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都人民醫院,已經洗了胃的錢方覺與羅惠俱都躺在病床上。
夫妻兩個的臉色,此時一個比一個蒼白。
錢方覺揉著肚子,臉上表情寫滿了不甘。
他回頭看坐在床邊的兒子,深吸一口氣問道:“說吧,賈島那句在衛生間外麵就警告你了的話,到底什麼意思。你是不是去招惹他了?”
錢文錦張了張嘴,低著頭不敢說話。
見狀,錢方覺怒不可遏,拿手指著錢文錦:“逆子,到現在你都不說麼?”
眼瞧著錢方覺發火,錢文錦被嚇得一哆嗦,也不敢隱瞞,就連忙把自己與賈島的恩怨說了一遍。
結果,錢文錦越聽越是生氣,他下床操起凳子往兒子身上猛砸:“老子打死你這個小畜生。我跟沒跟你說過,羅康被殺已經成了定局,在沒有弄清楚事情之前,絕對不要亂來。你這個王八蛋倒好,竟然自己去報仇麼。還特麼因為一個小女孩,與賈島做了扣。你是不是要害死錢家才甘心?”
錢文錦被打的滿頭流血,捂著腦袋嗷嗷的叫喚:“爸,別打了,我錯了,我錯了。”
羅惠心疼兒子,忍不住說了兩句,也被錢方覺回頭怒罵:“給我閉嘴,要不是你今天在婚禮現場胡鬧,錢家臉麵怎麼會丟的這個幹淨,廢物。”
羅惠被氣的渾身顫抖,原本兩斤酒下肚就差點要了她的性命,錢方覺這一番話,更是說的她幾近昏厥。
憤恨之餘,羅惠也顧不得許多了,拿手指著錢方覺:“姓錢的,別忘了你是靠著我們羅家起來的。你說這句話就不覺得虧心麼?”
錢方覺聞言停下了動作,回頭來看著羅惠,雙眼逐漸眯起:“你是在威脅我麼?告訴你,別說你了,就是羅家在我麵前,又算得了什麼?隻要我願意,吞並十個羅家也不在話下。”
一句話,將羅惠噎住。
那錢方覺則繼續道:“識相的話,你還是我錢方覺的妻子,若你再認不清自己位置,我就讓你和毛浣紗一樣的下場。錢家,隻有一個人說了算,那就是我。懂了麼?”
羅惠被錢方覺冷冰冰毫不留情話語嚇得一哆嗦,低著頭,也不敢吭聲了。
卻是這個時候,病房角落裏,傳來了一聲嗤笑:“有點意思,渣女遇到了渣男,生了一個人渣兒子,你們一家三口,還真是絕配啊。”
聽到這個聲音,房間裏一家三口俱都嚇了一跳。
一回頭,就看到房間角落裏賈島緩緩暴露身形。
就好像,他一直都呆在那隱身來著。
看到是賈島,錢方覺忍不住打了個冷戰,跟著滿臉堆笑:“賈先生您怎麼來了?”
賈島旁若無人的走上前來,在桌子上果籃裏挑挑揀揀,拿出來了一個蘋果在身上蹭了蹭,用力啃了一口,然後就翹著二郎腿坐在窗戶上麵道:“不用管我,你繼續教訓兒子。等你忙完了,再說說咱們的事情。”
錢方覺看了看滿頭是血的兒子,呃了一聲,將手裏凳子扔了,跟著一臉客套衝賈島道:“賈先生這話就開玩笑了不是,你有什麼吩咐,盡管說便是了。”
賈島瞧了瞧地上的錢文錦:“我讓你把他殺了,你也願意麼?”
捂著流血腦門的錢文錦聞言一愣,旋即連忙大喊不要。
錢方覺看了一眼自己兒子,哼一聲滿麵無情:“隻要賈先生願意,我現在就宰了這個逆子。”
說著,錢方覺就從床頭櫃上,拿過來水果刀在手,轉身走向兒子錢文錦。
錢文錦驚恐大喊著不要,羅惠心疼不已呼喚自己丈夫。
結果,卻被錢方覺回頭一個怒喝,給嚇得不敢有半點聲響。
“給我閉嘴,再敢廢話,我連你一塊殺。”
羅惠被錢方覺嚇住了,不敢吭聲,隻是在床上滿臉絕望的看來。
錢方覺走在兒子旁邊,一伸手,就抓住了兒子衣襟,舉起刀來就要往下捅。
錢文錦久在父親管教下早已經沒了反抗勇氣,見父親如此,更是嚇得顫抖哀求。
就在錢方覺手裏的水果刀就要紮在兒子身上的時候,鏘的一聲,空中打來一一點光芒,直接撞在水果刀刀身之上,一瞬間,錢方覺就感覺到自己手腕處傳來一股巨力,再也握不住那水果刀。
唰的一聲,水果刀被光芒撞擊成u字形狀,打在牆壁上,直接鑲嵌進去。
再看錢方覺,虎口早已經被震碎。
“俗話說虎毒不食兒,你還真是心狠呢,不愧殺妻滅女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