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回:風俗社成員發善心\/尼姑庵居士生邪念

天皇聽了沉吟半晌,終於說:“你去幫我請一個人來。”那人說:“請誰呢?陛下。”天皇說:“你去把東京都警察局局長請來。”那人退了出去,警員們坐在大廳裏一邊飲茶一邊說著閑話,警員甲正在那裏給一位年輕的女警表演魔術,他的左手拿著一枚硬幣,不知怎麼就到了右手裏。女警露出了笑著說:“這是我見過最爛的魔術表演。”警員甲撇著嘴說:“免費看演出還挑肥揀瘦的。”女警說:“我可沒有請你來表演。”警員甲說:“你希望我表演什麼呢?”女警笑著用手托抓住腮幫子說:“升職和加薪。”

警員甲說:“謝謝你盼著我升職和加薪。”女警說:“我是希望你給我升職和加薪。”警員甲攤開雙手說:“告辭。”站起來要離開。偏巧腳底下來了一隻烏龜,他的腳抬起來沒敢落地,等烏龜走過去才把腳放在地上,女警說:“局長大人,你別走了,就算現在給我升職、加薪有困難,先把這個想法建立起來嘛,隻要你念茲在茲、念念不忘要給我升職、加薪,就不錯。”警員甲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把門鎖上的一瞬間,那人在外麵敲響了門,女警說:“你找誰?”那人說:“我找你們局長。”

她指了指局長辦公室的門說:“在那邊。”那人走到跟前抬手敲門,沒一會兒警員甲把門打開了,那人先鞠一躬說:“我奉天皇之命請你去皇宮一趟。”警員甲不敢怠慢,換上一身便衣跟著那人一路去了,天皇換上一身筆挺的灰色西服,裏麵是一件雪白的襯衣,一條金色的領帶,腳上白色襪子,外麵套上黑色的牛皮鞋。坐在金殿之上靜靜的等候東京都警局局長的到來,隻見那人飛奔上殿鞠躬說:“陛下,你叫的人來了。”天皇說:“快請。”

沒一會兒警員甲來到金殿之上,遠遠的看見天皇端坐在龍書案後麵,他立刻鞠躬說:“陛下,你找我。”天皇說:“梵蒂岡已經把咱們告到了國際法庭,你現在立刻派人把我的次子抓起來。”警員甲說:“他不是已經被免除了親王之位嗎?”天皇說:“你現在以涉嫌犯故意傷害罪將他拘捕。”警員甲說:“在皇宮抓人?借我二十個膽子也不敢。”天皇說:“我會讓他去投案,希望在不違法的情況下,盡可能善待他。”警員甲說:“陛下,真的嚴重到這個程度了嗎?”天皇說:“你快回去,等他到來。”警員甲立刻退了出去,沒一會兒他的次子就到了,見天皇神色凝重,他說:“父親,出什麼事了。”

天皇說:“你現在立刻回去向妻兒道別,然後去東京都警局投案。”次子一聽這話就愣住了,過了一會兒終於說:“是,父親。”在他離開之前,天皇說:“到了裏麵聽警察的話,誰也不要去招惹,等這件事結束之後,我就派人去警局接你。”次子說:“出什麼事了?”天皇說:“梵蒂岡把咱們起訴到了國際法庭。”次子立刻明白是怎麼回事,馬上回到家裏,把王妃拉到一個角落說:“我有事要出一趟遠門,你照顧好孩子,要記得按時去看望陛下和皇後。”以往出門從來沒有這樣隆重,王妃不由得有些心慌,可以說不清楚那裏有什麼問題,送了丈夫之後,她更是思緒不寧。來到警局,警員甲向他鞠躬說:“你不要擔心,我會給你安排一個單間。”

他點頭表示感謝,他被帶到了一個禁閉室裏,裏麵有裝著鵝絨的被褥,還有一張書案,書案旁邊放了一摞書,警員甲說:“時間緊急,沒有辦法問你喜歡讀什麼書?我就把我自己喜歡的書拿了一些過來,你給我些一份書單,我安排人去書市上去采購。”他看著警員甲半天說不出話來,像是費了很大勁才吐一口氣說:“讓你費心了。”

警員甲說:“晚飯稍後送來,你先看會兒書吧!”警員甲把門鎖上了,他隨便拿出來一本書看,隻見封皮上寫著傳習錄三個大字,他的眼前忽然一亮,《傳習錄》一書來自中國。在中國的明朝有一個人叫王守仁,自己給自己取了一個號叫陽明子,王陽明這個名號為後來的人們所熟知。日本國的東鄉平八郎終其一生都非常仰慕王陽明,《傳習錄》記錄了王陽明的許多言論,是研究陽明心學的重要材料。這本書他在年輕的時候讀過,剛讀完的時候以為自己距離大道已經非常接近,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逐漸滑入世俗的洪流,慢慢的他就把這本書忘得一幹二淨了。見到這本書就像是見到自己的初戀,那時的時光,那時的月亮,那時的星星,一切都是那樣明媚,那樣清澈。陽明心學曾像一股清泉洗滌過他的心,現如今他一把非常俗了,他翻開書看來幾行字就覺得如今的自己簡直就是一堆臭狗屎。一頁一頁的翻下去,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沒一會兒有人把門打開了,問道:“你怎麼了?”

