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回:女不強到底天不容\/男無勇終究花無籽

眾人連忙過來查看,原來是被開水燙到了腳。社長大人城府極深,雖然大叫一聲,但她很快就恢複了鎮定。眾人看她若無其事的樣子,大家才心放下。其中一人說:“大人,接下來如何打擊這個中曾根紅,請你明示。”社長大人笑而不語,對方說:“大人,你這笑容有何深意?”社長大人說:“中曾根紅一心想要跟秋筱宮拉近關係,我偏不讓他如願。”對方說:“大人有何良策?”社長大人說:“目前還沒有,不過隻要大家群策群力,總能想出好辦法。”

對方想了想說:“要不這樣吧!我們可以用離間愛子和莊仁關係的辦法對付他們。”一聽這個眾人都笑了,社長大人冷冷的掃視周圍,然後說:“好主意,我們可以讓莊仁和中曾根紅一起臭掉,我看他們還怎麼往一起湊。”這個時候其中一個滿臉橫肉的女人站出來說:“雖然我們妙計百出,可內閣和國會都在他們的掌握之中,我們始終是被動的。”這話深深地刺痛了社長大人,她說:“我們應該製定一個長遠計劃,逐步把內閣和國會的控製權奪回來,隻要我們做到這一點,更換天皇不就是玩兒一樣嗎?別說是讓女人當,就是找一條雌性的狗來當有何不可。”

這個時候內閣陷入了群龍無首的境地,宮內廳長官過來說:“希望國會能盡快推選出新任閣揆。”票選閣揆的這一天,國會的門外聚集了大量的女權分子,他們衝著裏麵吐口水、丟石頭,甚至有女人麵對著國會大門切腹。場麵十分混亂,裏麵大家也都十分茫然,這個時候擔任閣揆是很危險的。所以大部分人都往回縮,就在這個時候一位中年女士站了出來,她說:“國會的各位議員大人們,尊敬的各位前任閣員老爺們,我誌願加入內閣,擔任新的閣揆,我會達帶領大家打敗那些瘋狂的女人。”這個時候議長大人說:“田中女士,你確定要蹚這個渾水嗎?”

對方說:“我田中燕子絕不會退縮,一定跟她們纏鬥下去。”議長心裏想,這個時候也許真的需要推舉一個女人來跟她們進行戰鬥了,於是說:“我在這裏鄭重宣布,我個人是支持田中女士擔任新閣揆的,希望你能帶領我們保守陣營穩住局勢。”田中燕子說:“謝謝議長大人的支持,我保證我會義無反顧、勇往直前,把這些混蛋的囂張氣焰打下去,絕不罷休。”

結果田中燕子以前所未有的高票贏得了這一次票選。消息傳出來大家都十分陣營,保守陣營似乎也不是那麼保守,每到緊要關頭總能夠適時推出女性閣揆,境外的一些觀察家對這一次票選評價很低,說著不過是老爺們束手無策才把一個女人拱上台讓她頂缸。女權陣營看到這一則消息,先是懷疑,當她們最終確認這一消息之後,頓時覺得傻了眼。對手變成了女人,這還怎麼搞女權鬥爭呢?田中英子先去皇宮拜訪了宣仁,宮內廳每過一段時間就會出一次健康公報,告訴大家天皇的身體狀況。天皇在禦花園接見了田中英子,看得出來天皇非常的孤獨,這對田中英子的衝擊很大,天皇是日本的象征,而如今的天皇如此孱弱,如此孤獨,這不就是眼下日本的處境嗎?她走到天皇麵前深深地鞠一躬,宣仁衝她笑了笑,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

田中英子看了看旁邊的工作人員,對方說:“你別在意,天皇看見誰都這樣。”從皇宮出來,田中英子沒有著急會內閣府,她坐車來到寵物超市,店主是一個老頭子,他笑著說:“女士,你需要買一隻什麼寵物呢?”田中英子說:“我需要一條狗,家裏有精神受過打擊的人,買一條狗或許對他的康複能起促進作用。”老頭子說:“那最好是一條性情溫順、絕頂聰明的狗,我這裏一條哈士奇,非常溫柔,很會照顧人。”

田中英子跟著他走到那條狗跟前,發現還是一隻幼崽,老頭子說:“狗是一種特別忠誠的動物,因此你最好做它的第一位主人。”田中英子當即付了款,把這條狗牽走了。回到內閣府,立即讓人將這條狗送進皇宮,這條狗的到來跟皇宮的裏工作人員增加了許多樂趣,每個人都對這條狗非常的友善,天皇看見這條狗似乎也感到很親切。人實在是一種太複雜的東西,而跟狗在一起相處則要容易的多。自從身邊多了一條狗,天皇的病情開始出現明顯的好轉。首先他的飲食情況出現了改善,他的戶外活動也增加了,因為這條狗他與身邊工作人員的交流也在增加。

