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砸靈堂
紅拂前腳剛走，李靖和徐世績二人風風火火地走進來。
“兄弟，都怪我們兩個昨晚一時大意，讓你遇險。”李靖為此惱恨不已。
徐世績亦道：“還真看不出來，長孫無忌竟然有這樣的狗膽，敢對你下手！”
他們兩個全然不知，一切都是李世民在背後撐腰。若無李世民的許可，長孫無忌和李淳風斷然不敢出手。
心裏打定主意，夏陽絕不會把真相告訴他們。他相信，紅拂也不會把真相告訴他們。
“對了，袁天罡那孫子，自打下了萬歲山後，帶著他的不良人消失了。”
“府邸裏空無一人，好像人間蒸發。”
夏陽心道，看來李淳風是去尋找他的師弟袁天罡了。
“別讓我再遇到袁天罡那孫子，下次遇到他的話，我一定要讓他生不如死！”徐世績恨恨地一錘床板。
李靖跟著道：“夏陽，你的病早點兒好。等你好了之後，我們一起去尋長孫無忌那個老小兒算賬。”
“對，正要如此！”徐世績附和。
兩人陪著夏陽坐了一會兒，接下來都是朝中與夏陽交好的大臣一個接一個前來。
唯一沒來的是李世民，他悔恨自己當時的決定，差點讓夏陽身死。他沒臉見夏陽，隻是著太醫院裏最好的大夫，親自為夏陽診病，隨時報告給他夏陽的病況。
三天的時間裏，夏陽已經能下床走路。
這天，李靖和徐世績架著夏陽，向宰相府邸走去。今天，正好是長孫玉的頭七。
三人行到一處臨護城河的僻靜處，距宰相府還有五裏地。路上一個女子正在倉惶奔逃，羅裙半開，額前見汗，鬢發淩亂。
後麵跟著數個惡奴，臉上帶著貓捉耗子的惡趣味。
“小娘子，你倒是快點跑，你跑得越歡實，我們就越喜歡。”
“我們家公子那是看得起你，這才想跟你在轎子裏麵玩玩，你好不識抬舉。”
“我們家公子不會虧待你的，穿金的戴銀的。不過一會兒，你就能擁有一輩子賺不來的銀錢。”
對於迎麵走來的徐世績三人，他們熟視無睹。
女子跑到夏陽的麵前，一個踉蹌，差點撲進他懷裏。
聞著夏陽身上的味道，僥是在危險之中，她依然臉頰飛過一片紅雲。
這幾個惡奴站定，趾高氣揚地看著夏陽三人：“你們三個，識相的最好少管閑事。知道轎子之中坐得是誰嗎？”
夏陽輕輕搖頭：“不知。”
一個惡奴大拇指指向自己的胸膛：“不怕告訴你們，轎中所坐之人乃是當朝宰相長孫大人的大公子，長孫思賢。敢得罪宰相大人，必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長孫思賢的名字倒是起得好，為人卻一點兒也不思賢德，弟弟頭七，他居然出來調戲良家婦女。
徐世績踏前一步：“我以為是誰，原來是長孫思賢這個草包。就他這樣的渣滓，老子今天就要廢了他。”
夏陽要動手，徐世績早先一步擋在他麵前：“你身上有傷，不宜動手，讓我來！”
身形向前，徐世績對朋友仁義平和，脾氣出名地好，但對欺壓老百姓的人，出手絕不留情。
長刀出處，每一刀必取一名惡奴姓名。不過眨眼之間，惡奴被他殺得隻剩一個。
對方坐倒在地，兩股間能聞到一股屎尿的味道。
“我是宰相的仆人，你們怎麼敢？”
徐世績被氣笑了，怒睜眼睛，大有怒目金剛之概：“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我們是誰。我是當朝英國公，身邊的分別是衛國公和夏將軍。你不過一個仆人，敢在我們麵前囂張。”
女人聽到三人的名字，特地看了夏陽一眼，又暈起一片紅雲。
長安城中都說，夏將軍英勇神武，為百姓出頭，長相俊朗，是女子心目中的最佳情郎。
未見夏陽之前，她還以為此話不過是以訛傳訛，多有不實之處。見到夏陽之後，信知此言非虛。
長孫思賢聽到外麵的動靜，掀開轎簾，當他看見夏陽時，就跟看見鬼一樣驚慌，長孫家出動三百死士取其性命，可他還是生龍活虎地站在他麵前。
“徐將軍，李將軍，夏將軍，我不過是想跟這個小娘子說說話，你們理解岔了。小侄還有要事，現在就告辭！”
一邊說，長孫思賢一邊向後退卻，生怕夏陽他們跟上，那時他就算不死，也要脫好層皮。
李靖禦劍：“如你這等惡人，留在世間，不知還要禍害多少良人百姓，殺！”
長劍出，猶如一道飛龍，長孫思賢跑出一段，突然間身體傳來一股冰冷的感覺，再向前奔了幾步，仆倒在地。
長劍再度回到李靖手中，他用絹布細細在擦去劍上的血漬：“長孫思賢的血，隻會汙了我的寶劍！”
將絹布丟在長孫思賢的身上，三人向宰相府走去。
宰相門前掛著兩條白布，進入到府內，仆人們跪成一片。他們必須為長孫玉守孝長跪，要不然就不到銀錢。
其中有的人都已經四十來歲，依然充當長孫玉的兒孫。
管家看到夏陽三人聯袂而來，眼睛閃過一絲驚慌，強自鎮定：“英國公，衛國公，夏將軍前來拜祭長孫玉公子！”
“長孫玉何德何能，要我們前來拜祭？”徐世績翻了個怪眼。
管家陪著小心：“三位不是來拜祭我家公子，那為何前來？”
李靖細眉一揚：“砸場子的！”
徐世績跟著冷笑：“來討債的！”
是的，長孫無忌那老小子敢要夏陽的命，他們兩個帶著夏陽來，就是要收利息的。別人怕長孫無忌，可這兩位將軍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心中隻有夏陽這一個兄弟。
管家趕緊給下人示意，著他們趕緊去主長孫無忌出來。
徐世績瞪眼：“就是長孫無忌親來，我也要當著他的麵，把長孫玉的靈堂給砸了！”
管家隻有陪笑，他哪怕說半句話。
李靖早飛身進入靈堂，把長孫玉的牌位從供桌上拿下來，扔在地上，用腳狠狠地踩斷。
靈障拉下，長劍抖動，碎成一片片雪花一樣的布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