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潛規則:一個奇怪的聲音指引著我,讓我一步步的走進了這個神秘古堡的最深處,它藏著秘密……。
“很可愛的孩子,是你的私生子麼?”
“是我兒子。”我點了點頭,把小家夥放在了沙發上。
索菲亞這時候像是母愛爆發了一樣,特意靠過來,用筷子夾了一個燒麥輕輕地吹氣,然後送到小家夥嘴邊。
小家夥很開心地吃著,他還是喜歡有人伺候自己吃飯,雖然我平時都是做好了飯菜就把他放桌上讓他自己扭著屁股蛋兒抓東西吃。
快樂對人類的食物一直都不感興趣,但還是特意從臥室裏叼出來一條小被子,送到了小家夥的身邊,然後就自己回臥室去了。
在看見快樂出來的時候,索菲亞麵線臉色不是很好看,那種大恐懼,完全充斥著她的內心。
當然,對這一點,我也理解,如果換位一下,估計自己也和索菲亞差不多吧。
“他是你和她的孩子?”索菲亞又問道。
顯然,索菲亞從快樂如此照顧小家夥的態度中產生了其他的猜測,覺得小家夥是我和死亡崇拜的孩子,如果是這樣子的話,那麼我這個任務完成度隻有2的人,會有快樂跟在旁邊,就能夠解釋得通了。
我腦海中浮現出了死亡崇拜冰冷得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模樣,和她想生孩子還真有些難度,也不接這個話茬,我先自己夾了一個包子沾了點醋就開始吃了起來。
等差不多吃好了,我打開了電視,遙控器給小家夥,然後換了一身衣服就出門了,索菲亞跟著我一起出來,門關上時,我看見索菲亞長舒一口氣。
“也是難為你了。”
“沒事,這對我的心境提升有好處。”索菲亞倒是看得挺開。
車子停在酒店外麵,還是昨天那輛車,索菲亞開車,我坐在副駕駛位置上。
車子開動後,索菲亞給我丟了一份資料。
“什麼東西?”我隨手翻了翻。
“幫你預約的那個人身份我們清楚,但是她沒資格預約到那個研究所最頂級的醫生,我幫你重新預約了一個,是這個研究所的負責人之一,心理學領域的大拿,他有一個工作任務就是定期去給總統先生檢查心理狀況。”
“嗬嗬,那做你們的總統還真可憐,還不能發個精神病。”
我這話說完後不禁有些莞爾,自己似乎是太代入自己進去了,不發精神病居然都能夠成為一種很遺憾的事情,其實有時候精神病任性一下也挺爽的,大部分人平時生活都得有各種各樣的條條框框約束著自己,各種利益關係的擺布等等,有幾個人能夠毫不在意地恣意一次?
研究所在一個看起來類似於古堡的地方,門口警衛很森嚴,有一種半國家單位的感覺。
“這是愛德華伯爵的城堡,他家從他曾祖父開始就一直致力於推動心理學研究,愛德華本人就是今天要給你看病的人。”
這家演技所不是醫院,所以沒有門診掛號這些流程,一般人也沒辦法來這裏看病,畢竟無論是資本主義社會還是中國那裏,階級區別度還是很明顯的。
我在一間書房裏坐著,索菲亞出去幫我聯係去了,侍者送來了咖啡和點心。
書房裏有不少藏書和名畫,我端著咖啡來回走動地看著,他對自己的病情其實真的不是很擔心,如果自己是一個普通人,想要繼續安穩地生活下去,那麼這個心理疾病確實需要去盡早地治愈掉,但是我以後還會繼續進去故事世界的,在那個鬼地方,自己就算是治好了想不複發也難,就像是一個重感冒剛被治療好的人轉眼間又被關進了冰窖裏。
書房裏有一幅畫讓我覺得有些眼熟,畫像裏是一座草原上的小坡,坡上有一個女人帶著一個小孩子坐在草地上的背影,斜後方向是夕陽,整個畫像展現出了一種很是唯美的情感。
我情不自禁地伸手想去撫摸一下畫像中的女人,卻在此時他身後傳出了嚴厲的聲音:“住手,粗魯的先生!”
