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剛說完,隻聽得那個長了一雙清白眼的白淨漢子,也就是魔教的狗壇使者苟清全冷笑道:“飛龍子,你好大的口氣啊,此次約會,我們就是來滅滅你的威風的,叫你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功夫!”
飛龍子自從練了他所說的那門古怪功夫,火氣不知怎地沒有以前那麼大了,不然那些圍觀他的百姓,早就給他拳打腳踢的打得半死,哪裏還容許別人像看怪物一般看著他,他聽了苟清全的話,嘿嘿笑道:“小子,你是什麼人,那一壇的使者?”
苟清全道:“我是魔教狗壇使者苟清全,今天同你比武的六人當中就有我一份。”
飛龍子見他的年紀也不大,頂多也就是三十七八的樣子,對於他這種老家夥來說,足可以作他的孫子一輩,聞言道:“好好,英雄出壯年,苟使者,老夫一生狂傲,隻瞧得起刀神一人,你小子很不錯,有當年老夫一些影子,嘿嘿,不過就是過於自大了!”
苟清全哼了一聲,道:“究竟是誰自大,一會就見分曉!”說著,坐了下去。
上次飛龍子隻見得他們當中的八位,對於剩下的四位並不認識,苟清全如今自保身份,其他三人也跟著站起身,向飛龍子保了身份,這三個人就是蛇壇使者江祥,羊壇使者楊百勝和雞壇使者姬曉七。這下魔教的十二壇使者齊聚一處,說出去,定是武林中的一件大事。他們除了總壇開會的時候,才有這麼聚在一起的機會,要讓他們聚在一塊,不是大事又是什麼事呢。
這魔教的十二使者就是他們這十二個人:鼠壇使者張征,牛壇使者劉如海,虎壇使者王伏虎,兔壇使者袁紫玉,龍壇使者龍風雨,蛇壇使者江祥,馬壇使者馬不回,羊壇使者楊百勝,猴壇使者侯朝宗,雞壇使者姬曉七,苟壇使者苟清全,豬壇使者朱有笑。
每一位都是武林中大名鼎鼎的人物,要是叫別人知道他們共聚在煙雨樓裏,很多江湖上的人都想來此一睹他們的麵貌。飛龍子是老一輩的人物,說起他,很少有人知道,名氣哪裏能夠和天下第一教的魔教十二使者相比。人既然都到齊了,張征向劉如海投去一眼,劉如海雙掌一拍,發出一身清脆的掌聲,飛龍子瞧得奇怪,問道:“你們這是做什麼?要比武就快的一點,不要婆婆媽媽的!”
劉如海笑道:“飛龍子,你不是餓了嗎?我們等你這麼久,肚子也餓得慌,我大哥選擇這裏,就是要好好的吃足喝飽之後,再與你比過,難道你不同意嗎?”
飛龍子笑道:“好極,好極,吃過以後再打也是不遲!”
話剛說完,隻聽得風聲響起,從樓梯口那兒飛身躍上五條嬌小的人來,飛龍子見了,心中暗叫奇怪,隻見那飛身上來的五個人都是貌美如花的女子,纖纖玉手上端著一盤一盤的美味佳肴,這五個侍侯上菜的女子作丫頭打扮,細腰豐臀,在腰間哪裏都記著一條寶藍色的綢帶。
她們麵上帶著淺淺的微笑,蓮步輕移,裙下生風,身形均是滴溜溜的滑動,轉眼將手中的佳肴放在了桌上,帶起一陣香風,同時又夾著菜肴的撲鼻香味,令人食指大動,不得不放開胸膛,大吃一頓。
這五個女子來得快,去得也快,纖腰一扭,姿勢美妙的躍下樓去,一時讓人生怕她腳下一顛,摔壞了嬌軀,令人憐香惜玉。這裏的人,魔教十二使者,飛龍子,除了張征和劉如海來過幾次外,其他人還是第一次見過這種場麵。當下看得他們雙眼瞪直,雖說他們是武林中很有名氣的人物,可是對這種場麵還是甚少見識,整日裏也是打打殺殺,為魔教東走西奔,哪裏有空閑來這種地方享受一番。
魔教的十個使者都在心底暗歎道:果然名不虛傳,這楊大美人培養出來的丫頭一個個都這麼優秀,看來她的本事可不小,難怪錦衣衛的“驚神鞭”於東海要和她結為異性兄妹。,不知她生得是如何傾人城!
飛龍子以前來過嘉興,那時還是數十年前,當時裏會有煙雨露的存在,這次他應約而來,在城裏打聽了一下,人家見他行為古怪,十個有九個隻是好奇的看著他,並不告訴他,險些把他氣得吐血。這麼多年,他不常在武林中走動,當然沒有聽說過煙雨露的名聲,見了這種場麵,也是被唬得一愣,見五個女子下樓後,大叫道:“姓張的,這煙雨露是什麼來頭,這些丫頭一個個身懷絕技,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調教出來的,老夫見過不少大場麵,唯獨這一次倒是感到稀奇了!”
