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柔桑很想說,她真的一點絲都沒有了,當她的空間是擺設麼?可是她卻無法說出來,是的,空間太霸道了,不讓說!
一想說這事,她的嘴巴就閉得緊緊的,心裏有種莫名的感覺,就是知道空間不讓她說。
因為她是從宮裏出來後昏迷不醒,這事兒本就是在打蘇瑞睿這皇帝的臉,楊子軒隻是暗中通知了木槿之與靖安郡主,兩人過來瞧過,對外隻說是偶感風寒,連楊老太君與左老夫人都是瞞著的。
這一日,木柔桑吃過一碗雙皮奶,又吃過兩塊蓮蓉糕,然後,十分歡快的拿帕子擦擦嘴,朝外頭喊道:“春風,春景,上!”
不要以為她還要吃的,實際上是--
“夫人,奴婢今兒在外頭轉了一圈,聽說城東定國公家也被抄了。”
春風一上來,便嘰嘰喳喳開始與她彙報了。
初一的雨露,十五的雷霆!
沒錯,從正月十五那晚開始,蘇瑞睿便暗中下了一道道絞殺令,對於廢帝餘孽卻是無一放過,獨獨到目前為止,隻有幾家老牌貴族沒有動靜,而忠親王府便在此中。
不知是出於何緣故,按理兒即然是從十五那晚開始抓人,就應該現在滿城風雨來臨才是,蘇瑞睿這一次隻是揪出了幾隻小魚,大頭的留在後頭繼續養肥。
她卻不知蘇瑞睿這一次是動了真怒,原因麼?還是出在這個正在聽京裏八卦的木柔桑身上。
“她到是好胃口。”
很快木柔桑病後每日起居的事,事無巨細,到她吃了幾口糕點,一塊糕點咬了幾口,又喜歡什麼口味的,都記在一張密折上。
當然,楊子軒與木柔桑之間的某些少兒不宜的畫麵,被暗衛們直接過濾掉了,跟了這些年,其中還有一部分曾被派去暗中保護過木柔桑,自是清楚這其中的彎彎繞繞,為了自己的小命,直接刪除了那些畫麵及對話,隻彙報了生活中的事。
樊應德自從上次又被蘇瑞睿整去小廚房折騰了半天吃食後,徹底老老實實下來,他已經知道了,但凡與木柔桑有關的決定,都不容他置喙,誰叫人家是主子他是跑腿的呢?
木柔桑閑著聽八卦聽得正歡快,負責打理外院的春意過來了。
“夫人可是起來了?”
“剛午睡起來吃過點心了,正拉著春風她們在說話!”回她話的是正在院子裏指揮婆子們鏟雪的春染。她卻不知蘇瑞睿這一次是動了真怒,原因麼?還是出在這個正在聽京裏八卦的木柔桑身上。
“她到是好胃口。”
很快木柔桑病後每日起居的事,事無巨細,到她吃了幾口糕點,一塊糕點咬了幾口,又喜歡什麼口味的,都記在一張密折上。
當然,楊子軒與木柔桑之間的某些少兒不宜的畫麵,被暗衛們直接過濾掉了,跟了這些年,其中還有一部分曾被派去暗中保護過木柔桑,自是清楚這其中的彎彎繞繞,為了自己的小命,直接刪除了那些畫麵及對話,隻彙報了生活中的事。
樊應德自從上次又被蘇瑞睿整去小廚房折騰了半天吃食後,徹底老老實實下來,他已經知道了,但凡與木柔桑有關的決定,都不容他置喙,誰叫人家是主子他是跑腿的呢?
木柔桑閑著聽八卦聽得正歡快,負責打理外院的春意過來了。
“夫人可是起來了?”
“剛午睡起來吃過點心了,正拉著春風她們在說話!”回她話的是正在院子裏指揮婆子們鏟雪的春染。
木柔桑手捧暖爐,歪在羅漢床上正聽得津津有味,知道春意過來了,忙推開一條窗縫,隻露出張白淨的小臉,笑嘻嘻地喊道:“快來屋裏坐,外頭可冷著呢!”
春意今兒出來的有些匆忙,隻是穿了件半新柳色鑲毛袍子,哈著白氣把木屐脫下,又快步進了屋子。
“你怎地就這樣子過來了,也不拿著鬥篷擋擋雪,仔細你的謝管家又要心疼了。”
她才一進門,春風就打趣她。
春意把帕子一甩,說道:“我這不是有急事嘛,比起夫人的要緊事,我穿不穿個鬥篷子也不打緊。”
“有事?”木柔桑目光平靜的在她身上溜了一圈,小桐是個還算體貼的男人。
春意也顧不得身上的雪花點子,隻是拿帕子隨意地擦了擦,回道:“夫人,老太君打發人來接你過去呢!”
