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回:夏花盛開雨洗塵埃\/朝陽漸起風吹伉儷

身邊的特工立刻出動抓捕罪犯,井上純美捂著胸口牙關緊咬,約莫過了二十分鍾,一輛救護車開了過來,她被放到了擔架上麵,然後送進了救護車。抓捕罪犯的過程非常的艱難,因為罪犯似乎很善於隱藏自己,照著子彈打過來的方向找過去,竟然連個鬼影子的都沒有,甲乙兩位副局長在現場顯得非常著急,堂堂諜報組織,如果連個刑事罪犯都抓不到,大家幹脆都切腹算了。井上純美被送進了手術室,因為她是諜報組織的高官,在醫院得到了額外的優待,很快子彈被取了出來,真是萬幸,如果子彈在往右偏一點點,她的心髒就會被鑽一個窟窿。

她還沒有脫離危險期,這個時候親王不方便去看她,於是派大女兒前去探望,回來之後她向父親詳細的描述了井上純美的慘狀。親王聽了覺得十分內疚,他來到當地的一家寺廟,跪在佛堂裏,一直默默的祈禱,希望井上純美女士可以順利的度過危險期。特工在林子裏找了許多天,愣是沒有找到。不得已選擇了報警,警方對於如此專業的殺人行為驚歎不已,有一位女警歎口氣說:“這也太專業,這樣的殺手簡直是難得一見。”特工們一個個麵紅耳赤,甲乙兩位副局長覺得很是沒有麵子,副局長甲說:“一定要把犯罪分子找出來,就算是把林子砍光也不能放過他。”副局長乙說:“真希望警局那邊能有所進展。”副局長甲說:“算了吧!連咱們都找不找的人,他們怎麼能找得到。”覺得這麼說真是不過癮,很快又補充一句道:“他們要是能找到,我給你磕三個響頭。”

話音未落,一位特工滿臉堆笑,闖進來說:“有好消息。”副局長甲說:“井上君醒過來了?”特工搖搖腦袋說:“不,是罪犯被抓到了。”副局長甲立刻就僵在了那裏,副局長乙說:“沒說的,我就勉強受了你這三個響頭吧!”副局長甲一臉尷尬,副局長乙說:“是怎麼回事?你詳細告訴我。”特工說:“那位仁兄是一位賣中國料理的餐館老板,平時喜歡打獵,他練就了一項本事,就是光聽聲音就可以開槍擊中目標。”副局長乙說:“為什麼要練這個呢?”

特工說:“因為這廝視力非常不好,眼鏡的度數是一千五百度,非常可怕。”副局長乙說:“他為什麼要襲擊井上君呢?”特工說:“他原本藏在樹林裏,聽到一隻兔子跑過,沒想到這兔子反應很迅速,槍子擦著它的頭皮飛過去,槍子先是擊中了一塊石頭,這石頭非常堅硬,於是發生了跳彈現象,子彈在石頭上被彈了一下,轉而朝著井上君的胸口撲過去。”聽到這裏副局長甲說:“這麼說那廝可以不用承擔法律責任了,井上君白挨一槍。”副局長乙說:“但願她能平安無事。”

武藤君切腹的消息被報到了內閣,誰來接掌諜報組織,這成了擺在閣員們麵前的一個難題,中村龜藏說:“這真的是個令人頭疼的問題。”防務部尚書說:“大人不必糾結,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解決這個難題。”中村龜藏說:“什麼辦法?”防務部尚書說:“就是順其自然,群龍無首的狀況是不可持續的,過一段時間自動就會出來一位仁兄實際上掌控這個組織,他就是諜報組織的負責人。”中村龜藏點點頭說:“這是個不錯的主意,不知道這種狀況要持續多久。”

對方說:“不會太久。”內閣圍繞選擇諜報組織下一位負責人而經常陷入爭論,親王開始慢慢在運作這件事,他這麼做的目的就是想讓井上純美接替武藤君的位置,在他看來這樣也是為了能對得起對方。井上純美的傷勢逐漸開始好轉,她並不知道有好事在等著她。但她已經感覺到醫生對她非常的熱情,這種熱情已經超出了禮儀所需要的程度。甲乙兩位副局長去看她,說了罪犯的情況,不說還好,說了井上純美說:“這不可能是真的。”副局長甲說:“既然如此,為什麼我們當天抓不到他呢?”