我愣了一下,轉過身,看見一個發虛皆白穿著一身白色衣服的老人,索菲亞站在老人的身旁一臉尷尬。
“索菲亞,這就是你給我預約的客人麼?他居然敢用手去摸我的畫,你知道這幅畫對於我的意義有多重大麼!”
老家夥還在喋喋不休,我則是略顯尷尬地往旁邊站了站,目光卻還是落在那幅畫上。
索菲亞正在不停地安撫著老先生,還搬出了其他人的名字,顯然也是在給老先生施壓,讓他不要那麼任性。
最後,老先生才走到我麵前,“你的病曆呢?”
我聳了聳肩,“我沒有病曆。”
老先生呼吸一重,“真是麻煩,難道說要我從最基本的開始給你檢查一遍心理狀況麼,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索菲亞!”
不過,他也就生氣埋怨幾句,最後還是坐了下來,也示意我坐過來。
索菲亞默默地退出了書房。
老先生看著我的眼睛,一動不動,我也看著他的眼睛,一動不動。
漸漸的,我忽然發現老先生的眼眸子像是變成了一道漩渦,慢慢地開始讓自己陷了進去。
一種多次生死之間曆煉出來的本能讓我下意識地開始警醒自己的同時還不得不控製住自己反擊的衝動。
老先生閉上了眼,伸手揉了揉鼻梁,當他重新睜開眼時,他的臉上多出了一抹嚴肅:“其實,先生,你不應該來我的研究所,你應該被送去關塔那摩監獄!”
關塔那摩監獄是美軍2002年1月在關塔那摩基地建立的一座監獄,該拘留營內所關的都是被俘獲的敵方戰鬥人員,而負責營區運作的單位是關塔那摩聯合特遣部隊。
愛德華老先生的意思是我來接受心理治療還不如直接進監獄。
我拿起一根湯匙,給自己咖啡裏加了一塊糖,默不作聲。
這個老先生不是參與者,或許,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種普通人,不依靠外物的提升,隻是靠自己的鑽研和研究,就能夠擁有超越於普通人基本範疇的能力,
比如,從剛剛的對視之中,對方就能夠看到一些東西。
“其實你根本就不需要到我這裏來接受什麼治療,你自己很清楚你的心理問題,而且,你還有點樂在其中。”愛德華伸手提了提自己的眼鏡,然後站起身,“我實在不理解索菲亞為什麼要把一個把暴力把血腥當作生活樂趣的人介紹到我這裏,我的研究,是致力於人類內心的平和,而不是給那些滿手血腥的罪犯進行心理按摩的!”
我繼續默不作聲,老先生太有個性,我也不想強求,事實上,愛德華說得對,自己對解決這個心理問題,並不是很迫切。
愛德華沒有直接離開,而是走到了我之前看的那幅畫前,他注視著畫中的人,顯得有些唏噓。
這一次,我開口了,“畫不錯,東方畫家的作品?”
雖然是一幅油畫,但是主人公明顯是一對母子,而且是東方人,那麼這個畫師也就很可能也是一個東方人了,估計就是畫中女人的丈夫畫中孩子的父親。
愛德華摘下了自己的眼鏡,擦了擦鏡片,
“他是我這輩子的唯一摯友,雖然我們的信念和理念不同,但是這並不影響我們之間的互相欣賞。”
“我懂,用我們那邊的說法,這叫基情。”
愛德華顯然是不懂“基情”這個詞的含意,把眼鏡重新戴回去後,歎了口氣,轉過身,“先生,你還需要繼續看病麼?”
“如果你不願意的話……”
“不,我沒說我不願意,作為醫生,我一直認為應該有允許發脾氣的權力,否則整天麵對這麼多負能量的病患,醫生首先就得變成精神病。”
說話間,愛德華又重新坐了下來,“我接下來會問你一些問題,你能保證如實回答麼?”
“看情況。”
愛德華對我這個反應不置可否,不過我可以看見,他的眼睛有點紅,不是因為看畫像傷感而紅,而是和自己之前對視後紅的。
“能跟我說一說你的家庭情況麼?”
我抿了一口咖啡,也沒什麼猶豫和遮掩的,直接道:“在我七歲的時候,我父母因為一起意外事故,都去世了。”
愛德華點了點頭,整個人靠在了沙發上,這一次,他沒去看我的眼睛,而是盯著我的手,繼續問道:“那麼,之後你是和誰一起生活的?”
