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還沒有顯孕,肚子還和平時沒什麼區別。
但畢竟是懷孕,沈景之也不敢太過沒節製。
結束之後,沈景之將白落溫柔的抱到床上,接著他自己重新衝了個冷水澡,冷靜下來,看著床上熟睡的人兒,想了半天。
還是給阿文打了個電話。
……
白落醒來,已經習慣了沈景之要比她先去上班,床旁邊空蕩蕩的感覺。
照常下樓的時候,她忽然想起昨天開除了吳媽,心底不免有些傷感,走到樓下的時候,卻意外的看見吳媽忙碌的身影。
她有些驚訝,“吳媽。”
吳媽臉上笑得合不攏嘴,“夫人你醒啦,快吃早飯吧。”心情似乎很好,臉上一直掛著笑意。
餐桌上豐富無比。
白落一邊坐下吃東西,一邊滿腹狐疑。
正奇怪的時候,吳媽用抹布擦了擦手走過來,語氣鄭重道,“謝謝您,夫人,這次少爺願意多給我一次機會,我真的特別感激你,以後我一定絕不會辜負您對我的信任!”
白落有些意外。
意外之餘,又很感動。
沒想到沈景之會做出這種舉動,她以為昨天以他生氣的程度,說出的決定是絕無可能更改了,卻沒想到他會為她妥協。
白落低頭笑了下,唇角溢出一抹遮掩不住的甜蜜。
出門去上班時,因為心情好,感覺走路都輕快了許多,整個人神清氣爽。
到了公司。
剛下車,車門還沒打開呢,一堆蜂擁的而來記者衝了過來。
她嚇得連忙縮回車了,讓阿文把車停到地下室,這才上了樓去辦公室,推開門,白元遠,白元亮等人都在,站的一拍整整齊齊的。
白落被這個陣仗震驚了。
“怎麼了嗎?”白落奇怪的問。
白元遠歎了口氣,白元亮麵色蕭索著,有些心虛的說,“落落,說出來你可別生氣啊,公司,公司出事了。”
白落放下手裏的包,就幹脆靠在桌邊,眉頭緊縮的問,“公司出什麼事了?樓下那些記者該不會是來采訪我們公司的吧?”
那些記者看起來很有針對性,很顯然他們知道白落的開的車的車牌號,所以車剛停下,那些記者就衝了過來。
白元亮麵露出遲疑,結結巴巴的,“這個……他們是來采訪,可是……”
白落聽得沒了耐心,“到底怎麼回事,直接說吧。”
“你哥哥被警察帶走了。”白元亮咬牙道。
聽到這件事,白落的表情很冷漠。
要知道白建明從小被慣壞了,初中就開始打群架被關局子,所以被帶走有什麼關係嗎?
白落暗中思忖著這兩件事情之間的聯係。
這邊白元遠沉不住氣了,“哎,你就直接告訴落落吧,遮遮掩掩幹什麼呢?落落,我給你直接說吧,你表哥前幾天做業務跑聯係,結果不小心睡了客戶的女友,還把客戶給打殘廢了,這個客戶不是一般的人,要求賠錢不說,還要你表哥坐牢,還鬧的沸沸揚揚,我們也保不住你哥,所以就來找你了。”
白落無語了。
她表哥是一刻都不肯閑著。
“所以呢?既然他把人家打殘廢,那就去坐牢吧。”白落冷冷的道,難道沈景之好心好意給他們開公司,就是為了聽他們瞎指揮?
“白落,那是你哥,你竟然說得出這種話,你是人嗎?”白元亮氣的哆嗦,不知想到什麼,他眸低掠過一絲算計,強壓下怒火道,“你哥他是給你跑業務賺錢,才會發生這種事,不管怎麼樣,你做為老板,就得管著他!”
白落冷笑了聲,“我隻管工傷,等下次表哥受傷了我再管。”
“你!”
白元亮指著白落的鼻子,指頭使勁抖,“你可以啊,我早就知道你會給我來這一出,你等著吧,樓下的記者就是給你準備的,你不給我錢行啊,我去找沈景之!反正你們賴不掉!”一副無賴的做派。
白落突然想起在沈小雅的生日宴會上,沈小雅那充滿鄙夷的問句,‘白家有那麼缺錢嗎?’
在一看大伯白元亮和父親白元遠的嘴臉,她都不得不承認,沈小雅問的正對。
白家有那麼缺錢嗎?
說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從外公和母親接連去世之後,白家一天不如一天,可那些錢,按說是白家幾輩子都花不完的。
怎麼突然變得這樣落魄了呢?
“隨便你。”白落咬咬牙,丟下這句話,轉而到辦公桌後坐下來。
“好啊,行啊,那你給我等著!”白元亮凶狠瞪了她一眼,氣憤的轉過身,旁邊有個文員模樣的人連忙追過去,“白經理,那個合同……”
“不做了!愛誰做誰做!”
接著摔門而出。
白落示意那個文員過來,接過合同看了一下,然後詢問了些相關情況,感覺還行,便在上麵簽了字。
文員離開之後,白落抬眸看向父親白元遠。
“你有什麼事?”白落心力交瘁的問,她發現自己可能不太適合當領導,亦或者是想要讓白家人安分上班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你表哥的事情,我也不讚同你管。”白元遠開口道。
這讓白落愣住了,白元遠站在她這邊,還是破天荒頭一次。
“本來我們白家家底那麼厚實,都是被這個小子敗光了,現在還想掏你的口袋,我能同意麼?”白元遠理所當然的道,這番話說的倒還像是一個父親該說的話。
白落盯著桌子上的鋼筆,語氣淡淡道,“外婆的事情,你就別提了,我照顧的很好,你不用擔心。”
白元遠臉色一僵,很快擠出笑臉,“我不是為了你外婆的事情來的,你不讓我見你外婆,我能說什麼,隻要她老人家健康就行。我過來呢,是覺得……你有沒有坐下和沈家的人吃過飯?他們對你印象怎麼樣?我看你訂婚過去有一陣子,也差不多該和著手和景之辦婚禮了吧?”
一連串的問句,讓白落有點懵。
第一反應是,白元遠肯定不懷好意。
可說到婚宴這件事,白落不免又想起陳如意說,婚宴就免了之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