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龍子心中又是一驚,暗罵道:“媽的,這些家夥一個個都是內家高手,還真不好對付,看來老老夫隻有出絕招了!”想著,雙手豎指如刀,劈出十三記手刀,每一記手刀均是逼退了江祥的一腿,十三刀使完,將江祥人在空中毫無著力之處,這種機會那肯放過,右手五指一分,去抓對方的腰間,這一抓當真快如閃電,一發及到,已然抓著了江祥的腰間。
不料飛龍子臉色卻是一變,手一滑,居然沒有抓穩,江祥的腰身竟是十分的滑膩,如蛇皮一般,江祥嘿嘿一笑,道:“飛龍子,怎麼?抓不著我了吧!”在他說話的極短時間內,飛龍子連抓五次都沒有抓住對方,聞言罵道:“媽的,好你個蛇壇使者,果然有一手,老夫佩服。不過你以為老夫就拿你沒辦法了嗎!”
說完,手刀斜劈至江祥的肩頭,刀風凜然,劈個正著,江祥大叫一聲,身形巔巔撞撞的退了六步。原來飛龍子連抓六次之後抓不住他,心中早已知曉他身形的去處,像飛龍子這樣的超級高手,失敗一次之後就能找出不足的地方,何況是在六次抓不住對方的時候,憑著他的一雙神眼業已看出了江祥身法的古怪之處。
這一記手刀看似由上往下劈,半途陡然一變,從左至右的斜劈,饒是江祥身法古怪,也不禁被掌風掃中肩頭,全身一震,暗道:“好家夥!”好在他的身法刁鑽,渾身滑如泥鰍,受力的瞬間,身形往後“顛”出,才沒有受到什麼大的傷害。
飛龍子“哈哈”大笑聲中,抓住苟清全打來的飛爪,內力運起,奮力往半空一仍,頓時將苟清全拉動,立地而起。
苟清全臉色一沉,人剛離地三尺,手腕一抖,鐵鏈畫圓,一圈一圈的朝飛龍子當頭罩下。
飛龍子鬆開飛爪,往後連翻八個筋鬥,退出十幾丈,正好落在一個墳頭上,雙手一支墳頭,身形倒立。
“各位功夫端的了得,老夫領教了!”
飛龍子身形如電,來去自如,每招皆是巧妙,六人聯手攻擊,奈何不了,此時見他倒立墳頭,心知接下來必定是石破天驚,臉色一緊,氣運全身,朝飛龍子圍上。
一旁觀戰的六位身形一掠,落在了不遠處。
自動手以來,非但比武的人移位多處,觀戰的人也跟著移位,離原地不下三十丈,進了亂墳崗深處。
眾人注視飛龍子,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漸近黃昏,光線暗淡,斜陽下,眾人投射在草地上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如若鬼魅。
一陣狂風吹來,卷起無數雜草,
飛龍子雙眼猛然一張,眼眶內放出一道有如實質的寒芒,奪人心魄,雙手霎時變得赤紅,萬分妖異。
這正是他威震江湖的“火焰手刀”!
“呱”的一聲怪叫,震耳欲聾,雙手一按墳頭,人如龍卷風般竄出,身形旋轉,眨眼之間向六人各功出七記手刀。
六人隻見他身形一動,就撲到了身邊,心中大驚,幾乎是想也不想的使出了平生最得意的一招。
頓時,刀光、掌風、槍影、爪影、爪風、拳勁交錯,五丈之內難以立足,怎分辨得出誰是誰?
旁觀的人隻見飛龍子如一道拖著紅光的閃電,在場中來往奔突,片刻轉了數十圈。
七聲長嘯同時響起,亂墳崗深處勁風蕩起,刮起一層泥土,亂飛在空。
接著,便是“啪啪啪”的擊撞聲響個不停,最後在一聲裂帛的響聲中,七道人影四下散開。
飛龍子雙手赤紅,並指如刀,交叉放於胸,臉色有些黯淡,胸口微喘,看情形,消耗了不少內力,如果注意看他身後腰間,便可見到有一片破布掛在哪裏。
六個使者臉色蒼白,嘴角流出絲絲血跡,一動不動的站著,眸子內射出難以置信的眼神。
旁觀六人看不出結果,唯有等待。
片刻,張征雙目一閉,歎道:“飛龍子,你果然不愧為地榜高手,老夫等人已沒有再戰之力,甘願服輸,任憑你開出條件。”
張口吐出一道鮮血,身形搖搖欲墜,其他五人跟著也張口噴出一股鮮血。看來,他們內傷不輕啊。
旁觀六人哪敢遲疑,飛身上去,各護一人,掌心貼著對方背心,輸送內力。
飛龍子長長的吐了一口氣,臉上毫無歡喜之色,臉色忽然一沉,轉身麵向遠處。
“三位既然來了,何不顯身一見?”
話剛一落,有人大笑道:“飛龍子、魔教十二壇使者,你們還有再戰的力氣嗎?如沒有,還不束手就?”