“我自己一個人生活,我父母給我留下的錢,足夠我生活。”
“你的親戚呢?”
“不是很親近,我也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
“朋友呢,多麼?”
“不多。”
“哦。”
愛德華不說話了,我也不說話了,場麵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這時候,愛德華的手機響了,他對我說了一聲抱歉,然後把手機掛斷了。
緊接著,繼續沉默。
我繼續很平靜地坐在那裏喝著咖啡,雖然以前沒去專門尋求過心理治療,但是像愛德華這種,絕對不是什麼正常的心理治療手段。
最後,愛德華歎了口氣,“從我一進這個屋子,我就在觀察你的一舉一動,內心,是你的私密,但是內心的變化和波動,會從肢體上的諸多細微動作表現出來。其實,你很正常,對於你來說,你很正常,你能坦然麵對自己的心理問題,不,這可能不是問題,可能就是你的天性,是一種…………”
這時候,愛德華的手機再次響起,這次他沒有掛斷,而是拿起了手機接聽了,隨即,他的臉色驟然一變,站起身對我道:“暫時失陪一下,我有一個比較緊急的事情現在需要處理一下。”
“沒關係。”
看著愛德華匆忙離開,我有些覺得莫名其妙。
除了一開始的對眼,之前和之後,愛德華都沒讓我感覺到一種對方是心理醫生的感覺,反而更像是一個江湖騙子既視感,興許這是高人的一種灑脫,但是作為醫生這麼灑脫總是會讓病患覺得有些被敷衍的意思。
愛德華離開後,索菲亞就推開門走了進來。
“有什麼效果麼?”
“效果就是我喝了兩杯咖啡,現在打算去一下衛生間。”
我起身,走出了書房,古堡很大,建築物麵積也很大,我一直走到了這一層過道的盡頭才看見一個衛生間,而且很狹窄,裏麵隻有一個坑位和一個尿槽,居然是木質的,站在外麵就能夠聞道一些味道。
有時候,我還真不能理解一些人的癖好,或許這就是他們堅持的一種傳統?
我走進了衛生間,卻在此時,我忽然發現衛生間的牆壁上,有幾個手印還是腳印,這腳印和手印的方式很奇怪,不是那種誰無聊到印在這裏的,更像是誰曾經在這裏掙紮過然後留下的痕跡。
愛德華剛離開沒多久就又急匆匆地跑回來了,正好從衛生間門口過去,我出來時,正好看見愛德華急匆匆的背影。
“真沒意思。”我喃喃自語,現在來說,我算是對這次的心理治療一點希望都不抱了,我打算跟索菲亞打個招呼就直接回去,和小家夥一起躺床上看看動畫片也比在這個古堡裏消磨時間來得更讓人覺得愉悅一些。
然而,當我也走出來時,過道那邊,索菲亞一臉凝重地和愛德華一起又返回了,看來愛德華回來是特意找索菲亞的。
索菲亞看著我,帶著歉意道:“不好意思,今天的治療被迫取消了,我現在有些事情,你能自己開我的車回去麼?”
“可以。”我點了點頭,從索菲亞手中接過了車鑰匙。
愛德華也沒和我再打招呼,不停地示意著索菲亞跟著自己快走,顯然事情很緊急了。
古堡裏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我卻毫不在意,他沒興趣在西方人的地盤裏發一筆橫財,也不想在不熟悉的地域亂折騰,雙手撐在走廊的欄杆上,看著本來在外麵的警衛居然也都紛紛向裏麵奔跑而來,他們臉上都帶著一抹驚慌不定的情緒。
我走下了樓梯,走出了古堡,他直接來到了索菲亞的車旁,打開了車門,坐了進去,正當我準備發動車子時,猛然間,一道聲音出現在我的腦海中:“嘻嘻,你和他們都不一樣哦,哦不,還有一個女人,也和大家都不同呢,但是我覺得你更有意思呢,你居然來看病,太好玩了。”
我的目光在四周掃視了一遍,發現沒有任何人,警衛和醫生們都已經進入了古堡內了,現在這麼寬敞的地方,隻有自己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