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黑紗女子

魔教的十二使者一邊交談者,一邊喝著酒,吃著菜,席間張征提到那個近來殺了他們魔教數百名弟子的殺人魔頭,飛龍子聽了,心中一驚,暗道:“這家夥是何方神聖,殺人如麻也不過如此!”吃了大半響。大家已是酒足菜飽。

張征忽然將手中的酒盅一舉,對著飛龍子道:“飛龍子,我敬你一杯。”

飛龍子笑道:“姓張的,這話從何說起?”

張征;臉色一肅,道:“我敬你一杯是叫你待會不要手下留情,相反我們也不會手下留情,大家傾盡全力,一定要分個高下!”

飛龍子哈哈笑道:“好,老夫喝了這一杯,就把眾位當作對手了,決不會手下留情!”

一仰脖子,將酒盅裏的花雕一飲而盡,然後將酒盅往桌上一放,喝道:“張征,說吧,如何比法,劃下道來,老夫一並接著就是!”

張征哈哈大笑一聲,將酒盅一仍,站起身來,道:“離此三十裏地,有一個亂墳崗,咱們到哪裏一較高低。”說著,身形移動,飛身躍到窗口,騰身一起,落下。跟著就是其他使者,一個一個的飛身而起,從窗口飛下,大白天的,樓下的行人見突然之間從空中落下十幾條人來,當真嚇壞了不少人。飛龍子見他們十二個人都從窗口出去,也懶得走樓梯,雙手一撐桌麵,“呼”的一聲,倒豎而起,雙手滑動,一點桌麵,整個人一卷,卷作一團,射出窗口,抬眼四下一望,見得東麵有幾條人影如飛而去,他人在空中身形一折,打了一個旋子,緊跟著追上。煙雨樓頓時一片安靜。

就在他們離開不久,一條人影從屋梁上一個黑暗的角落裏飛身落下,誰又知道這裏藏了一個人呢?就是飛龍子那麼武功高強的人也是聽不出這裏隱伏著一個人!隻見這條人影輕飄飄的落下地後,身子一轉,麵向著樓梯口,對一個正從樓下上來,臉上罩著黑紗的女子躬身一禮,他用生硬的中原口腔恭敬的道:“參見公主殿下!”那個女子臉上罩著黑紗,誰也看不出她的模樣,也不知道她的年紀以及是美還是醜,她就像一個秘一樣,讓人猜不透她。

那個從樓下飄落的人是一個頭發有些卷曲,眸子成淡藍色的英俊少年,黑紗女子聽了他的話,用一口流利的中原口腔,淡淡的說道:“塔岱欽,有什麼發現麼?”語氣之中帶著一種王族的氣勢,說的是一口流利的漢語,那個少年,也就是叫做塔岱欽的男子道:“屬下已經聽他們說了,他們要在離此二十裏地的亂墳崗比武。”口音有些生硬,似是對漢語還不甚熟悉,黑紗女子頓了一頓,道:“他們為什麼要比武,你知道嗎?”塔岱欽道:“屬下並沒有聽他們說出來。”黑紗女子又是頓了一頓,道:“楊姐姐將這裏交給我們,她一個人上京師去見她的結義大哥,你知道她要去作什麼麻?”

塔岱欽始終將頭低著頭,不敢去瞧對方,聞言道:“屬下不知道,屬下隻知道楊貢使到中原來,有她來此的目的,屬下不敢妄猜!”

黑紗女子點了點頭,道:“塔岱欽,你說的不錯,楊姐姐身負著很重要的大事,這件事情關係到我們瓦刺人一統天下的大計,她此次上京,為的是去陷害一個人!你知道楊姐姐要去陷害誰嗎?”

塔岱欽道:“屬下不知。”

黑紗女子看了看桌上的剩菜,突然歎道:“天下有那麼多的黎民百姓吃不飽,穿不暖,可是我們這些武林中人卻是大吃大喝,一點也不心疼!明朝的皇帝有是那麼的昏庸無能,朝綱不振,讓宦官王振專權,弄得民不聊生,當此之時,有一個大名鼎鼎的明朝官員猶自忠心耿耿,視權力如鴻毛,不僅不向王振巴結,還當麵指責王振的不是,這等氣概天下能有幾人!”

那個塔岱欽一直靜靜的聽著,聽到這裏,雙眉一揚,高聲說道:“

公主殿下,屬下已經知道這個人是誰了。‘手帕磨菇和線香,本資民用反為殃。兩袖清風朝天去,免得閭閻話短長。’公主殿下時常吟出此詩,屬下都聽了不下百遍,公主殿下說的是明朝兵部右侍郎,兼都禦史的於謙!”

黑紗女子點了點頭,道:“不錯,於大人生性更直,不結黨營私,王振十分嫉恨與他,要想除掉他,兩年前,王振派出東廠的緹騎與四川一帶的武林中人一同埋伏在大街四周,乘夜色濃黑,想害死於大人,不料於大人身邊暗藏著一個絕世高手,一把長劍連斃二十八位中原武林高手和十三名緹騎,狠狠的滅了他們的威風。想不到如今要輪到我們來陷害於他了!”

