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雙方較量(下)

慕容雪幫黑衣人處理包紮好傷口後,剛喝了幾口水,就聽到了外麵的一陣混亂,“大家謹慎仔細一點,別讓黑衣人跑了!”

“快快快,仔細的給我搜查……”

慕容雪聽到了黑衣人三個字,登時噎住了,“噗”地一聲,將水噴了出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剛才聽到外麵好像在找你?”慕容雪有點慌了,要是讓師傅發現她窩藏重要逃犯,那她很可能就會被逐出師門。而且鞏師伯與舒詩蕾,好像都討厭她,巴不得她被逐出師門呢。

可是反觀看著黑衣人,他好像一點也不慌張,好像對方抓的不是他。

“要死了,要死了,大俠我求你躲躲吧!或者你去別的地方逛逛”慕容雪有點憋不住了,眼看著外麵的人好像朝這邊搜過來了。

這個女子真搞笑,我都不怕,她怕什麼,要是別人肯定會借這個機會讓外麵的人抓住我,好借機報私仇,可看她的樣子,不像!好像她急於趕我走。

“大俠,你就行行好吧!隻要你走,你讓我幹什麼都行。”慕容雪真是慌了,雙手合十不停地求饒“先前是我錯了,你大人不計小人過,拜托了,拜托你了,你趕緊走吧!”

“你讓我走,我就走,憑什麼?要想不讓他們發現我也簡單,你必須聽我的。”黑衣人依舊平靜孤冷的的要命。

“好,怎麼做?”慕容雪今天又是求饒又是道歉的,平生第一次感覺到如此丟臉,當小乞丐都沒覺得這麼丟臉過。

“你隻要別透露關於我的信息就可以了。”他鳳目半合,濃密修長的睫毛將他眼底微微浮現的波瀾巧妙地掩飾住了。

“那地上……”慕容雪指著地上的血水說道。

黑衣人隻是一揮袖,地上的血水和桌子上的血水就不見了,再一揮袖,散落出了各色彩光,飄飄灑灑的浮在屋子裏,但很快就消失了。空氣中原本濃鬱的血腥味,被一股好聞的花香給取代了。而且這種香味讓人渾身舒暢。

“不錯,可你躲哪呢?”慕容雪剛想高興一下,但一看到黑衣人這個大活人,就犯難了。

“我不用你管,隻要做好你自己該做的就可以了。”黑衣人將手放在自己的腿上,雖然袖子破爛,但依舊掩飾不住他的霸氣與獨道。

“嘭嘭嘭”有人重重地敲著門,

“誰呀?”慕容雪問道。

“我,葉思源,師妹麻煩你開開門”葉思源在外麵扯著嗓門喊著,完全沒有了之前的穩重。

“哦,我睡下了,明天吧!”慕容雪緊緊握著拳頭,生怕自己頂不住了。

“不行啊,鞏師伯有命,讓我們必須全部搜查一遍。”葉思源依舊嘶吼道。

“那好吧,我就來。”慕容雪躡手躡腳的去開門,眼神卻一直看向黑衣人,對著他重重地皺著眉頭,意思是讓他趕快躲躲。

“咯吱”一聲,門打開了,隻見葉思源舉著火把,身後明晃晃的全是火把,看來這個黑衣人來頭不小,出動了雲霧山這麼多弟子。

“師兄,你知道我生病需要靜養的,所以你一個人進來搜查吧!再說我可是中了屍毒的,說不定會傳染。”慕容雪故意說得很大聲,生怕別人聽不到似得。

“那好吧!”葉思源早知道她的屍毒早解了,隻是以為她不喜歡這麼多人進她的房間,便沒拆穿她。“你們都在這等著,我去看看”葉思源對著身後的弟子說道。然後跟著慕容雪進門了。

“師兄,怎麼回事啊?是不是山上出大事了?”慕容雪一看這個陣勢,就知道絕不是什麼好事。

“鞏師伯說有個小偷,來盜我們山中的寶物。”

“哦,那是什麼寶物,值得這麼興師動眾?”慕容雪依然很好奇。

“這個……等我以後再告訴你,我現在任務在身,實在耽擱不得。”畢竟慕容雪才入師門,葉思源也不敢輕易將門派中的重要消息泄露出去。

“那好吧,那你執行任務吧!”慕容雪對此也表示理解,畢竟自己和葉思源又不太熟,人家憑什麼要告訴你。

越過院子,轉眼到了門前,慕容雪的心都快提在了嗓子眼裏,生怕黑衣人出現在屋裏。

鼓足勇氣打開門,卻發現什麼都沒,這才放下心來,看來黑衣人說話算話。

葉思源左翻翻右翻翻也沒找到可疑的人,便走向慕容雪問道:“你可看見過一個黑衣蒙麵人”

“沒有啊,我剛才睡得正香呢,然後就被你吵醒了。”慕容雪說著還打了個哈欠。

“那真不好意思,打擾你休息了,”忽然葉思源發現了慕容雪脖子上的傷口,“你這傷是怎麼弄得?”