張征微微一笑,道:“豔驚三千裏,一見傾人城”,這煙雨露的老板娘就是楊大美人楊柳月,你飛龍子都好多年不出武林,怎麼會知道她的名氣,跟你說也是枉然。”
果然,飛龍子聽後,並不知道這楊柳月的底細,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過此人,聞言道:“她很美嗎,怎麼不叫她出來一見!說不定老夫和她的師門認識呢。”
話剛說罷,就聽得樓下有人笑道:“是誰要見我們的老板娘啊?”隨著話聲,樓梯口躍出一個女人來,她的手上端著一個極大的酒壇,身形卻不受影響。這個女人上了年紀,可是仍然貌美,歲月並不在她臉上顯出更多的痕跡,一身鮮紅,雙峰高高聳起,柳腰纖纖,這種女人其實是最讓男人心動的,有風情有風情,有相貌有相貌,而且會懂得男人的心思,雖已是四十上下,可是隻要是一個正常的男人,無不要拜倒在她們這種人的石榴裙下。
飛龍子見了這個女人,道:“你是誰?”
中年美婦嫣然一笑,一步一步的走上來,道:“這位大爺不認識我嗎,我是這家酒樓的二號老板娘,大家都叫我‘娟娘’,我們酒樓真正老板娘很少見外人,還請大爺多多擔待!”
飛龍子哈哈一笑,道:“好說,好說,老夫今天是來比武,順帶喝喝酒,也不是專門來此,對了,你手中的酒好像是上等的‘花雕’,不知老夫說的對是不對?”
那娟娘笑道:“原來這位大爺還是喝酒的行家,娟娘差一點就看走眼了。誠如大爺所說,此酒正是上等的‘花雕’,請大家慢用,今日難得有天下第一教的十二位使者齊聚煙雨露,煙雨露頓時生輝不少,娟娘還要代楊樓主向各位見禮呢!”
隻聽那個楊百勝笑道:“不知娟娘如何見禮?”
娟娘向他拋了一個眉眼,風情萬種的道:“這位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花間惜花高手的楊使者吧,聽說楊使者人稱‘色羊’,格格,不知是真是假,娟娘有一手倒酒功夫,在這裏向眾位行家獻醜了!”
“了”字一落,也不見她作勢,身形一翻,落到了張征的身邊,空著的左手一揮,一隻酒盅飛到了她的玉手裏,那個大酒壇在她右手裏如鴻毛一般輕巧,滴溜溜的一轉,壇口一斜,倒出一溜酒水,酒香味立時充滿了大家的鼻孔,精神也為之一振,那一溜酒水倒得甚是巧妙,不多也不少,正好與盅口齊平。
緊接著她的身形轉了幾轉,飄過五人的身邊,都為他們倒好了酒水,均是不多不少,剛好合適。她如今給六個人倒了酒水,還有六人沒有倒,隻見她雙腳一點樓板,騰空躍起,笑道:“五位快把酒盅放在自己麵前。”除了飛龍子,其他無人一聽,動作飛快的將酒盅拿到了身前的桌上,娟娘猛地一拍壇底,隻見從壇口連著吐出五道酒箭,不偏不倚的正好倒在了五個酒盅內,不多不少,正好合。大家看了她的手法,均是心中暗暗吃驚,臉上卻沒有顯露出來。
如今就隻剩下飛龍子的酒盅內沒有酒水,十二使者的酒盅內都是滿滿的一盅。飛龍子見了她的手法,心中也是一驚,暗道:“她的手法如此高明,那麼那個楊大美人豈不是一個高手?”正待要說什麼。娟娘已是笑道:“這位大爺是使者們的客人,恕娟娘不認識,在最後給你倒酒,還望大爺不要見怪!”口中說著話,飛身來到飛龍子的身邊,微微一彎柳腰,也不見她發力,一道酒水衝天而起,幾乎就要碰著了屋頂
,落下時猛地分作幾處,那酒盅隻有一個,叫她如何接酒。
娟娘卻是麵帶微笑,左手放在了桌上,隻見飛龍子的那一隻酒盅像長了腳一般,跑東竄西的就將酒水接著盅內,一滴也沒有落下。這一手比先前的手段更是高明,困難度上要上了一個檔次。看來這個娟娘是一個內家高手,對內力的運用十分的到位。
娟娘又是嫣然一笑,對眾人說道:“娟娘就不打擾眾位了,就此退後,請慢用!”將手中的大酒壇往桌上一放,身形一轉,如一股清風飄下樓去,消失在樓梯口。
她露了一手絕活之後,芳影消逝而去,也不知道用意何在,大概是在向眾人表示,在他們煙雨樓最好不要鬧事打架,否則他們也不是好惹的!飛龍子見她去後,拾起筷子,飛快的大吃起來,他和十二使者有比武的約會,同他們的關係也不知道該是什麼,說是敵人,未免太誇張了,說是朋友又太不合場麵,是以他一個人悶在哪裏自己管自己的吃喝,他多年來也是習慣了這種生活,也沒有什麼好難過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