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龍子如今是頭下腳上,劉如海這一刀刺到脅下,不用任何的角度講究的是速度,飛龍子大喝一聲,雙手在草地上和江祥過了一招,將江祥逼退,同時左腳一勾,點向劉如海手腕上的“列缺穴”,認穴之準,速度之快,當真可以黨得一帶怪傑。
劉如海這一刀前進了兩寸,再有一寸就可以刺到飛龍子的脅下,哪知對方的左腳尖來得好快,說到就到,已然臨身。劉如海心中大吃一驚,左手去拿他的腳腕,同時右手的彎刀收了回來,飛龍子大笑一聲,拍出一道如山一般的掌力,將龍風雨的亮銀槍槍尖震歪,同時身形一提,居然上升了一丈之高,伸手一抓,抓向飛撲而到的侯朝宗。
這幾下說來緩慢,其實不過是在眨眼之間完成,旁邊觀戰的六個使者隻見的飛龍子身形晃動之間,已是同六人各接了一招,身形一起,和侯朝宗迎麵相碰,“砰”的一聲,飛龍子和侯朝宗身形一合即分,侯朝宗如喝醉了一般,搖搖晃晃的退了七八步之遠,臉色顯得有些蒼白,而飛龍子則是身形一轉,化去了兩人相撞所產生的超強勁力,頭也不回的,光是靠著靈敏的聽覺,右腿一劈,踢向張征。
張征哈哈一笑,道:“飛龍子,你未免太托大了!”說時遲那時快,張征雙臂一合,巧妙之極將飛龍子的右腳抓在手中,腳底暗使千金墜,爆喝一聲道:“去!”輪著飛龍子的身子轉了一圈後,遠遠的仍了出去,這一扔正好是朝著劉如海和龍風雨之間拋到,他們兩人哪裏肯放過這等良機,長嘯一聲,身形晃動,一刀一槍已然攻到身在空中的飛龍子。
眼看飛龍子就要傷在他們的刀槍之下,猛地聽到飛龍子一聲狂笑,摔出去的身子如得了神助,他的人就像一條飛龍一般雙腿一劈,雙掌一合,雙腿一劈,刮起一道勁風,掃向龍風雨的槍尖,使得對方的身形大受影響,不免逗留了一下,飛龍子雙掌一合,卻是將劉如海刺到右胸的彎刀合在掌心。
身形陡地一起,拖著劉如海在草地上轉了幾個圓圈,借著劉如海的身子躲過了江祥的三掌,侯朝宗的三爪,陡聽得身後一道風響,來不及躲閃,被什麼東西在左大腿抓了一下,急忙一運內力,雙掌一推,先將劉如海震退兩丈開外,右手手豎指如刀狠狠的朝下插去,整個手臂的三分之一都沒入了草地裏。
雙腿一曲,左手閃電一般的向大腿一探,抓著了一根鐵鏈,那鐵鏈的一端是飛爪,此時正扣在了飛龍子的大腿上,卻是怎麼也插不進去,飛龍子的大腿就如一道鋼板一般,哪裏插得進去,飛龍子知道這是苟清全的飛爪,回頭一瞧,見苟清全右手抓著鐵鏈的另一端,雙眼瞪得溜圓,吐氣開聲道:“滾!”
全身內力運在手中,退開三步,手腕一抖,想把飛龍子摔出,飛龍子的右手本來是深深的插在土裏,為的就是以防被摔出,苟清全全力施為之下,飛龍子插在土裏的右手居然破土而出,跟著飛龍子身形斜飛而起,眼看就要被摔出,猛聽得飛龍子冷笑道:“未必!”身一卷,那隻抓著鐵鏈的左手一用力,將身形緩了一緩,右手一探,牢牢的抓住了鐵鏈,身形在空中連打了三個旋子,人已是顛倒過來,換成了正常人的姿勢,頭上腳下,雙腳方一著地,弓著腰,雙手用勁一拔,將扣在大腿上的飛爪拔開,雙手一用力,叫道:“你跟我過來!”暗雲內力,想將苟清全拉向他這一頭。
飛龍子自從接招以來,全憑著一口超強的內家真力支持著他的身子在空中飛躍如鳥,此時用力一拉對方,苟清全也不是無名之輩,內功火候豈是一般人所能比得了的,當下竟是拉不動苟清全半分,苟清全大笑道:“飛龍子,你以為你的內功已到達了超凡入聖的境界嗎!如今你內力大是損耗,看我來拉動於你!”說著,雙手一抖,飛龍子腳下一歪,竟是給他拉動,一頭撞向了飛撲而至的侯朝宗懷中,手上的鐵鏈也被震得脫手飛出,侯朝宗攔腰將飛龍子一抱,飛龍子想把他震脫,卻見張征已是一掌印向他的肩頭。