皇宮裏傳出好消息,對於日本的百姓來說這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當他們看到電視畫麵上天皇的笑容,整個日本的氣氛一下子變得輕鬆起來。田中英子提名讓周雪逸筠擔任宮內廳長官的副手,周雪逸筠因為要照顧道館的事情,拒絕了田中英子的提提。沒想到田中英子非常的執著,她說:“你可以把道館遷移到宮內廳去辦。”閣揆插手宮廷事務,這讓宮內廳長官非常不滿,不等他反擊,田中英子就立刻就在媒體上說:“天皇變下歹人控製,身為宮內廳的長官居然毫不知情,現如今還恬不知恥的呆在那個位置上,我如果是他早就切腹了。”

雖然大家都覺得她的話有些刻薄,可是沒有人反對她的主張,這樣一來宮內廳長官麵臨的壓力就大了。田中英子直截了當的說:“限你在二十四小時之內辭職,如果你不辭職,我就派軍隊來接收宮內廳。”兩個小時後宮內廳長官宣布辭職,田中英子立即提名周雪逸筠升任宮內廳的負責人。女權陣營麵臨著非常尷尬的局麵,打著爭取女權的旗號去反對人家,現如今對手也變成了女性,這可怎麼辦呢?除了鼓吹女性優越論還能用什麼東西來吸引支持者呢?這個周雪逸筠跟秋筱宮的關係如此密切,她成了宮內廳的負責人,以後女權分子再想染指宮廷事務就難上加難了。

田中英子在組閣的過程中重用了三種人,她把經濟部門交給商人們去掌握,把安全、防務部門交給了軍人,把財務、民事部門交給了一些激進的學者。井上純美被免除了諜報組織負責人的職務,她被派去中國當大使,田倉真玉被調回國內,被任命為莊仁親王後援會的負責人,兼任教務部尚書。井上純美跟秋筱宮的關係一直比較好,本來以為自己可以順應著秋筱宮勢力的增長而獲益,沒想到被派去中國工作,她的心情糟透了。

本想辭去新職務,後來一想這樣做似乎不明智。在離開日本之前,她先來到唐招提寺,在鑒真大師的雕像前行三拜九叩大禮,然後說:“大師,我要被派去你的祖國履職了,我知道貴國的人們特別憎恨我們日本人,希望你能夠給我智慧和耐心,幫助我化解兩個國家之間的仇恨。”當她完成了這次祈禱之後,忽然覺得自己的信心增加了許多。她沒有乘坐飛機直接去京師,而是一路乘坐輪船飄過去,在泉州登陸,然後一路北上,在揚州碰巧遇見當地人在舉行祭祀鑒真大師的活動。之後她才到京師遞交了國書,其實中日兩國要和好並不是很困難,關鍵是兩個國家的官府有沒有誠意。特別是日本國的外務不能自主,每件事必須首先考慮美國的利益,不得已才在許多方麵與中國對峙。

日本與中國在曆史上多次交手,基本算打了個平手,唐朝白江口之戰、明朝半島之戰,中國贏了。元朝侵日戰爭、甲午海戰,中國輸了。至於最近的這一次戰爭,形勢上是中國贏了,然而這一次能夠取勝,並不是因為中國太厲害,而是因為日本的高層太魯莽,在陸地上已經幾乎把全部資源耗盡的同時,又在海上挑起了戰爭。你挑誰不好,偏去挑美國。日本很快就為自己的瘋狂舉動付出了高昂的代價。隻要是佛門之中舉行的活動,井上純美都要去湊熱鬧。每逢到了日本的傳統節日,她都會開放倭國使館讓大家參觀,還向大家免費發放紀念品,還贈送一些食物。她的這一係列親民舉動,讓許多當地人對日本產生了美好的遐想。

曾記得使者來京師訪問,朱棣說:“貴國是什麼樣子呢?”日本使者作一首詩來回答,最末兩句是:衣冠唐製度,桃李一般春。在日本的時候你感覺不到日本的影響力,當你來到中國,你會發現日本的影響力真是無處不在。隨處可見的日本電子產品,日本的漫畫說,日本的動漫電影。當然作為日本人,對中國的影視劇還是有一些看法的,你可以拍攝曆史題材的影視劇,可以描繪日本軍人的暴行,但是要盡量合理的去想象當時的曆史場景,一些特別離譜的東西播出來實際上你沒有辦法真正教育那些看電視的人,他們反而把戰爭當成一種娛樂。