他把門關上了,然後繼續哭。又過了一會兒,警員甲到了,他交代說:“無論發生什麼情況,不需靠近這扇門。”然後自己敲門,對方把門打開了,警員甲進去之後說:“你讀過這本書了吧!如果不喜歡我把這本書就拿走了。”對方說:“不用。”警員說:“其實每次看這本書我都覺得很難過,它像是一麵鏡子,透過它我明白自己原來是一個愚蠢的壞人,而且是那種自甘墮落。可我仍然不想丟棄它,世上的大多數人,明明自己非常的愚蠢,卻以為自己非常的智慧。明明自己非常的無恥,卻以為自己非常正直。”

對方聽了點點頭,說:“在我的心中,陽明心學就像是巨大的清泉,源源不斷的清流衝洗掉心中的塵垢,滋養無上的智慧。”警員甲一聽不禁撫掌大笑,說:“原來是失落的同道,想來這一切也是緣分,以後我們可以多談論心學。”對方也很激動,說:“希望我們能夠共同進步。”

禁閉室裏陷入一片短暫的寂靜,在寂靜當中散發出一種耀眼的光芒。花開兩朵、各表一枝。且說社長下達了點火的命令,許多隻火把撲向夏涼明月的房子,她坐在裏麵繼續作畫,絲毫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眼看自己的朋友被活活燒死,龜田愛和佐藤順子豈能熟視無睹?龜田愛神不知鬼不覺得溜了出去,在一個電話亭前打電話報了警。沒一會兒救火隊就來了,社長狠狠地說:“我還沒有遭遇過這樣的挫折,真沒想到這個小丫頭片子骨頭這麼硬。”

說完轉身鑽進汽車裏走了,活很快就被撲滅了,夏涼明月倒在地上已經陷入了昏迷,手裏牢牢地攥著畫筆,她的畫被燒掉了三分之一。病房裏非常安靜,她睜開雙眼,仿佛自己置身於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突然一張熟悉的臉映入眼簾,她笑著說:“井上姐姐,給你添麻煩了。”井上純美笑著說:“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你。”她搖搖頭說:“這事不賴你。”井上純美說:“風俗社的社長為什麼會索要你的畫呢?”她說:“不知道。”井上純美說:“這樣,你出院之後立刻會京都。”她說:“為什麼?”井上純美說:“風俗社我早就領略過他們的壞,在京都要隱姓埋名。”

她說:“我靠什麼生活呢?”井上純美說:“我會按時給你彙錢。”聽了這話,夏涼明月說:“不,我不能離開東京,他們點我的房子我都不怕,我還怕什麼呢?”井上純美說:“他們會把你控製起來比你去風俗店當織女。”聞聽此言,夏涼明月不禁打了個寒顫,井上純美接著說:“暴力社團的人咱們惹不起,最安全的做法是離他們越遠越好。”夏涼明月猶豫了,井上純美說:“要不這樣,你在京都畫畫,我定期到你那裏來拿畫,東京隻有你的畫,找不到你的人。”夏涼明月點點頭說:“隻好如此了。”井上純美說:“你不要灰心,東京這個鬼地方寸土寸金,做什麼都不方便,你回了京都之後,我出錢幫你開一間工作室。如果實在郊區的話,我能保證你的工作室會裝飾的非常漂亮。”

夏涼明月說:“花你的錢不太好吧!”井上純美笑著說:“跟我你就沒必要客氣了,出院之後我會馬上送你離開東京,這邊的事我會幫你料理。”夏涼明月說:“你那麼多錢呢?”井上純美說:“這個你放心,我現在的工作薪水較為豐厚,隻要幫你過了這一關,我相信你也會變得富裕起來。”社長回到本部真是怒不可遏,把犬養一郎和宮崎次郎叫到跟前罵了一頓,等他罵的快沒有力氣了,宮崎次郎把一碗沏好的茶塞到他手裏,說:“社長大人,今兒的事都是我的錯,你盡管責罰我吧!”社長不耐煩的說:“滾。”

