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種的可疑點結合在一起,謝燕秋覺得不對勁。
今天的事太微妙了,
邢煙煙本來該和她一起去公司,結果剛剛到門口,她以肚子疼為由,跟小劉出去了。
在附近的咖啡館看到謝春東。
邢煙煙不顧小劉的勸告,執意帶他們來這麼一個蒼蠅小館子吃飯。
……
好像一切都不大對勁。
“煙煙,你去找服務員來,咱們再加個菜吧,
我看小劉吃得這麼香,別不夠吃了。”
謝燕秋說。
邢煙煙轉身去喊服務員。
謝燕秋利落地拿了幾張紙巾,故作不小心地把茶水潑在桌子上,迅速地擦去。
隻顧吃飯的小劉甚至都沒有發現這一幕。
謝燕秋把浸透了茶水的紙巾小心地團成了一團,裝在包裏。
剛好包裏有一個常備的塑料手套,
這是她之前做醫生的習慣,如今有條件了,也重新恢複了這個習慣。
以備不時之需。
她悄悄把沾滿茶水的紙巾,塞在手袋裏麵。
這一餐飯,謝燕秋沒吃多少,邢煙煙也沒有吃多少,
倒是小劉吃得個肚子溜圓,連連稱讚:
“這飯館果然好吃,煙煙沒有騙人。”
忙完該忙的,謝燕秋去柳小青家準備接回丁飛陽,卻發現柳小青家裏沒有人。
問了一下鄰居,說是柳小青住院好幾天了,
感冒嚴重了,又不能亂吃藥,發燒又嚴重,隻能住院了。
看來丁飛陽去應該也去醫院了。
向鄰居打聽了一下,還是之前自己住院的那裏。
於是驅車趕到醫院。
果然,丁飛陽和柳小青夫妻倆都在內科病房。
柳小青看到謝燕秋來到:
“嫂子,我這沒事了,都快準備出院了,還麻煩你跑來看。”
謝燕秋看柳小青精神尚可,也放下心:
“沒事了就好,平時可得注意冷暖了,這感冒了又麻煩。”
又對李大強叮囑道:
“小青這樣有著寶寶,身子虛,你得多照顧著點。”
柳小青笑道:
“嫂子,你還說呢,看你,也是有身子的人了,還在前三月不穩定期,
也不在家休養不說,還跑到京都來了。”
謝燕秋微微一笑:
“我感覺身體沒有一點事,跑出來倒是散散心。
對了,大強,我還想請你幫我個忙。”
李大強聽謝燕秋求幫忙,馬上說:
“什麼事,你說,嫂子,都是自家的事,說啥幫忙不幫忙的。”
謝燕秋從口袋裏掏出一隻一次性膠手套遞給李大強:
“這裏麵有一團紙巾,麻煩你找相關部門,幫我化驗一下裏麵有沒有什麼不該有的東西。”
在場的人眉頭都鎖緊了,丁飛陽緊張地搶過來,想打開來看:
“燕秋,這是什麼東西,要是什麼毒物,你可不能接觸。”
謝燕秋又從丁飛陽手裏拿過來交給李大強,對丁飛陽說:
“看你緊張的,這就是一些茶水,我隻是想查一下,
也許是我多心了吧。”
"“什麼?茶水?”
聽了是茶水,丁飛陽更緊張了:
“啥意思,什麼茶水,是誰給你喝的茶水嗎?”
之前有過李峰留下的陰影,讓丁飛陽警惕心強了許多。
謝燕秋不確定的事並不想張揚,也許隻是自己疑神疑鬼地多心罷了:
“大家別擔心,並不是我喝的茶水,
你們就不要緊張了,大強,你是不是嫌麻煩不想幫我,要不就算了。”
說著,謝燕秋就伸手準備把手套接過來。
李大強忙收了起來:
“嫂子,你說什麼的呢,嫂子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嗎?
查這些東西,還是京都的機構比較厲害些,
你還得回雲州去,這件事交給我了,等結果出來我給你們打電話。”
柳小青和李大強正準備出院,謝燕秋和丁飛陽也不準備多停留。
就準備回雲州。
走在大院裏,突然遇到了宋秋風,
宋秋風急急忙忙,風風火火,身邊還跟著秦誌堅。
秦誌堅一歪一歪的腳步也匆匆忙忙。
“宋阿姨,”
謝燕秋叫了一聲。
宋秋風看到謝燕秋,麵露驚喜,腳上也沒有停一步,一邊快步往前跑,一邊說:
“燕秋,這麼巧,我給你打了一圈電話,都沒有找見你,快點來,跟我幫個忙。”
謝燕秋看了丁飛陽一眼:
“你先去車上等我,我跟著去看一下。”
丁飛陽一臉懵:
“你快點啊,再晚,今天沒法子回到雲州去了。”
來不及了解情況,謝燕秋就跟著宋秋風秦誌堅往前跑,
看著是婦產科的方向,謝燕秋心裏充滿了疑惑,
要說這婦產科住的熟人隻有高金鈿了,
可這高金鈿和秦誌堅家又有什麼關係?
那不都是過眼煙雲了嗎?
到了婦產科,跟著宋秋風到了辦公室。
“啊,宋夫人,你可來了,再不來,可真就可能見不了病人麵了,快點去吧。”
宋秋風指著謝燕秋:
“主任,這是謝燕秋,她在婦產科大出血方麵有特長,
你和她介紹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
謝燕秋愕然,宋秋風啥時候知道她婦產科方麵造詣深了?
但是病人陷入危急狀態,她來不及想別的,直接就和婦產科主任交流了信息,
表示,雖然一副針灸器具。
主任馬上聯係了中醫大夫帶著器具來會診。
謝燕秋見到病人的時候,病人臉色完全沒有血色,像一張白紙一樣,
輸血袋不停地輸送血,完全趕不上流出來的血。
孩子已經健康生產,但產婦卻命在旦夕。
隻見宋秋風緊緊握住產婦的手,不停地安慰著她。
看見主任和謝燕秋過來,宋秋風緊張地站起來了:
“燕秋,有法子吧?
快,快來救救這個可憐的女孩吧。”
謝燕秋來不及關心這個產婦的背景,
就開始給產婦紮針。
主任和其他大夫看著謝燕秋小心翼翼地紮針,大氣都不敢喘,
這是宋秋風請過來的針灸止大出血的專家,
他們對謝燕秋寄予了強烈的希望。
謝燕秋也緊張得一臉的汗,
這個產婦,比上一次高金鈿的出血還嚴重些。
她不敢有半點差池。
大家都凝神屏息,一針一針地紮進去,仿佛過了半個世紀一般,
一秒一秒,每一秒都是那麼難熬,
終於,主任發出一聲驚呼:
“天啊,流血減少了,……流血停止了!”
“啊,太好了,”
在場的醫護人員都輕聲歡呼,有的沒有說話,隻是暗暗地鬆了一口氣。
宋秋風激動得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燕秋,阿姨謝謝你!
你救了這個產婦的命,我替產婦一家和剛出生的寶寶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