“砰”的一聲,張征這一掌狠狠的打在了飛龍子的肩頭,張征心中一喜,暗道:“飛龍子,我看你如今受不受傷!”哪裏料到,飛龍子肩頭一抖,臉上卻沒有受到攻擊的表情,笑嘻嘻的看著自己,一手飛出,就要搭上自己的肩頭。隻聽得抱住飛龍子的侯朝宗口中叫道:“飛龍子,你好卑鄙,好手法!”雙臂一張,晃晃悠悠的邁著八字步連退了十步,每一步下去,草地上留下一個深達一寸的腳印。
原來飛龍子內功深厚,身法高妙,他雖然被張征一掌打在肩頭,可是他體內的內力運用自如,張征的內力到了他體內之後,他使用了武林中不常見的“借物傳功”心法,把自己當作物體,將張征的內力傳送到了侯朝宗的身上,這種功夫有些人也叫”隔山打牛”,不過飛龍子使出來卻是將自己當作物體,比正宗的“借物傳功”還要高明一籌,凶險十倍。
張征這下才看出不妙,飛身一起,躲過了飛龍子那隻就要搭上他肩頭的大手,飛龍子緊跟著著追上,一路翻著筋鬥,身形古怪,左挪右紐,閃過緊跟在後的苟清全的飛爪,那飛爪在苟清全手裏如同玩具一般,他想怎麼使用就在怎麼使用,無奈的是每一此飛出,都是隻差一寸,就要抓到飛龍子的身上,氣的苟清全臉色鐵青。
飛龍子卻是追著最前麵的張征,雙腿猛地一飛,又變做頭上腳下的姿勢,腳底向張征頭頂印下,張征雙掌一翻,狠狠的打在了飛龍子的腳底,”啪”的一聲,張征手掌一翻,如一條細蛇一般貼著飛龍子的腳裸,正要抓他的腳腕時,飛龍子卻大笑一聲,雙腿一縮,如彈丸一般衝天而起,人又換做了頭上腳下,苟清全的飛爪從他的腳底三寸橫掃而過。
陡地一條人影淩空縱起,手中的彎刀劃破空中的氣流,帶起一道美妙之際的光線,那刀光先是一分為二,然後二分為四,再後來四分為八,八道新月一般的刀光組成一輪滿月,滿月在空,一切都在它的光明照射之下。這一刀正是劉如海仗以威震武林的“新月刀法”中最厲害的一招”滿月當空照”,劉如海此時不出,何時才出,飛龍子人在空中不好借力,劉如海這一刀倒是有八層的勝算能夠傷得了飛龍子。
可是他們偏偏忘了一件事,飛龍子的輕功,飛龍子曾說過,這天下之間,隻有他一人會使武當派的最厲害的輕功身法“梯雲縱”。此話雖然有些不跟肯定,可是飛龍子已練到上層卻是不爭的事實。
電光石火之間,飛龍子長嘯一聲,右腳尖一點左腳麵,將人憑空拔升了五尺,跟著又是左腳尖一點右腳麵,人又上升了五尺,劉如海的八道新月刀光組成的滿月在他腳底爆開了一團美麗的火花,劉如海的人飛躍出去三丈之外,這一刀他是勢在必得,因此毫不猶豫的全力施為,一時來不及收刀,身形不受控製,飛躍出去後,刀光砸在草地上,霹靂八聲響過,草地上留下了八道長達兩丈,深有半尺的裂痕。
泥土翻飛中,飛龍子一聲大喝,回身豎指如刀,手刀功夫打出,正中龍風雨從身後刺到的亮銀槍槍身,龍風雨隻感手腕一震,險些把持不住,急忙將手中的亮銀槍一轉,往後一拉,一挑,斜飛而起,擊到飛龍子的眉心。飛龍子身形一轉,槍尖從眼前一晃而過,槍風帶動,將他滿頭的亂發吹得根根直立。
飛龍子心中暗驚,想道:“這些家夥內功怎麼都這般深厚,我還當他們是浪得虛名呢,想來他們的現任教主獨孤九天武功更是高強,我還真是小覷了他們魔教的人。”心中想著,手底下卻是不敢怠慢,同龍風雨眨眼之間連接了七招,第八招的時候,飛龍子一腳飛出,擦著龍風雨的亮銀槍槍身正中龍風雨的手臂,龍風雨拚著受傷,將亮銀槍一抖,如一條毒蛇一般刺到飛龍子的左胸。
飛龍子見他有拚命的打法,急忙身形一晃,那隻飛起的腳尖剛在對方的手臂上一觸,還沒來得及發力,就硬生生收了回來,連退五步,身後卻是一道如山掌力拍到,飛龍子頭也不會的打出一記手刀,刀風凜然,同來人一接,兩人均是身形一晃,誰也沒有占到便宜,此人正是張征。
他這一掌用了九層的功力,二飛龍子隻用了五層,表麵上是不分上下,暗地裏卻是飛龍子的內力要高出張征不少。飛龍子身形突的一跳,一條人影如一條長蛇一般從他腳底飛過,江祥已然殺到,江祥見飛龍子一跳就躲過了自己的一記殺招,身形陡地一起,連環踢出十三腿,腿影交錯,腿風吹得飛龍子亂發飄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