“這個嘛……”混蛋給我刺得,“是我睡覺作了個惡夢,夢見了一隻尖嘴獠牙的臭老鼠要咬我,我一急就用手把自己劃傷了”

“哦,那你多注意,師兄去那邊搜查去了,”葉思源隻是瞥了一眼,如果仔細觀察便會發現,是凶器刺得,怎麼可能是指甲劃得。隻不過葉思源捉賊心切,便沒注意的這麼細了。

隱遁起來的黑衣人,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呢,慕容雪竟然把我比喻成人人喊打的臭老鼠。還尖嘴獠牙的,我有這麼可怕嗎?

“好,那你多小心,如果抓到他一定要狠狠的教訓教訓他,連雲霧山的寶物都敢偷,”慕容雪將葉思源送到大門口,囑咐道,算是過過嘴癮,給自己出口惡氣,雖明知抓不到他。

“好,”然後葉思源帶領著大部隊離開了。

慕容雪確定他們離開後,立馬跑到房間裏,發現依舊沒有人,便連連安撫一下自己的小心肝,“哎呀,嚇死我了,看來那個混蛋走了。這下我可安全了。這個臭混蛋,居然敢威脅姑奶奶,還讓姑奶奶我向你求饒道歉。給你好心上藥吧,你還猜忌我,竟然還要殺我,也難怪,你是個盜賊嘛,肯定得提防人的,不過你偷誰家的不好,偏偷仙山上的,你怎麼不偷那些有錢有勢的官家呢,真是腦子有毛病,嗯,肯定還病的不輕……”正當慕容雪坐在板凳上使勁數落黑衣人的不是,發泄自己心中怒火的時候,黑衣早就已站在了她的身後,把她的話全聽到了。但慕容雪絲毫未察覺,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不過黑衣人卻沒有料想的那麼生氣,反而看得還津津有味。看不出來,對我存了那麼多的氣,不過現在開始膽肥了,我一走就開始罵了,不給你點顏色看看,就對不起你罵的了。黑衣人邪惡的一撇笑。

“氣消了?”黑衣人的語氣顯得很平和,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沒有,我還得數落一下這個大混蛋,恩將仇報的家……”慕容雪隱約感覺到氣氛不對,怎麼會有人跟她講話呢?猛然抬頭卻對上了黑衣人犀利的眼神,慕容雪有些楞了,隨即連連眨眼,希望自己看花了,濃密修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的,襯著豬頭一樣的臉卻別有風趣,隻是她眼神中的清澈與一絲的迷茫卻令對方一顫,但都無法改變現實,慕容雪尷尬的笑笑,臉上的肌肉顯得很僵硬,“您這瘟神,哦不,您大人怎麼又回來了,外麵的人已經離開了,按理您也沒理由呆在這了啊?”慕容雪隻想趕走這瘟神,有她在自己的小命總會受到威脅。

黑衣人冷笑一聲,直令慕容雪脊背生寒,這個混蛋到底在打什麼主意?難不成想殺人滅口,或者回來是要感謝我的救命之恩,再或者剛才聽到我罵他了,想讓我生不如死?慕容雪的臉色一會變得難看,一會又變得有笑意,在一會又變得有些扭曲,這些複雜多變的眼神全部都一絲不落的落入了黑衣人的眼中,這小女子變臉怎麼這麼快?

“好一個瘟神!”黑衣人皮笑肉不笑的譏諷道。

“您怎麼可能是瘟神呢?是我嘴太笨了,”慕容雪一臉無精打采的回應道,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偏偏遇到了他。

“你剛才可是罵的很過癮呀,”黑衣人繼續皮笑肉不笑的諷刺道,不過黒布遮住了他的麵容,露出的總是他那雙冰寒而又無情的丹鳳眼。

“嗬嗬,我剛才罵的是今天早上咬我的那隻瘋狗,怎麼大人認識那隻咬我的瘋狗,或者……”你承認你就是那隻咬我的瘋狗。慕容雪意味深長的反駁道,如果終歸一死,死前也得羞辱他一番,我慕容雪拚了。

“不認識”淡淡的回答,絲毫沒有激起黑衣人的怒意。但對方已經將手緊緊的攥成了拳頭,捏的“咯咯”作響。

慕容雪一驚,這是很明顯的警告。對方耐力有限,最好別挑戰他的極限,否則會讓自己死的很慘。

慕容雪聽著他那“咯咯”的響聲,像是在捏碎自己的骨頭。不由的一顫,幸虧坐著板凳,要不然肯定站都站不穩。慕容雪也順勢纂緊拳頭,硬生生的讓指甲嵌入了肉裏,這肉體上的疼痛,暫時緩解了對他的恐懼,慕容雪揚起頭來,擺出一副恭敬的樣子,“天色已晚,大人還是回去吧。”說著擺出一副請的姿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