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婚禮結束,賓客們也都陸續離去。
現場狼藉,自有宋家仆從侍者收拾。
趁著這會兒功夫,賈恭行與花桃兩口子找到了賈島,表情嚴肅的詢問賈島到底是怎麼回事。
賈島裝傻充愣反問父母:“什麼怎麼回事?”
花桃也好奇看自己丈夫:“是啊老賈,什麼怎麼回事?兒子怎麼了?”
賈恭行皺眉低喝:“小島,你別騙我,從你高考之前我就覺得不對勁了,為什麼許多達官顯貴對你這麼客氣?”
賈島張開手:“爸,我不是說了麼,他們都是看在甘姨的麵子上。不相信的話,你自己問他們啊。”
“不可能,他們對你的恭敬程度,要超過對你甘姨了。這點,你怎麼解釋?”
賈島一臉無辜的張開手臂:“那我就不清楚了,誰知道他們怎麼想的呢。”
眼看著賈島開始耍無賴,賈恭行也是沒主意了。
就在此時,甘婉華注意到了不對勁,連忙幾步上來摻和:“老賈,桃子,你們在這幹嘛呢?”
賈恭行啊了一聲回過神來,尬笑著說著沒事。
花桃藏不住話,就把賈恭行懷疑賈島的事情和甘婉華說了。
二人是多少年的閨蜜了,關係之親近,壓根就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這不是,甘婉華一聽事情的來龍去脈,忍不住暗中吐了吐舌頭,心說這賈恭行還真是不好騙啊。
心想著,她便扯謊噗嗤笑道:“老賈,你這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吧。小島怎麼看都不過是個孩子罷了,別的大佬怎麼可能會對他有什麼想法呢。你啊,這就叫做疑鄰盜斧。你心裏覺得有鬼,所以怎麼看都覺得不對勁。”
花桃也跟著點頭:“就是就是。”
賈恭行一臉無語,一副你到底站在那邊的質疑態度看來。
花桃見狀,也自知不好意思,就嘿嘿一笑,便轉過頭不說話了。
賈恭行搖搖頭,不得已隻能暫時放下心中疑惑,隻是對兒子身上的疑點,卻是更上心了。
甘婉華害怕遲則生變,就轉頭衝賈島道:“小島,你明天還要上學。還是先回金陵吧。不然就趕不上車子了。”
麵對甘婉華扔出來的台階,賈島連忙接住,衝自己父母道:“爸,媽,那我走了。”
說完,他轉身便去,生怕是被看破了一般。
要走沒走,賈恭行的呼喝從身背後傳來:“站住。”
聞聲賈島一頓,轉過頭來看賈恭行,心中慌張,麵上卻是一副迷茫:“爸,怎麼了?”
賈恭行邁步走上前:“什麼怎麼了。生活費還有沒有?我給你轉點。”
賈島笑了笑:“不用了爸,還有呢。”
“什麼不用了,在外麵一個人生活,怎麼能不要錢呢。”
說著,賈恭行就做主,給賈島轉了一千五過去。
賈島略有愕然:“爸,怎麼這麼多?之前不都是一千麼?”
賈恭行老臉一紅:“行了別廢話了,你跟人玉兒在一塊,能讓姑娘拿錢麼?多出來五百不多,但平時逛街吃飯啥的,能拿也就拿了。什麼時候沒錢了和爸媽說,千萬不能花人家女孩子的錢知道麼?”
被賈恭行一句話揭穿了老底,賈島有些尷尬。
父子倆又聊了幾句,賈島這才轉身去了。
他喊上皇甫玉兒與安然,驅車離開宋家別墅。
“話說小島,咱們一塊回金陵,賈叔花姨不會懷疑麼?”
賈島瞥了眼皇甫玉兒:“不是懷疑,已經知道了咱倆現在都在金陵。”
皇甫玉兒呀了一聲:“不會吧,我偽裝的挺好的。”
賈島搖搖頭:“別忘了,我爸可是老巡捕了,這點事兒,根本就瞞不過他。”
皇甫玉兒老臉一紅,繼而詢問賈島:“那咱們現在回金陵麼?”
賈島想了想搖頭:“不,你和然然先回去吧,我有點事要去做,晚上金陵見麵。”
皇甫玉兒滿是不解:“你去幹什麼?”
“把錢家的事情處理一下,答應毛浣紗的事情,總是拖著也不像話,是時候解決了。”
頓了頓,賈島手向前一指:“靠邊停車就行。”
皇甫玉兒也沒說什麼,將車停在路邊,有著賈島下了車。
在啟程離開出發之際,皇甫玉兒還不放心,衝賈島道:“小島,你要注意安全啊,我和然然先走了。”
賈島嗯了一聲,站在路邊與皇甫玉兒揮手告別。
目送著皇甫玉兒車子逐漸離開視線,賈島雙目眯成了一條線,他追著真元指引,看向了錢方覺所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