三條人影衝天而起,越過十幾個墳頭,落到場中。從現身之地至落腳之處最少有三十丈,一晃之間就來的近前,這一手輕功,就算是一派掌門,也未必能夠使得出來!
來人是高手,高手中的高手!
飛龍子看了看三人,微微一怔。三個人都是讓人“看不清”的人。因為三人的臉上都帶著遮麵的東西。
正中是一個身形嬌小的女子,穿一件黑衣,臉上罩著一塊黑紗,腰間掛一把寶劍,從她身上發出一股一股寒氣,好似一塊寒冰。
左首是一個披著披風的白袍男子,麵上戴著一副銀色的麵具。一雙手掌很大,要是握成拳頭的話,相信一拳頭可以打碎世上任何一件他看不順眼的物體。
右首是一個灰袍男子,身材要約矮於白袍男子,臉上也帶著一副麵具。麵具烏黑,罩住右半邊臉,隻露出左半邊臉。左臉蒼白如雪,看不出真實年紀。
三人一到,魔教十二壇使者大吃一驚,暗自著慌。
飛龍子的臉上看不出半分波動之色。
“三位何人?為何要我等束手就擒?”
隻聽左首那個銀麵人笑道:“飛龍子,數十年前,老夫對你早有所聞,隻是難得一見,你我一同排在地榜高手榜,老夫的排名就在你的下麵,你還記得老夫嗎?”這人正是剛才說話的那個人。
飛龍子低頭一想,猛地變色道:“你是‘拳罡魔君’朱笑白!”
銀麵人哈哈一笑,道:“不錯,老夫正是朱笑白,來,來,我給飛兄引見一下……”指著正中的那位黑衣女子,道:“這位是我們魔門至高無上的聖母大人。”又指著那個烏黑麵具的男子道:“這是餘一平餘老弟,是我們魔門的地網護法,在下的身份是魔門的天羅護法,飛兄若有興趣,魔門十分歡迎飛兄的加入,大護法的職位就讓飛兄擔當,共同為魔門效力,稱霸武林!”
飛龍子一聽,大笑道:“什麼魔門,難道你們要和魔教一爭高下嗎?”
隻聽那個聖母大人冷笑道:“魔門算什麼,九大門派我們也不放在眼裏,天下第一幫的丐幫我們也能夠讓它臣服!”
飛龍子聽了,猛地想起許多年前的一個門派來,臉色變了數變,道:“老夫獨來獨往,不受約束,為何要加入你們魔門,老夫還要找人比武呢!”
朱笑白嘿嘿一聲陰笑,道:“飛龍子,你當老夫看不出來嗎,你如今真力不及平時的三層,打是打不過我們,老夫勸你還是不要倔強,作困獸之鬥!”
飛龍子正要開口,隻聽得那個魔教的豬壇使者朱有笑一臉的憤慨,道:“在下和你同姓,名字之中都有笑字,這大明朝也是明朝的天下,你有何必加入什麼魔門,想來造反,如今五裏之外有魔教的數百名弟子,隻要我發出信號,他們立刻就到,你們三人還真以為我們是笨蛋不成!”
朱笑白聽了,大笑道:“你這個朱其實是豬頭的豬,哪裏能和我的朱相比,你們魔教附近有多少人,老夫查得一清二楚,嘿嘿,告訴你們,我們魔門的弟子也在嘉興城內暗藏著,隻要我發出信物,你們魔教的人出來一個殺一個,叫你們魔教的人血流成河!”
朱有笑氣的臉色發白,怒道:“上次我們教主親自到雲南找你門魔門的高手一會,你們居然躲了起來,不敢出來見我們教主,卑鄙無恥之至,還想枉敢稱霸武林!”
朱笑白陰笑道:“這你就不懂了,上次本教出了一些事故,隻好讚避你們魔教的鋒芒,這叫’識時務者為俊傑’”
朱有笑”呸,呸,呸”吐了三口口水,道:“你放屁,分明就是你們沒膽!”
卻聽得虎壇使者王伏虎道:“十二弟,不要和他作口舌之爭,今日他們是萬萬不會放過我們了,不如和他們大戰一番,就是戰死,也不會束手就擒!”
說著,站起身來,原來他已經為他身邊的張征調好了內息,當下其他五人跟著站起身來,他們也是為受傷的其他五位調好內息,飛龍子驀地微微一笑,道:“不用了,你們的教主來了!”使者們臉上一片驚喜,他們來比武之時,雖說教主和幾個長老都有來觀看的意思,可是他們一想,都沒有同意,教主他們也不好硬來,是以他們還真以為教主不會親自到此。
飛龍子話聲一落,隻聽得那個聖母大人冷哼一聲,道:“動手!”飛身縱起,向飛龍子當頭撲去,其他兩人跟著飛身而出,朝使者們撲到,遠遠的有人霹靂一般的喝道:“魔門賊子,焉敢傷我魔教的兄弟!”魔教教主獨孤九天已是趕到,隻見遠處一條高大的人影縱躍如飛,朝這裏閃電一般奔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