼剛剛就蘇醒了,本來兩個正在做生理體征記錄的人直接被催眠了過去,然後又有一個人進去查看情況也被催眠了。”愛德華說這話時顯得有些無奈。
索菲亞向前走了幾步,卻被愛德華抓住了手,
“她的催眠距離隻有五米,這還是上次她蘇醒時我們測算的記錄,現在設也不清楚她的能力是否有了增長。”
索菲亞環視四周,搖了搖頭,“沒事,我近距離看看,她如果能催眠我,也和距離長短沒什麼必然聯係了。”
身為一名植物係強化者,索菲亞對自己的心境和精神修為也是有著一種天然的自信。
“一般她蘇醒的時間是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後就會自動陷入新的沉睡期。”愛德華看了看身邊工作人員的記錄表格,“還有大概十五分鍾時間她應該會再次陷入沉睡,房間裏的幾個人隻是被催眠了當作她的玩具,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
愛德華轉而對身邊所有人喊道:“都愣著幹什麼,標本體半年來第一次蘇醒,各項記錄工作給我盯緊一點,不允許出現任何紕漏!”
“是。”
“明白。”
“OK。”
所有工作人員也都恢複了平靜,重新回到各自的崗位之中開始進行數據的記錄。
但是周圍的安保人員還是靜氣凝神地觀察著四周的一切,這種事情對於他們來說還是生平第一次看見,緊張中還帶著一點點興奮。
索菲亞掙脫了愛德華的手,示意愛德華不要擔心自己,然後直接向前走,並且推開了玻璃門,走了進去。
玻璃房內正中央是一個淡藍色的容器,容器裏盛滿了營養液,周圍還有許許多多的感應器,營養液裏麵,有一顆大腦正在其中不斷地浮浮沉沉。
是的,是一顆大腦,一顆活在營養液中的大腦。
把人的大腦從身體上剝離出來然後盛放在這個容器內,簡直就是有些駭人聽聞,不過索菲亞清楚,這顆大腦並不是被研究所裏的人給剝離養活下來的,也不是英國或者是歐洲其他先進的機構的傑作,而是十多年前被一個人送過來到這裏的。
現代科學的發展日新月異,但也可以從側麵說明,往前推的話,其實相較而言科學技術水平則是有著明顯的落差,在十幾年前能夠做到這一步的人,想想都覺得恐怖。
“你好煩啊,你離我遠一點行不行,你身上的氣息,讓我覺得好討厭,人家現在也是依靠著培養皿一樣的東西在活著,你身上還有那麼多植物,這不是要和我搶飯吃麼?”
一個小女孩的聲音出現在了索菲亞的心裏,索菲亞倒是不覺得有多意外,部門之前就對這個東西進行過檢查和分析了,隻是那時候這顆大腦還在處於沉睡之中,這還是索菲亞第一次看見她蘇醒過來,估計馬上部門裏的其他人也會過來了吧,但是愛德華說她馬上會沉睡了,其他人應該是趕不及了。
“退開,你居然還要靠近我,小心我叫小奮奮打你。”
女聲帶著一種稚嫩的怒氣,周圍那三個本來被催眠了在地上亂爬的科研人員此時都忽然恢複了正常,然後馬上離開了玻璃房,顯然他們三個人算是被嚇破了膽了。
“小奮奮?”
索菲亞皺了皺眉,或許是中英文在口語表述翻譯上的差異,讓索菲亞沒能想明白小奮奮又是指誰,如果索菲亞是一個中國女人,估計能夠一下子明白過來指的是哪個人了,畢竟那個人今天上午一直和她在一起。
…………
“你怎麼那麼笨啊,還沒到!”
“真是無語啊,你居然還迷路了!”