井上純美說:“我還不能夠確定,我想他很可能利用咱們對他的信任。”是哪一個人會有他們的信任而去犯罪呢?井上純美開始想這個問題。中村龜藏對於井上純美的印象非常好,但是要讓他人們這個女人做諜報組織的頭目,他還是有些不放心。這是個秘密組織,而女人通常很喜歡探聽秘密,保守秘密的能力是非常差勁的。防務部尚書說:“我可以出麵做保人,我相信她能夠讓諜報組織越來越強大。”中村龜藏最後簽署了對井上純美的委任狀,接到了委任狀,井上純美心裏很不是滋味,因為她完全沒有做這個職務的思想準備。兩位副局長繼續留任,他們原本猜想會從別的機構調一個人過來做這個職務,在女人手下當差會覺得沒有尊嚴。

現在社會上有一種錯覺,即女性長官會對女性更好,其實這樣的見解是沒有依據的。沒錯女人比男人更了解女人,但是女人對女人的愛,永遠無法超越男人對女人的愛。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仇恨,遠遠小於女人之間的仇恨。在中國呂雉是個非常強勢的女人,但她最倚重的卻不是女人。她最恨的人卻是個女人,那個戚夫人死狀之慘烈雖然隔了幾千年,讀那段記載,還是讓人覺得非常可怕。武則天也是個非常強勢的女人,她倚重的是男人,比如狄仁傑什麼的。她最恨的人包括王皇後、蕭淑妃,這兩個女人死狀之慘烈,可以與戚夫人相比較了。慈禧太後是個非常強勢的女人,她最恨的人也是女人,她毒死了慈安太後,逼死了自己的兒媳,還把珍妃丟在了井裏。她最倚重的也是男人,比如榮祿、李鴻章、翁同龢等人。由此你能得出一個什麼樣的結論呢?女性做長官未必就對其她女性有利,有時候反而是有害的。

如果你是哪種很善於討好女性的人,一張嘴就說女性掌權可以給世界帶來和平,可以去掉官員的貪婪,你一定會在女長官那裏得到好處。事實上女性之所以給人一種印象,好像女性真的比男性要保守一些,其實這樣的印象是錯誤的。女性之所以變得保守,那是因為她受到了男權社會的壓製。如果這種壓製沒有了,她的保守其實也就沒有了。女性很喜歡男性去恭維她,當然你的恭維要做的精致一些,對方身高一米五,你卻說:“長官,你的身材這樣高挑,真是太棒了。”對方體重三百六,你卻說:“長官,你的身材真是太勻稱了。”

這麼說話,對方一聽就會急眼。恭維女性需要做到恰當好處,對方在某方麵自我感覺良好,你就從哪方麵入手。比方說對方很喜歡閱讀,你就重點讚美她的學識,並且要把這種學識的輻射範圍慢慢擴大,比如她的舉止,她的穿衣品味,她的語言習慣。一個人女人如果說話直接,動輒就要張嘴罵人,你就要誇她性格直爽。如果對方說話謹慎,你就說她有良好的教養。一個外形漂亮的女人,她一定承受太多的恭維,你若想博得她的歡心,你得讓自己的恭維充滿新意,你要讓她幹產生一種找到知音的錯覺,讓她感覺這個世界隻有你最懂她。除了恭維女性,還有一點非常重要,就是你應該表現出對她的關心。

比方說你外出去旅行,回來的時候如果給她帶一點禮物,那真是最好不不過了,她未必真的稀罕你的東西,可你有這份心會讓她感覺到很溫暖。跟女性打交道,你要能聽懂她說的話,知道她需要什麼,知道自己可以給她什麼。其實討好女性不需要很高的成本,特別是你對她沒有什麼企圖的情況下。假如你和某位女性長官的關係處的很融洽,這個時候你要小心了,因為你的粗心可能要毀掉這樣的關係。比方說她已經習慣了在你外出之後回來收到你的禮物,假如有一次你沒有買東西,或者說你買的東西不夠貼心,你就有可能讓她不高興了。正如同男性長官見到漂亮女下屬不能自持一樣,女性長官見到漂亮的男下屬也會出狀況。對於比自己年輕比自己漂亮的男下屬,男性長官表現的會比較平靜。

因為女性通常不在乎外表,她們更在乎男人兜裏的鈔票。女性長官見到比自己年輕又比自己漂亮的女下屬,她一般會非常的嫉妒,因為男性更喜歡年輕漂亮的女人,至於這個女人是不是很有錢,這一點似乎無關緊要。因此,對於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士來說,沒有遇見女上司,或許是很幸運的。通常男性長官對她會格外寬容,這個這位長官不是什麼壞人的話。如果不幸遭遇了女性長官,你就會遇上大麻煩,她很可能處處給你小鞋穿。甲乙兩位副局長皺著眉頭都像是有心事,其實他們何嚐不想自己當本機構的負責人,可他們也知道自己不配。井上純美是個年輕漂亮的女人,身上完全沒有官員的傲慢,在她的手下當差,未必就很糟糕。基於這樣的認知,他們主動拿著鮮花去看望她,一則是慰問傷員,二則是報喜。

