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

楊子軒與木柔桑今兒折騰了一天早就累壞了,隻是不放心楊老太君,便在她喝了安神湯睡下後留在屋內守著。

木柔桑比楊子軒睡得淺,睡意朦朧聽到有人咳嗽,微微睜開眼,又聽到身邊楊子軒輕微的鼾聲,低頭抿嘴淺笑不已,原來她家夫君這時侯最可愛,隻可惜在這古代沒有手機,不然定要拍下來刷刷圍脖,估計能引來成群顏控們的尖叫呐喊!

“嗯~!哎喲!”楊老太君見腳榻邊沒有動靜,還以為兩人沒有醒,便又哼嘰了兩聲!

木柔桑一雙精靈耳微微扇動,唔,她沒有聽錯,原來真是祖母大人醒來了。

也顧不得一身泛力,一骨碌爬了起來,輕手輕腳的來到床邊,探頭看向裏頭,小聲喚道:“祖母?祖--母!”

“嗯,哎喲,我沒耳聾!”楊老太君被氣了一天,早就肚子餓得咕咕叫了,後來被氣得吐血又被這些人硬灌了一大碗安神湯,這覺醒來更是餓得難受,對木柔桑也沒好臉色了。

木柔桑一雙精靈耳微微扇動,唔,她沒有聽錯,原來真是祖母大人醒來了。

也顧不得一身泛力,一骨碌爬了起來,輕手輕腳的來到床邊,探頭看向裏頭,小聲喚道:“祖母?祖--母!”

“嗯,哎喲,我沒耳聾!”

楊老太君被氣了一天,早就肚子餓得咕咕叫了。

後來被氣得吐血又被這些人硬灌了一大碗安神湯,這覺醒來更是餓得難受,對木柔桑也沒好臉色了。

木柔桑聽了她堵氣的話也不惱,隻是說道:“哎喲,人家先前還熬了香噴噴,軟綿綿極好吃的百合香糯粥呢!要不,給春景吃算了,她定是會喜歡。”

一邊說還一邊拿眼神偷偷瞄向楊老太君。

“誰說我不吃?口裏快苦死了,你那是熬的安神湯嗎?是拿黃蓮熬的吧!”

楊老太君任性起來無人可擋。

木柔桑嬌俏地嘟起小嘴,毫不猶豫地揭穿她:“明明這安神湯每次的方子都一樣,再說,是含香熬的,不若孫媳給你去問問,看她是否放錯了黃蓮,再順給祖母把熱呼呼的小粥端來。”

“還不快去,想餓死我啊!”楊老太君轉個身子臉向外,朝她瞪了一眼。

木柔桑見她精神比先前好許多,這才放下心來,應聲轉身準備給她把粥端來。

“,我要醬小黃瓜,得放紫蘇炒的,嗯,再放點剁辣椒煎兩個荷包蛋。”

楊老太君心情很不痛快,這不,要求也得多了許多。

木柔桑撓撓後腦勺,很是不留情麵的回絕了:“你到底想不想身子骨好啊,醬黃瓜沒有,到是可以給你燒個紫蘇煎黃瓜,剁辣椒就甭想了,你現在在喝藥,要想吃也成,您老啥時候把身子骨養好了,再給您做那玩意兒。”

說完留了個烏黑的小後腦勺給楊老太君,扭著小蠻腰去外頭給她端吃的。

楊老太君睨了一眼坐在榻邊睡覺的楊子軒,罵道:“人都走了,還裝!真是沒出息,不就是跟你家小媳婦靠一塊兒睡了嗎?這也值得臉紅,想當年......”

“想當年咱祖父是如何對祖母的啊?”

楊子軒早就聽到楊老太君的聲音,知道她並無大礙,又不好意麵對木柔桑,隻好假裝沒有醒來。

楊老太君見屋內隻餘祖孫倆,這才試探地說道:“你是不是也想分家?”

楊子軒先是一怔,沒想到楊老太君會私下裏問她,便道:“先前便說過了,住在王府好是好,卻是於孫兒前途無益,周邊的同僚提起來,便說這是忠親王的三兒子如何如何,而不是說我楊子軒如何如何,再說了,那些芝麻官的夫人們,也不好意思空手來咱府上吧!”

楊老太君一直久居高位,她出嫁前便是大官家的嫡姑娘,出嫁後便是世子妃,來往的無不是勳貴人家,自是不懂下層那些官家夫人們的心思。

“到是我失慮了,真不是你倆也想分家?”