塔岱欽聽她的口氣裏非常的矛盾,知道這個同他一起長大,地位卻是高高在上的女子是舍不得陷害一帶忠良,他平日除了習武,騎馬,摔跤,都和這個公主在一起,以保護她的安全,常常見她看許多關於中原的書籍,還學了一口流利的中原腔調,最為推崇的當代豪傑就是這個大明朝的於謙於大人。他知道她雖然生為異族人,可是對中原十分的向往,對中原的文化,技術,武藝研究甚深。他的武功已是青年一輩中的絕頂高手,可是他仍然看不出這個公主的武功究竟有多高。

她不想陷害於謙是意料之中的事,是以塔岱欽勸道:“公主殿下,屬下聽說中原有一句話叫做‘欲成大事者,無所不用其極’,屬下知道公主愛惜於謙的品性和才幹,不忍心陷害,可是此人倘不為我族所用,勢必要壞我族的大事,這個於老頭子若是當朝,我們瓦刺人的生活就不好過了!屬下鬥膽,我們不陷害他,難道要看著我族兄弟姐妹受盡漢人的欺辱!”

黑紗女子聽了,久久不欲,心底不知在想些什麼。那塔岱欽始終站在哪裏,一動不動的低著頭,良久,隻聽那個黑紗女子低聲吟出一句話來“兩袖清風朝天去,免得閭閻話短長”接著道:“於大人,不要怪我們手段狠辣,誰叫你是明朝的頂梁支柱!”

飛龍子追著前麵的幾人,展開身形,要不到多大一會兒,就來到了一個十分偏僻的所,這裏果然是一片亂墳崗,雜草叢生,亂墳無數,此時已過了申時,天色沒有午間那麼明亮,太陽也漸漸偏西,他們一眾十三個人聚在這亂墳崗內,倒是平添了幾分熱鬧,由於是重陽佳節,有幾個來這裏拜祭祖墳的行人,看到他們一個個打扮均是武林中人,手中拿著兵器,哪裏還敢在此多待,提著籃子慌忙跑開。

張征已和幾位使者站在草地上,等著飛龍子和餘下來的幾位使者,眼見他們已到,張征喝道:“飛龍子,今日我們中的六個人與你比武,你準備好了嗎!”

飛龍子身形一翻,頭上腳下的翻到一個墳堆上,雙腿一攏,怪聲笑道:“姓張的,你們盡管上來,老夫照打不誤,哈哈。”隻見張征向劉如海,龍風雨,江祥,侯朝宗,苟清全使了一個眼色,大家心領神會,不約而同的長嘯一聲,六人展開絕學,向飛龍子飛撲過去,發動了聯手的攻擊。

他們六人這一聯手,便可看出各人的絕學是什麼。張征仗著身法的巧妙以及內功的深厚從中路擊向飛龍子,劉如海則是彎刀一揮,撒出一片刀影,一層一層從左麵殺到飛龍子左側,而龍風雨則是短小的亮銀槍一擺,使了一招“飛龍出海”,從飛龍子身後刺出,江祥則是身形扭動,柔弱無骨一般的在地下翻滾,竟是使出了地躺拳法,從下盤攻擊到飛龍子右側,侯朝宗騰空一躍,翻動身形,他的輕功在眾人中是最為高妙的,這一翻已是到了飛龍子的腳頂一丈高下,淩空劈空掌力發出,苟清全抽出腰間纏著鐵鏈的飛爪,在飛龍子左側五一丈之處,揮出飛爪,從左側抓到飛龍子的肩頭。

飛龍子四麵八方都遭到了攻擊,眼看就要被他們擊中,飛龍子臉色不變,嘿嘿笑道:“好,好,果然是高手,怪不得敢來和老夫比武,可惜的是如今老夫練了一門奇特的武功,你們還不是老夫的對手!”

口中說著話,身形猛地一轉,刮起一股勁風,這股勁風來得好不迅速和強大,周圍五丈之內皆是勁風籠罩的範圍,進攻中的六人都身不由自主的滯了一滯,飛龍子借這個機會猛地飛身一起,雙腳一分,踢向空中的侯朝宗,侯朝宗身形陡地一滑,刁鑽的閃了開去,飛龍子見他身法精靈古怪,如猴子一般隨意的翻身,一點也沒有把輕功當作一回事。

此時張征大喝一聲,雙掌已是從飛龍子身後劈到,飛龍子身形一斜,閃了過去,身形卻受到掌風的波及,不由晃了一晃,劉如海哪裏肯放過這個機會,彎刀帶起一道刀風,飛龍子的脅下刺到,彎刀如一道新月,灑出一道美妙的弧線,閃電一般到了飛龍子的脅下三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