“不要瞎轉啊,你快點啊。”
“別吵了,煩人。”
我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那個小丫頭不停地對自己喋喋不休著,而且我還不能堵住自己耳朵,對方的聲音會很清晰地傳遞到自己心中,這種感覺就是完全剝離開了私密性,如同在做愛時有一個陌生人站在旁邊拿一個DV拍著你,攝像鏡頭距離你jj的距離隻有幾厘米。
終於,不停地兜著圈子繞來繞去,我終於來到了一處明顯和周圍裝修格局不同的大門前,門是電子門,需要安全驗證,應該是指紋。
一個很簡單的設置,象征性作用一下,畢竟比起現代的安檢門來說有點落伍太多了,心理研究所又不是核武器生化武器研究所,恐怖分子也不會說要來襲擊這裏。
好在,門口還站著一個安保人員,我直接走了過去,跟對方舉起手打招呼。
對方一愣,走過來伸出手:“先生,這裏不能進……”
對方話還沒說完,我直接橫跨一步,一隻手敲擊在了安保人員的脖子上,安保人員當即昏厥了過去,以我現在的力量想去打暈一個普通人還是很簡單輕鬆的。
我把對方的手掌放在了感應器上,門馬上就打開了,我就這麼探探頭,走了進去。
裏麵倒是很寬闊,大部分人都聚集在那個玻璃房子周圍,一時間倒是沒有人注意到我偷偷摸摸地走了進來。
“你終於進來了,唉,我好累,好想困覺覺,你再不來人家真的要睡了,我告訴你哦,人家睡一覺的時間很長的,上一覺睡了大概半年呢。”
我繼續往裏麵走,這時候想不被人發現就有點天方夜譚了,周圍的安保人員馬上發現了我並且把槍口都對準了他。
愛德華有些疑惑地扭過頭,我是索菲亞介紹過來的病人,想來身份地位很不一般,但是對方居然這麼不懂事地來到這裏,看樣子還是使用了什麼非常規的手法。
“先生,這裏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愛德華憤怒地看著我。
我聳了聳肩,指了指玻璃房,“是裏麵的聲音叫我來的,我本來都走了的。”
索菲亞也發現了我,在玻璃房裏對著這邊招了招手,示意放我過來,她倒是有點擔心如果這些人對我開槍什麼的迫使我還擊那麼這個研究所就會徹底亂套了,一般來說我不可能會主動在這裏殺人,但是如果自己生命安全受到威脅,肯定是先保命再說,什麼因果關係都會在那時被拋諸腦後的。
愛德華的臉陰沉著,但還是揮了揮手,他實在是不想要一個精神病患者進入自己最核心也是最私密的研究項目範圍內。
我走了過去,推開了玻璃房子的門。
索菲亞一臉玩味地看著我:“你知不知道這裏是西方?”
“嗯哼。”我不置可否。
“即使你身後有那個女人,但是我們為了自己的尊嚴和……”
“別廢話行不?是這個東西叫我來的。”我指了指培養皿中的大腦,然後有些驚訝地吸了口氣,“這存在方式,好炫酷。”
“是的,很酷。”索菲亞的臉色不是很好看。
“哈哈,你終於來了,我等你好久了,還好我沒睡著呢。”小女孩的聲音顯得很歡快。
“好了,我來了,我想聽聽關於我父母的事情。”我說道,這才是他走到這裏來的真正原因。
誰知道,就在此時,女孩的聲音一下子變成了一個蒼老陰狠的老太婆的尖叫聲:“桀桀,你終於來了,當初那個男人把我隔絕到了這裏,害我遭受這麼多的痛苦折磨,我要他的兒子陪葬,陪葬,陪葬!!!!!!!!!”
“…………”我,“臥槽……”
一種日了狗的感覺在我內心之中不停地激蕩,這老不死的鬼東西為了吸引自己過來居然撇下臉來在這裏裝蘿莉?
其實,沒必要的,我又不是那種喜歡帶小蘿莉回家看金魚的大叔,對方隻要說出了關於自己父母的事情,自己肯定會過來的,完全沒必要這麼……不要臉。
先前一會兒“嘻嘻”一會兒“哦”“呢”,嗲聲嗲氣的姿態,如今再撕開偽裝暴露出了一個死老太婆的真實模樣,這轉變,確實有點過於驚人。
與此同時,一股強橫的精神力橫掃過來,在老嫗的畫風轉變的時候我已經下意識地把雙手放在了腰間準備去取地獄火散彈槍了,但是在這刹那間,我卻感覺腦部如同被重擊了一樣,整個人一下子天旋地轉,跪在了地上,雙手撐著地麵,眼睛耳朵以及鼻孔裏都開始溢出了鮮血。
此時,我的腦海中仿佛有一道颶風掀起,攪動得個那叫一個天翻地覆,因為巨大的痛苦,我的臉部都已經扭曲了起來。
索菲亞愣在了一邊,兩根藤蔓當即伸展出來。
“你走開,等我解決了這個仇人,我給你一個造化!另外,不準其餘人靠近這裏,我說話算話!”
老嫗的聲音在索菲亞的腦海中響起,索菲亞猶豫了,也遲疑了,在最後看了一眼我後,她點了點頭,退後,離開了玻璃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