宮崎次郎轉身走了,犬養一郎的壓力瞬間陡增,立刻雙膝跪倒哭著說:“社長大人,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求求你在殺我的時候不要折磨我,把我一槍打死就好。”社長不耐煩的說:“你去給我調查一下,看看那個丫頭片子是什麼來曆。”也不知道是那一根筋搭錯了,犬養一郎說:“大人,你又要把她送到歌舞伎町做織女嗎?”一聽這話社長就站了起來,說:“你現在膽兒越來越肥了,什麼意思,你想保護她嗎?”犬養一郎索性壯著膽子說:“社長大人,如果能用我的命換來你放過她,我願意引頸受戮。”

社長被氣得渾身亂顫,說:“你的命早該沒了,是因為我發善心才把你的額腦袋寄存在你的脖子上,沒想到你這麼作,我告訴你,就算你死了,也不能讓我放過她。”犬養一郎聽了覺得非常失望,歎口氣說:“反正你都不能放過她,我活著也沒什麼意思了,你保重,我去了。”說著他就用槍對準了自己的腦袋,剛要扣動扳機,社長一記耳光劈過來把他手裏的槍打落了。社長雙手插在腰間,斜眼望著他,嘴裏說:“我能采訪一下你嗎?為了這麼黃毛丫頭你尋死覓活,值得嗎?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對團隊的忠誠,對朋友的義氣,這不是很重要嗎?女人玩玩兒就可以了,豈能真的把她掛在心上。”

犬養一郎說:“大人,我小的時候有一個妹妹,在七歲那年,她被小學校長給侮辱了,這廝患有哪方麵的疾病,我妹妹還沒有成年就這樣的病,不到十歲就死了。她出事的時候什麼都不懂,就像是一張白紙。她如果要是活到今天,跟明月姑娘一樣大。明月姑娘像我妹妹一樣,是個簡單的人,在她的世界裏隻有畫而已,她為了遵守合同,寧願自己被燒死。我們是這樣一個具有影響力的社團,為什麼要為難一個小丫頭片子呢?”社長聽了不耐煩的說:“第一你要明白她不是你妹妹,第二你要知道不是無辜的,她惹到了我。”

犬養一郎似乎已經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說:“你一心要為難她,我唯有一死而已。”說著抓起槍衝自己開槍,社長真是氣的快要昏過去,大聲說:“你給老子滾。”犬養一郎轉身出去了,這個時候石原涼子就在不遠的地方,但她卻不發一言。社長說:“寶貝兒,你發個言吧!”石原涼子說:“我還能說什麼呢?世上的壞事大概都讓我做盡了,我還能說什麼呢?”社長說:“我要把這個女人弄來,讓兄弟們輪一遍,然後再把她送到歌舞伎町,她長得不錯,價錢應該低不了。”石原涼子沉默著,社長說:“跟你說話呢?聽見沒有。”

石原涼子說:“行,我知道了。”然後徑直出去了,她拖著沉重的步子,出門看見陽光,她一下子就得非常難受,於是蹲在地上捂著臉哭了起來,社長過來拍拍她的肩膀說:“你發什麼神經?”石原涼子一邊哭一邊說:“我曾經也是一張白紙,我現在不是了,我是個壞人。”社長不禁感到不耐煩,說:“當壞人就那麼難受嗎?”

石原涼子不說話,隻是哭,社長說:“你在哭老子這的一槍崩了你。”石原涼子突然站起來說:“好,你打死我吧!”說著她就撲了過來,社長後退幾步,把槍逃出來對著她的胸部一連打了三槍,這個時候本部的成員都衝進來,看見石原涼子倒在血泊中,麵色蒼白,犬養一郎大聲說:“快打急救電話。”宮崎次郎拿著電話播了一遍又一遍,每次都有人在展現,她眼睛掙得很大,嘴裏說:“我還債了,我還債了。”說完一下子她的表情就定格了,宮崎次郎還在那裏忙活,犬養一郎過來阻止,說:“不需要了。”

然後宮崎次郎和犬養一郎擁在一起哭作一團,石原涼子在風俗社帶了很長時間,她是這個社團的女主人,許多事都是她在張羅,她的離開對於風俗社來說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社長站在那裏半天沒有言語,有人給殯儀館打了電話,沒一會兒殯儀館的人就來了,他們把她抬上了一輛運屍車,如何給石原涼子辦喪事呢?風俗社的全體成員都顯得有些疑惑,社長把自己所在房間裏不肯出來,犬養一郎做主將石原涼子的遺體火化了,大家在一起商議如何處理她的骨灰,犬養一郎說:“石原姑娘無兒無女,留著她的骨灰有什麼用呢?沒有人來祭奠她,我的意見幹脆撒到海裏算了。”

宮崎次郎說:“我聽她說過,她的父母本來都是警察,因為他們得罪了暴力社團,結果被暴力社團派人給幹掉了,當時執行這個任務的人當中就有社長大人。石原姑娘當時隻有十四歲,社長在殺掉她的父母之後把她留下了,還偷偷的把她養起來,也被她給強辦了。他們之間的關係很複雜,既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也是相依為命的情人。”眾人聽了都在搖頭,犬養一郎說:“為什麼他們沒有生孩子呢?”宮崎次郎說:“她因為屢次被侵犯,不小心損壞了生孩子的設備。”犬養一郎說:“你說這番話的用意是什麼呢?”