對於自己獲得更高的任命,井上純美表現的雲淡風輕,說:“我心裏很清楚自己是個什麼角色,我不過是有一點小聰明罷了,我曾經為自己的這點小聰明吃過大虧。我們能夠做出成績,主要得益於二位的幫助,結果卻讓我一個人得了便宜,我很內疚。”副局長乙說:“快不要這麼說,你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我們專程來看望你,一是要增進同事之間的感情,二是想表達我們兩個人的心願,就是希望我們可以一起做許多事情,造福日本國的。”

井上純美點點頭說:“我不知道怎麼感謝二位了。”二位副局長表示了歸順之一,對於井上純美來說絕對是一次重大的勝利,這意味著她可以完全的掌控諜報部門了。她的傷勢一點點減輕,終於有一天可以出院了。醫生建議她出院以後在醫院休息一個星期,完事就可以出來工作了。她很高興,可這一個星期的時間該讓誰臨時代管這個機構呢?於是把二位副局長請來,說:“這個一個星期內,需要你們當中的一位來臨時代管咱們機構。我不要從你們兩個當中做出選擇,具體誰出來扮演這個角色,由你們自己決定,任務就是守住這七天不出事。”副局長乙說:“這個角色還是讓甲先生來幹吧!我給他下手,就這麼定了。”

副局長甲正要推辭,副局長乙說:“千萬不要推辭,我原本說的也不是讓話。”事情就這樣定下來了,井上純美可以享受一個不錯的假期,從奈良帶回來的那位姑娘,被安排住在一家賓館裏,這當然不是個長久之計,於是就在距離自己的住處九公裏的地方租了一處公寓給她住,房間不是很大,但不影響生活,有獨立的廚房、衛生間、臥室。井上純美有意讓她做自己的助理,為什麼沒有安排她住在距離自己較遠的地方,這是因為她不想給對方很大的壓力。很顯然,對方對這樣的生活方式還沒辦法適應。

早上起來起來就忙著洗漱,接下來要去找井上純美,一開始她不怎麼打掃自己的房間,井上純美看她的房間亂的不像樣子,嚴詞批評了她,說:“一個人如果連自己生活的地方都不能夠承擔起清潔的責任,你還能對誰負責呢?”井上純美說了很多,她說的東西對於這位女士來說是很陌生的。對於這位女士來說道德、責任這都是太遙遠的詞彙,在她的世界早已經被金錢兩個字占的滿滿當當。可以說井上純美把她的世界撕開了一道口子,她覺得自己就要裂開了似的,井上純美其實也沒有把握一定能讓她變好,於是說:“如果你不能接受我提出的要求,你可以申請離開,我絕不會挽留你。”

人就是這樣,不到必要的時候,不可能釋放出自身的潛能。比方說老虎,如果老虎從小就沒有吃過整隻動物,它從來沒有被激怒過。日積月來、天長日久,老虎會最終喪失捕食的能力。它並不知道自己的利爪是用來做什麼的,它也許認為自己天生就被關在籠子裏,或者馬戲團帶到舞台上表演。飼養員成了老虎眼中的恩人,因為老虎吃到的所有東西收拾飼養員拿給它的。假如一個人從小長在籠子裏,它沒有見過外麵的世界,所有的食物來自一種叫做飼養員的人,對於這位被關在籠子裏的先生來說,這個飼養員就像父母一樣。聰明的父母在教育自己的兒女的時候,你應當明白一個道理,你應該努力讓你的孩子日後成為一個可以運用合法手段謀生的人,你不是飼養員,不應該把孩子關在無形的籠子裏,然後按時給他施舍食物,讓他像乞丐一樣過著沒有尊嚴的生活。

這個無形的籠子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它叫愛。當然這是一種不健康的愛,有些女孩的父母懷著一種非常錯誤的想法在教育他們的孩子,你不需要學會織毛衣,將來有錢可以自己買。你不用學會做飯,將來有錢可以自己買。你不用學會騎自行車,將來有錢可以自己買。你如果什麼都不會,你憑什麼有錢呢?有些人鼓勵女孩子要嫁給一個有錢的男人,那個男人腦子有問題,他才會娶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女人。有些女人認為隻要自己足夠漂亮就可以嫁給有錢人,的確世界上沒有那個男人會拒絕漂亮的女人,但是人應該清楚,外貌不可能解決一切問題。一個外貌漂亮卻揮金如土的女人,這樣的女人最有可能淪非法機構的女雇員。