“不是已經打發了柳姑姑去幫祖母了嗎?哎喲,我到是把要為大哥找新媳婦的一事給忘了。”
木柔桑伸手撫額,年前忙到年後,再後來又碰上這種躺著中槍的事,她到真把這事扔腦後去了。
“得了吧,依奴婢瞧,大少爺的事還是讓老太君自個兒操心好,這事便是找人去相看了,到最後也隻是落個裏外不是人。”
春景瓦聲瓦氣的擔醒她。
“我又如何不知?隻是祖母年事已高,不忍再讓這些瑣事煩她,況且,一則,我不可能長期幫忙打理王府,傳出去不像話,二則,王府瑣事太多,祖母這些日子操持下來,早已心力不濟,若非有我幫襯著,隻怕早就累壞了,這找王府繼妃一事還是得要找的,我也隻能盡心幫她老人家留意。”
木柔桑十分頭疼,楊老太君確實是有心想給楊子智討個好媳婦,挑的那些人家可是比當年忠親王妃相中的那些好太多,隻是那廝就是爛泥扶不上牆啊,那家好閨女娶進門不像好白菜遭豬拱了。
思及此,她隻得無奈地揮揮手,說道:“罷了,罷了,先就這麼著,來人可有說是何事?”
“不曾,到是說有些急事呢!著急請了夫人過去!”
春意也是見來人行色匆匆,怕那府裏出了大事,這才急急地親自來內院送信。
又道:“聽說,老太君也打發人去衙門請了侯爺一並去王府。”
“哦?怕是真有事了!快,咱們隨便收拾一下,去忠親王府。”木柔桑心中直打鼓,生怕老人家有什麼不妥。
夏語等人,早在春意回話的時候,極有眼色的準備這些,因為趕得急,木柔桑隻是換上了一身秋香色外罩香雲五彩牡丹薄紗的鑲毛袍子,牡丹上珍珠點點,遠遠瞧去,頓時活色生香,似含珠帶露的嬌花。
夏畫給她取來紫貂皮雲帽套上,夏蟬又給她在倭雲髻上別枝粉珍珠步搖。
“行了,行了,就這麼著吧,咱們快些出門。”
木柔桑很愛俏,對鏡子照了照覺得可以出門了,便不耐丫鬟們再打扮。
“哎喲,咱的夫人啊,你手上還是光溜溜的呢!”
今早起來後,木柔桑因窩在屋子裏烤火,也就沒有怎麼拾掇自個兒。
“就戴那對血玉貴妃鐲吧!”
她記得楊老太君很喜歡瞧喜慶的顏色。
夏語忙取了給她戴上,夏蟬取來了大紅絨緞鑲毛鬥篷給她係上,一眾人這才隨了木柔桑出了文伯侯府,直奔王府而去。
到了忠親王府門口,早已有那機靈的小廝卸了大門的木門坎,迎了她的馬車進去。
她下了馬車後,見有幾個婆子早已迎過來,其中含香走在最前麵。
“夫人過來了,老太君掐著時辰呢,估摸著夫人快要到了,便打發了奴婢來這處候著。”
含香走過來給她見了禮又回了這話。
“可是有何事?祖母打發去的人隻說是急事,又說不清到底是何事?”木柔桑神色間有些急燥。
含香聞言神情有些鬱結,方壓低了聲音回道:“夫人心中怕是有數吧!今兒個定國公家被抄了。”
“聽說了!難道?”木柔桑心中一驚,忠親王府可是廢帝繼妃的娘家。
“可是四妹妹不是已經被打入冷宮了嗎?”
所以,蘇瑞睿才一直沒有動忠親王這一脈。
“可是有何事?祖母打發去的人隻說是急事,又說不清到底是何事?”木柔桑神色間有些急燥。
“老太君請了夫人與侯爺過來,說是有要事相商,奴婢想,老太君怕是有些擔心了。”
含香講得十分含蓄,木柔桑也沒有多想,她大抵覺得是楊老太君為王府前途擔憂了。
“母親可還好?”木柔桑有些日子沒來府中了。
含香難得有情緒了,冷笑道:“年初聽說夫人做了文伯侯夫人,氣得一口氣兒沒提上來暈過去了,要奴婢說,王妃就是個心氣兒小的。”
木柔桑深深覺得記恨的人過得才不快活,粗枝大葉,小事多不記較的才活得自在,看看她與王妃兩人的活法便知一二。
兩人之間一陣沉默,眼見快要到楊老太君的院子了,含香突然道:“王妃怕就是這近些時日的事了。”
木柔桑的腳步微微一頓,方又道:“壽衣棺材可準備妥當了?”
含香答道:“準備好了,都是老太君親自盯著人辦的,全是用的好料子,說是王妃打理後宅也不容易,便讓她走得風光。”
楊老太君不是很恨忠親王妃嗎?
她心中略轉幾個彎便想明白了,說來,楊老太君還是為了楊氏一族,為了楊子智與楊子軒將來的路好走,把忠親王妃紅杏出牆的事壓得死死的,她再痛恨、厭惡忠親王妃,但對外的顏麵還是要做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