對於那些高級指揮官來說,戰爭不過是喝喝茶,在地圖上比劃一下子而已。對於前線的人來說,戰爭就是流血,戰爭就是死亡。當你看到地上散落著的人的四肢,你還能感覺戰爭是個好玩兒的事情嗎?她曾經訪問過許多留在中國的日本遺孤,這些人大部分已經融入當地社會。對於井上純美的工作成績,田中英子全看在眼裏,她在內閣會議上讚揚了井上純美的工作,說她是一個出色的外交官。麵對田中英子的強悍作風,女權分子也逐漸適應了,為了能夠設計出一套合適的反擊策略,她們真是絞盡腦汁。社長大人在動員會說:“我已經想出了對方保守陣營的策略,她不是強悍嗎?我們要比她更強悍,我們的口號就是女不強天不容。”

這隻是一個非常粗魯的戰鬥規劃,接下來該怎麼去落實呢?她們在研究如何攻擊田中英子的時候想出了一個策略,即說她其實是男人的傀儡,這樣為了證明自己不是傀儡,她會想出各種辦法來證明自己的傀儡,甚至會對男性閣員的計策保持距離,這樣一來她的內閣一定會離心離德,最後走向崩潰。然而她們還沒有來得及實行這一條計策,田中英子就把女社告上了法庭。理由是陰謀控製天皇、嚴重危害日本的安全利益。收到法庭的傳票,女社的社長氣的直跳腳,男人做閣揆尚且請我們去談判,這個女人瘋了嗎?為什麼對我們這麼不友好?田中英子在接受采訪的時候說:“女社實際上是個非法組織,應該被取締。”女記者說:“你不允許它保護女性的利益嗎?”

田中英子說:“你看見了她保護女性的利益了?”女記者說:“當然。”田中英子說:“它是怎麼保護女性利益的?”女記者說:“它一直在努力讓女性成為皇位繼承人,讓女性成為這個國家的主人。”田中英子說:“女性成為皇位繼承人就能讓大家受益嗎?我們都知道天皇是我們國家的一個文化符號,是個象征。而真正在經營這個國家的是內閣。我們保守陣營一直在捍衛最基本的人倫觀念,我們希望無論男女都應該和平友好的相處,我們希望所有的夫妻舉案齊眉、相敬如賓。我們努力的改善女性的工作條件,消除職業歧視。而那個所謂的女社做了些什麼呢?她們用極端思想分化每一個家庭,讓夫妻變成仇人,讓社會變成了一個充滿各種噪音的災害現場。請你記住我的話,女社是一個有騙子構成的社團,我們如果真的熱愛生活,想要過上好日子,就應該遠離這些騙子。”

女記者顯然不同意田中英子的觀點,可田中英子的眼神非常有殺傷力,她根本不敢再這位女性閣揆的麵前造次。對於保守陣營的人來說,女性擔任閣揆的確會造成一些不便,她對於歌舞伎町一番的風俗產業雖然充滿同情,但她永遠不會去消費。雖然她不會禁止閣員去消費,但為了跟閣揆保持一致,大家也都減少了去照顧這些生意的次數。

麵對田中英子淩厲的攻勢,大有欲把女社除之而後快的意思,一方麵她們要募款應對訴訟,一方麵要讓媒體炮轟田中英子的內閣。很快內閣由宣布了十二家媒體涉嫌泄露朝廷機密、誹謗皇室成員,將要把它們送上被告席。按說這些媒體都財大氣粗,如果真正心狠的人,其實它們也心裏發怵,各種司法調查一啟動,這些媒體的市值開始不斷蒸發,麵對巨額損失,它們意識到一個問題,它們其實經不起漫長的訴訟考驗。田中英子反複強調,女社必須解散,相關的人員必須法辦。

這當然引起了國際上一些人的抗議,甚至一些國際的女性團體要求倭國長官司法的衙門調查田中英子。麵對國際主流媒體的圍剿,田中英子似乎根本不當一回事。這個時候天皇已經基本恢複了神智,在一次理性會見當中,他表達了支持田中英子的觀點。他說:“從前我出於私心,跟著他們一起鼓吹女性應該成為皇位繼承人,沒想到她們會勾結我的妻子逼迫我禪位,為了達到那個不可告人的目的,她們在我的身邊安插巫婆一般的老婦人。”天皇的引起了社長大人的抗議,她說:“如果你真的雅子,讓出皇位又算什麼呢?”天皇很快做出回應,說:“愛或者不愛,跟你一個外人有什麼關係。”