天生麗質的人具有天生的優勢,不具備被這種優勢的人可以利用醫院的幫助讓自己變的漂亮。憑借外貌就想過上富裕的生活,你不能奢望那個富人會愛上你,即便他真的愛上你,你也不會快樂,因為他在你的眼裏不過是個提款機而已,他娶你是因為瞎了眼。聰明的父母不應該想要保持自己對孩子的權勢,孩子獨立的越早越好,孩子獨立之後並不意味著他與父母之間的關係就不存在了。假如孩子可以自己把許多事情處理的很好,你在處理自己的事情時,或許可以谘詢他的意見。孩子自主之後,你應該嚐試和孩子像朋友一樣相處。

平等、友好的父子關係可以保持的更長久,那種不平等的、君臣式的父子關係,隻能是暫時的。終究會有一天,這種關係會打破。傳統社會,用非常生硬的方式規定了父子關係,父親永遠像君主一樣,兒子永遠像臣子一樣,兒子永遠聽父親的,哪怕父親的想法根本就是錯誤的,他的話仍然具有權威性。這種東西是違反人性的,它沒有讓父子關係變得更和睦,相反它製造了父子之間更為持久的對立。井上純美像君主一樣對那位女士發號施令,她的話就像是馴獸員的話一樣具有權威性。

井上純美的本意不是把她關在無形的籠子裏,隻要她有能力合法的在社會上謀生,她是不是繼續留在諜報組織工作,這些都是不重要的。井上純美給她取了一個新的名字,這個新名字就是淺田真子。淺田真子總是跟在井上純美的身後,沒有了主角光環,這對於曾經是頭牌織女的她是很難接受的。但是慢慢的也就接受了,當你做織女的時候,你沒有功夫去享受自然的風光。因為作為織女大部分時間都在做服務,剩下的時間大多在睡覺。

做服務會消耗掉人大量的精神,即便是在休息時間,你也沒有精力去享受日月星辰美妙的光芒。經常吃酒席的人,永遠沒有辦法真正嚐到食物的味道,隻有當你心裏空空如也之際,哪怕隻是一碗清水,你也會喝出一種非凡的味道來。這種味道是數不清道不明的,隻有把心倒空的時候才能嚐到它。井上純美的一舉一動,似乎都有詩意。有一天她和井上純美一起整理文件,完事她被邀請喝咖啡,日本人的規矩就是這樣,即便你是雇員,即便對方是東家。如果是她請你喝咖啡,一定是她倒給你。

井上純美說:“實話告訴你,我曾經也是一位織女,當然我不是自願做的,我曾經懷疑過自己,覺得自己沒有辦法在社會上合法謀生。可事實就是這樣奇妙,人隻要足夠努力,合法謀生是沒有問題的,實現夢想也是沒有問題的。”這段話像是一塊磚頭被塞進了淺田真子的腦袋,她不能完全明白井上純美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但潛意識裏自己已經皈依了眼前這個女人。

在火熱的夏季開始之後,井上純美就變得更加忙碌了,她不能不更努力的工作來證明自己是稱職的,要不然她覺得自己是在給親王殿下丟臉。淺田真子的工作越來越出色,井上純美把她交到辦公室,笑著說:“很高興你已經通過了我的考核,現在你可以畢業了。”她把一個信奉交給對方,繼續說:“這是我出具的推薦信,相信許多公司會很樂意雇傭你。”淺田真子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麼,井上純美說:“去吧!”淺田真子說:“我被解雇了嗎?”井上純美說:“不,你隻是畢業了。我不會讓你做我生命中的配角,你要相信自己可以運用合法的手段過得更好。”

淺田真子出去了,接下來井上純美就要麵對另一個棘手的問題了,如何讓愛的本店和龍澤花接觸合約呢?她一連好多天沒有睡好覺,突然在一個清晨,她發現自己似乎找到了解決問題的辦法,她開始按時諜報組織的成員利用一切手段散步龍澤花染上梅毒的謠言,而這個時候龍澤花也故意經常往醫院跑,這樣她的營業額遭遇了斷崖式下跌。東家不明咎理,一開始還想著要辟謠,還來就降低她的待遇。最後索性什麼都不發給她了,她也被趕出了愛的本店。

這個時候井上純美又指派一位特工去跟東家進行談判,自稱是一家醫療機構的負責人,為了長時間的采集梅毒樣本,我們一家與龍澤女士達成了口頭協議,經過激烈的談判,這位特以五千美元的價格結束了龍澤花與愛的本店的合約關係,在東家看來這仍然是合算的,有一天他驚訝的看到龍澤花和井上純美在一起,於是衝了上去,不知他會做出何種舉動,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