宮崎次郎說:“被你這麼一問我反而想不起來了。”犬養一郎說:“你是不是想把她的骨灰和她的父母放在一起呢?”宮崎次郎點點頭說:“正是此意。”犬養一郎說:“請你想一想,她和殺害自己父母的仇人相愛,還有何麵目去見父母呢?她父母的骨灰也沒必要留著了。”宮崎次郎說:“她父母的骨灰是由警局處置的,每年都有警局的人來祭奠。”犬養一郎說:“那就找我前麵說的執行吧!”有人說:“要不要向社長大人請示?”犬養一郎說:“我看算了,他把自己關在房間不出來,咱們還怎麼請示呢?”

話音未落,社長拄著文明棍兒出來了,笑著說:“誰說我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出來呢?”犬養一郎說:“這件事如何處置?”社長說:“就照你說的那樣做吧!”犬養一郎說:“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撒骨灰?”社長點點頭說:“不必了。”明日一早,晴空萬裏,雖然天氣依然很涼,大家的心情反而很放鬆,骨灰隨風而散,落在水麵上,卷進波濤中。犬養一郎說:“如果我死了,你們能不能幫我實現一個心願?”宮崎次郎說:“像我們這樣的人,傷天害理的事做的太多了,沒有道理生出兒子,死後如果骨灰被撒盡大海,實在是不錯的歸宿。”

犬養一郎看自己的台詞被人家給說了,忍不住說:“可你知到藍色的還擁有是憂鬱的象征,死了還要做個怨鬼嗎?”宮崎次郎聽了若有所思的說:“那還是撒在山上好。”犬養一郎說:“夜裏山頂上總能聽見風聲,這風聲其實也會把夜晚的氣氛渲染的非常恐怖。”宮崎次郎說:“還是找個地方埋掉好,入土為安嘛。”撒完了骨灰,大家唱著歌回來,沒有聚在一起的時候,大家的情緒又不好了。與其說這是為石原涼子難過,還不如說是為自己難過。每個成員的手上都有人命,他們都覺得自己注定要斷子絕孫,都想著要立遺囑,以免死後遺體無人處置。除了石原涼子的遺體,她的遺物要怎麼處置,這也是一個令人頭疼的問題。

貼身的遺物大多焚燒掉了,一些首飾歸了社長,在整理遺物的時候宮崎次郎發現了一本日記,他把這玩意兒藏了起來,他講的故事並不是石原涼子告訴他的,而是他自己從日記本上看來的。石原涼子被人奪去了父母,歹徒當中有人留了她一條命,不盡如此還讓她有了依靠,得意繼續存活下去,代價是她成了對方的女人。一開始並不明白自己做了什麼,等她終於明白這一切的時候,她早已經習慣了那樣的生活。久而久之,她對社長的依賴越來越嚴重。經曆了這樣一連串變故之後,社長也就顧不上懲治夏涼明月了。

然而夏涼明月還是依照井上純美的安排離開了東京,井上純美要解決三個問題,第一是在京都為夏涼明月準備一間工作室,第二是幫助她承擔違約金,第三賠償房東的損失。以她一人之力自然沒辦法做到,佐藤順子、龜田愛都支付了違約金部分。井上純美說服房東暫緩收取房屋賠償金,讓她優先安排夏涼明月的生計。井上純美在京都的郊區為她住了一棟二層小洋樓,它的主人是個老太太,因為身體抱恙,於是跟兒子在東京住,兒媳婦不喜歡她的狗,再者她也不能把別墅裏的花花草草也搬到東京來,見夏涼明夜是個喜歡畫畫的女孩子,長的漂亮、文靜,就接受了井上純美的提議,幾乎不收什麼房租。

夏涼明月為了盡早的把債務還清,她沒日沒夜的工作,有一次還因為忘了吃飯暈倒。井上純美知道之後,把她硬拉到醫院做了檢查,又花了很多錢。夏涼明月很不高興,井上純美說:“你要是再敢這樣,我就讓你欠更多的錢,讓你永遠還不清。為什麼我的一片赤誠換不來你的真心呢?我拿你當親妹妹,你拿我當路人嗎?”從郊區回到市區,她去尼姑庵看望自己在修道院的舊同事,到了尼姑庵門口,發現人們圍著一具女屍品頭論足,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