田中英子建議天皇不要在搭理這個女人,女社的總部被查封了,許多女社的核心成員被關了起來。一些基層的女社成員聯名請西鄉格玥出來替她們辯護,西鄉格玥公開在媒體上說:“單純從一位職業律師的角度,我不應該拒絕當事人合法的辯護請求。但是我也要說,作為一個女性,其實我很不喜歡女社這個機構。我不支持把女性概念化、極端化,什麼叫女不強天不容?的確人應該自立、自強、自信、自愛,要有與別人和平相處的誠意,而不是要把誰壓過一頭去,甚至要把別人捏在你的手裏。我也反對過分把注意力集中到皇室成員身上,我每個女性都應該有自己的生活,我們需要更多的經曆去努力改善自己的生活,我們不能容公共事務過分擠占私人空間。我曾經去過女社的總部演講,我堅決反對男權主導一切的想法,但我也反對一種極端自私的女權觀念。”

她立刻遭到了女權陣營中大多數人的抨擊,說她趨炎附勢,不敢替女社打官司。西鄉格玥說:“我已經不止一次替弱勢群體打官司了,為什麼偏偏這一次我就要害怕呢?我也不是不可以替女社辯護,不過我會做有罪辯護。”田中英子立刻在電視上對西鄉格玥的發表表示了讚賞,並且說她才是女性真正應該學習的人,靠自己的努力獲得財富和世人的尊重。而不是靠跳動男女對立,以此來騙取錢財。田中英子的觀點逐漸贏了一些女性的支持,她們更多致力於改善女性的生活及工作環境,更有意思的是田中英子內閣出台的製度規章非常注意男女的平衡,她甚至譴責了一些對男士使用暴力的女性。而這些男性覺得然讓世人知道自己被女人打了很丟人,於是矢口否認自己挨過打。這讓田中英子十分尷尬,但她依然固我。

天皇整天與一條狗作伴,生活十分的枯燥,田中英子跟周雪逸筠商議之後,決定讓天皇適當的參加一些公務活動。莊仁因為一個人要麵對眾多的老師,著實無趣的很。竟周雪逸筠提議,田中英子同意,就在日本舉行了一些比賽,希望通過比賽選拔一些適齡的學生跟莊仁一起念書。要不要接收女性同學,這成了一個問題,有人說這會為戀愛提供便利,有的人說沒有女性同學也不好。最後田中英子說:“暫時不考慮選拔女性同學,什麼時候這些男性同學被經過考驗,被大家認定是可以信賴的人,再考慮補充一些女性同學。”

初賽的時候又各個縣的知縣負責,然後複賽的時候在京都和東京兩個地方舉行,決賽的時候在皇宮舉行,總決賽在秋筱宮舉行,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田倉真玉是這次選拔的總負責人,自從接了宮內廳長官一職,周雪逸筠驟然忙碌起來,她每天都努力工作,可總是有工作做不完。再一次閑聊的時候她說了這個問題,田中英子說:“你要學會把工作分解開,交給下麵的人去幹,你主要負責監督和審查。你要拿主意,出主意還是要靠大家。”

周雪逸筠點點頭說:“受教了。”清晨起來,田中英子就接到了從中國發來的信件,發件人是井上純美,對方經過一段時間的考察,終於送來一份非常有價值的報告,洗漱完畢之後立刻趕到辦公室把閣員們都叫來,先讓大家了閱讀了報告,然後說:“大家來說說吧!”教務部尚書說:“我覺得這份報告未必可信,我不相信中國會如此脆弱。”財務部尚書說:“我覺得這份報告還是很有價值的,但我覺得事情可能不想她說的那麼絕對,即使該國真遇到什麼問題,隻要應對得當,危機還是會被接解除的。”

田中英子說:“有一點可以肯定,該國的女性越來越強悍了,女性的強悍並不意味著一個國家的力量在減弱。也許未來的戰爭就是這樣,女人舉著刺刀重逢,男人在家裏唱《十五的月亮》。”在場的男士們臉都紅了,田中英子說:“我們不要學他們,男孩子千萬不要留長指甲、塗口紅,說話女聲女氣,即使未來沒有戰爭,男孩們也要去當戰士,要有揮舞著倭刀去切腹的那股豪狠勁兒。”

井上純美費盡心血撰寫的報告成了閣員們風趣的談資,然而田中英子在回信當中還是不忘鼓勵她。井上純美有一種感覺,自己好像被人給耍了,她叼著煙背靠在牆上,望著屋頂吐一口煙,什麼時候自己可以會日本的,她想念富士山的積雪,現年京都美輪美奐的建築,這個時候頂燈突然落了下來,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