楊子軒苦笑不已,隻得說道:“祖母想如何便如何。”

楊老太君原是有些不舍,現在見楊子軒並不是強意要分家,到是又心思變了,覺得自己不該如此自私,要多多為孫兒們著想。

“我也不攔著你倆搬出去,畢竟你說的也在理,祖母年紀大了,隻是想兒孫環繞,重孫子們滿地打滾,並不想攔著你的前途。”

楊子軒微微動容,安慰道:“祖母無需太過傷心,便是孫兒開了府,也是要常叫了娘子來陪你,又要打發人專程來接你去住,你若住得開心可一直住下去,左右我們那府中並無長輩主事,祖母若疼惜孫兒,還望莫要推卻。”

楊老太君示意楊子軒扶她起來,他又親自拿了厚枕頭給她墊在背後,方才問道:“祖母可是還有何要說的?”

“你們這一輩子,除了你,後街有旁支有幾個小子稍有出息之外,咱楊氏一族的子弟過慣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如今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說到這兒,楊老太君一臉疼惜,又道:“我這老婆子就要去地下見你祖父了,若他問起來,我卻無顏以對,楊氏子弟不如他在世時那般努力了。”

忠親王這一脈是行武出身,而隨著上代王爺的去世,楊老太君的管束力也大不如從前了。

楊子軒略沉吟方才道:“孫兒無能,隻得以行文出身。”

楊老太君歎道:“王爺常年帶兵在外,一家老小卻是留在了京城,說是聖上代為照看,實則是不能自由離去京城。”

當年,楊家留在京城當人質,楊子智做為唯一嫡子更是扣在京城,而他又一手由忠親王妃親手帶大,卻是因為她出自文臣家,對於楊子智的武藝是半點不甚在意。

楊子軒為難地說道:“祖母,孫兒無意繼承這親王府。”

楊老太君兜了半天圈子,就是不想看到楊家在她手中敗落下去,楊子軒有著敏銳的大局觀,知道審時度勢,楊家交到他手上隻會繼續現有的榮華富貴。

楊老太君有些不信的追問道:“你真的不再多細細想想?”

楊子軒微哂道:“祖母,孫兒自是要靠自個兒去搏前程,再說了,孫兒如今也是嫡子,所以,祖母多慮了!”

楊老太君靠在床邊出神半晌,方才歎道:“是我著相了,你如今也是嫡子,無論那個起那個落,楊氏一族終歸是會繼續下去的,也是該給族人們震上一震,不然,他們一直會覺得,坐在王府這棵大樹下好納涼,一世衣食無憂卻也失去了上進心。”

楊子軒忙站起來深深朝她鞠了一躬,方才認真答道:“祖母,破而後立!”

楊氏一族的蛀蟲太多了,楊子軒若接個這爛攤子,便表示他要肩負起養活這一族的重任。

“哈哈,好個破而後立,不愧是你祖父的親孫子,頗有他當年的風範。”

楊老太君笑得眼淚直流。

楊子軒心下歎息,不說他娘子厭棄這著王府,便是他自己也很是不喜,在這裏,多的是叫他疼徹心扉的記憶,他的親娘便是被人害死在這府中,而那個該得到報應的婆娘卻依然還苟延殘喘。

再說木柔桑出了門後,叫來夏畫去把熱在小灶上的百合香糯粥端來,自已卻是拐了個彎去了西廂房。

“大嫂!”

蘇婉兒目光如冷劍,恨意滔天,怒氣衝衝的吼道:“你來做什麼?來看我的笑話,哈哈,你不就是命好嗎?來顯擺了?”

木柔桑微微一歎息,這才道:“大嫂,祖母還不曾說要如何待你,麻煩你跟外頭的管事婆子說一聲,拿了對牌對她,我再去帳房支兩千紋銀,莫要忘了,是父王出門前的交待。”

蘇婉兒滿臉譏笑地回道:“又是兩千白銀,我說木柔桑,你這是趁著家裏正亂著好多吃些?到時便是祖母也不好開口要你吐出來吧!”

“吐出來?何必自欺欺人呢?我婆母的墳,便是花上萬兩銀錢又如何?她的靈牌,可是由我夫君堂堂正正的捧進了祠堂,享受子孫香火,我便是再支多些銀兩,想必父王也不會責怪於我,唉,比起你偷偷變賣祖宗留下的古董的事,誰叫我太有孝心呢?”

木柔桑毫不手軟的刺向她,當年她做為新媳,想關也就在這府裏混上兩三年便搬出去,哪想自己不惹人家,人家到是以為自己好欺負了。

蘇婉兒氣得臉色發青,伸手指著她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木柔桑又道:“唉,我說大嫂,咱倆怎麼說也是一支的吧,如今你不能主持中饋了,祖母又病了,你說三嬸子會放過這奪權的機會嗎?便宜了別人不如便宜了咱們自己人吧!”

與楊金氏一房比起來,木柔桑與蘇婉兒才是親妯娌,俗話說幫親不幫理,蘇婉兒聞言氣得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她這事還沒有清算出來呢,這些人就想打她世子妃的主意,啊呸,門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