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燕秋聽到宋秋風表示感謝,忙說,
“宋阿姨,產婦平安就行,說什麼謝。”
產婦的老公聽說愛人轉危為安,激動地過來對著幾個白大衣就磕頭。
主任把男人扶了起來:
“快點去看看你愛人吧,還在這裏磕頭幹什麼,
要說您的救命恩人,應該是這位醫生同誌,她可是真正地救了你愛人的生命的,
連白大衣都來不及穿就來搶救了。”
男人一聽說,又要轉頭給謝燕秋磕頭,
主任和謝燕秋一起出手把他拉住了:
“快點去看你愛人和孩子吧。”
宋秋風對產婦低聲說了幾句,就跟著主任和謝燕秋出來,
後續處理交給了其他主治醫生。
“謝謝您,今天要不是你帶來這位大夫,產婦真的可能要出事。”
主任一臉慶幸地對宋秋風說,言語間也充滿了感激。
宋秋風捂著胸口,
“哎嚇死人了,我都急死了。”
謝燕秋聽到這裏還是懵的,
這個產婦到底是宋秋風的什麼人啊,
讓她這麼上火。
“宋阿姨,這產婦是您的親戚嗎?”
謝燕秋終於抽空問了一句。
宋秋風搖搖頭:
“是我的幹女兒,也可以算是我們誌堅的救命恩人。
是我們秦家老家村裏的一個姑娘,比誌堅小幾歲,
那時我們去鄉下探親,誌堅和就小孩子們一起玩,不小心滑到池塘了,
其他幾個大的孩子都嚇得躲了起來,都不敢回家找人。
隻有這麼一個小女孩,跑到家裏告訴了大人,我們誌堅才得救了。
後來,我認下她當幹女兒。”
哦,原來是這樣一回事。
謝燕秋心裏恍然大悟。
難怪,秦誌堅身體不便,也著急忙慌地跟著。
說到這裏,宋秋風急著往外走,
“我們堅兒還等在外麵,我去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主任抓著謝燕秋一頓感謝,完畢了問:
“請問你現在是在哪個醫院高就?”
謝燕秋一頓吱唔:
“我,我,我在雲州衛校念書。”
這個回答把主任都驚呆了。
有這樣的天才?才念書就有這樣的造詣?
“你,你沒有騙我?”
謝燕秋不經意地微微聳了聳肩膀:
“主任,我這醫術也是師父傳下來的,我拜拜了一個老中醫為師父。”
謝燕秋不止一次說她的師傅,
這個傳說中的師傅可是誰也沒有見過。
主任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難怪,是師父傳下來的手藝。不過,小小年紀能掌握這樣的技術也是夠厲害了。”
“我還有事,我得趕緊走了。”
謝燕秋向主任告辭出來,正看到宋秋風和秦誌堅走過來,
“燕秋,你先別走可以嗎?
我怕,萬一有反複,能不能等到產婦徹底解除危險再走?”
謝燕秋想到等在外麵的幾個人,想走,但是宋秋的風的麵子她還是不能不給。
如今,單是宋秋風這條人脈,已經為她拓展了更多的人際關係網,更是為她的生意帶來了數不清的訂單。
“行,阿姨,外麵飛陽他們在等我,我去出叮囑一下,馬上回來。”
宋秋風欣賞地看著謝燕秋轉身離開:
“哎,馬上回來啊。”
謝燕秋一路小跑,看到丁飛陽正站在車邊有點著急地往這邊觀望,
看到謝燕秋過來,一邊喊了一聲燕秋,一邊拉開車門:
“快點上車了,再不走真就晚了。”
謝燕秋跑到跟前,沒有準備上車,站住說:
“今天走不成了,飛陽,你先去小青家裏湊合一晚,
小劉,煙煙,你們去找個旅館住下來。
回頭住宿費報銷。”
幾個人都懵圈了,小劉和邢煙煙也從車下下來:
“怎麼了,咋回事?”
邢煙煙關心地問:
“謝總,怎麼了,你有不舒服嗎?”
謝燕秋一笑:
“我沒事,我舒服著呢,裏麵有個熟人,我要留下幫一天忙,明天一早再回去。
飛陽,你明天要上班嗎?
要上班的話,你自己坐車趕回去。”
“我明天晚班,明天早上回也來得及,隻是,你到底啥事啊,還讓幾個人都在這裏住一晚?”
“沒啥大事,宋阿姨的親人,大出血,我需要留下來幫忙。”
謝燕秋小心地把救治兩字換成了幫忙,
以免小劉和邢煙煙大驚小怪,怎麼這個設計總管,還會治病救人。
“要不要我也留下來幫忙。”丁飛陽作為醫生本能地說。
“你留下來能幹什麼啊,你還是回小青那邊吧,明天我們走的時候去接你。”
丁飛陽準備上車離開。
隻看到往裏麵的人群裏有一個身影好像是顧文。
想叫一聲,也來不及了,看他步履匆匆的。
丁飛陽微微用下巴示意了一下,對謝燕秋說:
“那個好像是顧文,看來,高金鈿還在這裏住院呢。”
謝燕秋回頭看了一眼,顧文已經消失不見:
“顧文不是說過了嗎,高金鈿要在這裏一直住院住到生呢。”
“哎,你不是也在婦產科幫忙嗎,說不定待會還能遇到。”
謝燕秋看著丁飛陽的眼睛:
“怎麼了,我又沒做虧心事,我還怕遇到她嗎?
好歹,我也救過她的命呢!還不止一次!”
丁飛陽聽說著這語氣有點不那麼順耳,笑著說:
“你快點進去吧。
晚上你要是需要回小青家的話,打個電話,我來接你。”
謝燕秋說想了想,那產婦基本已經脫離危險,大不了也觀察幾個小時就穩妥了,晚上大體上是有時間去小青家的。
“行,如果我要回,再說。如果等不到我的電話,大概率不回去。”
……
謝燕秋返回婦產科病房,看到顧文正蹲在走廊裏抱著腦袋,一副很愁苦的樣子,
她要趕著回去看產婦,想著同顧文打個招呼就行了。
沒想到走到顧文跟前的時候,看到他一臉的頹喪與焦慮,
似乎眼睛裏還有哭過的樣子,顧文一個大男人被難為成這樣,謝燕秋心裏一軟:
“顧文,你在這裏幹什麼,不回去陪著高金鈿?”
聽到謝燕秋這句話,顧文嚇了一跳,抹了一下眼睛,方才看清是謝燕秋:
“嫂子,你怎麼來了?”顧文詫異道。
“我有個熟人的親戚在這裏住院,我來看看。”
看到顧文一臉的慌亂狼藉,謝燕秋問道:
“這是怎麼了?”
顧文抿了一下嘴唇,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
“高金鈿,保胎這麼久,好像,快,保不下去了”
顧文極力控製,聲音還是有點哽咽,說完低下了頭。
利用額頭上淩亂的劉海遮蓋了一下濕潤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