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見他岔開話題,順著說了些關於婚宴的事情。
接著話鋒一轉道,“白建明,你怎麼處置了?”
沈景之見白落很是擔憂的樣子,於是安撫道,“放心吧,我不會對他動手的。”
“不是。”白落搖頭,“我不是擔心他,我隻是想知道,是誰派他來的。”
沈景之聽到這個問話,眸中掠過一抹驚異,“你……”他有些震驚,本以為白落是婦人之仁,才會放白建明進公司,卻沒想到她是有意為之的。
“白建明才不是幹活的性格,他長這麼大就沒上過班,之前不是有個旅社麼,他的確是上了幾天,但他之所以上班,完全是被白元遠慫恿的打算分割公司股份,否則才沒那麼勤快。”白落眸色淡淡道。
說到這微微蹙眉,“因此他這次主動,我覺得事出反常,按說他的性格,應該趁著白元遠白元亮被關起來為理由,狠敲我一筆,可是他沒有。”
沈景之不由讚歎,“你猜的沒錯。”他伸手頗為寵溺的揉了揉,接著道,“跟我來。”
沈景之帶著白落,來到一處較為偏僻的別墅。
白建明就被暫時關押在,別墅二樓拐角處的一間空曠的房間裏。
他們推門進去的時候,白建明立刻抱著腦袋大聲喊,“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殺了我吧!”
旁邊麵色黝黑的阿鬼,麵露出無奈道,“沈總,他這樣已經嚎了兩個小時了。”他舉起手,“我還沒挨著他呢!”
白落有點無語。
別人不知道,她作為從小看著這位表哥長大的人,還能不知道他什麼性格麼?他又膽小又懦弱,外強中幹,表麵上很不好惹,其實惹完別人都要靠著白家人幫忙收拾爛攤子。
“別喊叫了!”白落忍不住道。
白建明依然喊個不停。
“再喊就割舌頭。”沈景之冷冰冰扔下一句。
白建明頓時住嘴。
他上次在這上麵吃過虧,現在還沒忘記那頓痛打,此時白落雖然在麵前,但並不意味著,沈景之不敢對他動手。
更不意味著,沈景之不能送走白落之後,在對他動手。
沈景之徑直走到沙發跟前坐了下來,接著要白落坐在旁邊,而白建明則站在三米開外,此時雖然不嚎叫了,可卻顯得有些無措。
接著梗著脖子道,“我承認,之前的事情我做錯了,但是你們開除我不就行了,幹嘛要把我帶到這裏來。”
白落剛想開口,沈景之的手掌,輕輕的搭放在她的大腿上,惹得她不由抬眸,麵色緋紅起來。
然而沈景之卻大爺似得,十分淡然向後靠了靠,“白建明,落落是想救你的命,才會這樣做的,否則的話,一腳把你踢出門便是。”
“救命?”白建明滿腹狐疑。
白落也不由眸中掠過一絲驚訝,她是為了救白建明的命?她怎麼不知道這件事?
她看著沈景之一本正經的鬼扯,不免覺得暗暗好笑。
沈景之淡淡道,“有人找你三番五次陷害白落,對你有什麼好處麼?隻不過是把你當成炮灰而已,你應該知道……我是怎麼對待敵人的。”
白建明對上沈景之視線中浮起的殘忍陰蟄,被痛打的場景還曆曆在目,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並不懷疑沈景之的手段,因此下意識解釋,“我隻是一時之間,被仇恨衝昏了頭腦,我不是不說,我是真的不知道,妹夫……哦不對,沈總,我承認我的確是被脅迫的的,但我是被蒙著腦袋帶過去的……”
“哦,那你等死吧。”沈景之語氣陰冷,站起來要走,白落也緊跟著打算離開。
見狀,白建明頓時慌了,連忙抓住沈景之的褲腳,“等一下啊,還有辦法的,還有辦法的!我可以假裝,假裝策反,弄清楚對方是誰!”
“我怎麼相信你?”沈景之挑眉,好像很狐疑。
白落隻覺得有些好笑,接著便看到白建明看向她,哀求道,“落落,你可是我的妹妹,我們是一家人啊,你不是準備救我嗎?那你快救救我啊!我保證,絕對不會再給你搗亂了!”
他連連發誓。
白建明做事情,向來一根筋,天不怕地不怕的。
不過,隨著白家事態發展,他似乎越發暴露出內在是一團草包。
想到這,白落眸中不由浮起一絲輕蔑,她轉過頭淡淡道,“表哥,你得證明你的價值,放聰明一點。”
沈景之看了白落一眼,眸中帶著寵溺,他很順其自然的攔著她的腰肢,“落落說的對。”視線轉向白建明的時候,倏地變得陰冷,“你自己看著辦,現在你可以走了。”
兩個人說完,便準備離開。
白建明忍不住道,“那我明天還能繼續上班嗎?”
沈景之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便帶著白落走了。
空蕩的房間裏。
隻剩白建明和阿鬼。
因此他隻能自然而然的望著阿鬼,“到底什麼意思,我該怎麼辦才好?”
阿鬼似笑非笑,“你既然答應了要策反,那就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想辦法見到脅迫你的那個人。”
白建明恍然大悟。
接著阿鬼接著道,“和沈總作對的,我從未見過一個下場好的,沈總之所以對你有耐心,並非你特別,或者其他什麼,而是你有一定的,可能性的‘價值’。”
“我的價值?”白建明似懂非懂,他討厭白落,因為白元亮總怨恨白元遠家的一切,他覺得白家的便宜都被白元遠一家人占完了,他們是既得利益者。
再加上這次,白落又將白元亮扔到監獄,要不是那個‘脅迫’他的人,他恐怕會選擇直接動手綁架撕票,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那個‘脅迫’他的人才是救了他的人。
白建明意識到這點,不由覺得後怕。
“那,那我該怎麼辦?”白建明慌忙問道。
阿鬼嗤笑了下,“很簡單,想辦法看到那位脅迫你的人廬山真麵,你就算戴罪立功,沈總高興,你就距離發財不遠了,你應該很清楚,在這裏能和沈家攀上良好的關係,意味著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