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宮中遊玩兼出外打仗 救人

酒樓下擠滿了圍觀的的群眾,胖瘦年老幼少等不一,相間幾人竊竊私語,議論紛紛,指著樓頂那一少女喋喋不休,她倔強的緊咬著唇貝有種抵死不從的絕心,柔順的柳眉此時顯得異常英氣,那雙剪水秋瞳強忍著咽下水霧。

身著紅衣官役一步一步逼近她。

她一步一步的後退,眼裏這時閃過衰憐的目光。

退無可退,青蔥嫩白像是從碧海河裏的腹雪魚,通透可見青筋血管,手指狠狠的掐在背後的雕花木欄上,似在下什麼決心。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擠進人群,卻瞧見此般光景,這女子定是有萬般的委屈啊,心內不禁憐惜歎道。

雪兒向身邊一大嬸問道:“這到底是什麼事?這麼多官差抓這位姑娘?難道那姑娘犯了什麼大案?看樣子也不像啊。”她看上去三十來歲的模樣,衣著鮮豔想來也是富裕之家,眉間帶著溫和的慈憐。

大嬸望了我一眼,聲音有些莫明感歎:“這位小姐恐怕不是本地人吧?”

“我們剛到銘城的。”

雪兒還回道卻被柳柳搶道了,她笑的眸眉彎睫似月,兩瞳生輝,頰生胭紅,這丫頭道是什麼時間都樂嗬得很。

點了下頭,也算默認了。

大嬸見這幾人著衣不凡,心裏許也是帶著幾分飄渺的好意,希望能幫下裴小姐,轉瞬便細細道說:“這姑娘叫裴洛君,長相貌美與其妹在銘城並稱雙花亦是台府千金,小姐心地極好待人也極為謙善。”

想起裴家小姐的種種義舉,心內也不免憤慨。

“原來是台府千金,可是怎麼官差會抓她呢?”這真是還我著實不解,“她可是台府千金啊!”

大嬸沉思什麼,聽到我的提問,似又回想起什麼氣憤難當:“前任台府是個清廉留世的好官,上天往往如此,偏生好人不長命!”說著感歎落淚,拭了拭角邊的流露的眼淚水,她又道:“去年裴大人因病去世,就留下這兩名女兒相依為命啊!”

“那裴大人的夫人呢?”難過夫人也不在了?!

“夫人在十八年前就過世了,裴大人天生專情癡心,對夫人始終如一,十八年來也都未成提過再娶。”說著大嬸一臉佩服,望尋藍天似在追憶。

的確是真重情義,性情中人,如此癡心戀絕,雖然己逝於後世談及,這又要豔羨旁人,世間這樣的感情真當難尋。

“著實讓人感懷……。”眼光又不由飄向那上麵,“可今個為什麼官役會抓裴小姐呢?怎麼說她也是前任台府的千金,幾個小官差還不至於如此大膽欺淩到她頭上吧!”

大嬸黯然道:“公子你不懂?”她不住的歎息,“家裏沒個男人,這女子何不遇欺,且況新來的這台府更不是人,偶然遇見過小姐一麵,便將主意打到她們身上了,哎……,可恨天高皇帝遠,這台府更是作惡多端,兩位小姐看來是難逃此劫呀?”說完大嬸一臉無可奈何的走了,許是來不想看到這位裴小姐落入火坑而無能為力吧。

樓上的裴小姐還在與官役苦苦糾纏著。

“裴小姐你還是跟我走吧,我們大人是不會虧待你的,看在你是裴大人女兒的份上我們不想對你動粗。”四五個官役,還有兩個有良心的躊躇不前,另幾個急著討好台府大人也顧不上了。

“你們給我走,走啊!”怒極的呼喊,不禁又往後退了幾步,到了邊緣顫抖的扭頭望了望樓下,又回頭哀道:“虧我爹生前對你們那麼好,今日你們卻如此對我!!”

“小姐我們也是沒辦法,你還是跟我走吧。”

他們嘻皮笑臉的伸手過來。

“你們別過來。”委屈襲上心來,淚光終於止不上。

兩名官役想去架她,她奮力掙紮著,目光一暗,橫下心來。

“不好。”那姑娘要做傻事。

果然,她眼一閉,爬上欄幹就往下跳。

心也隨著一沉,運氣輕踏,橫飛掠過一幹人,想接住那抹身影。

翻飛著衣裙,幸好探到了。

沒事,終算接住她了,呼的,我鬆了口氣。

踏過樓層尖角,旋身,我又將她帶回來樓上。

“小姐,別怕!”看到她一臉驚魂未定,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肩。

“嗯。”她微微的點點頭,眼睛充滿了感激之情。

回過頭,我一臉憤怒的望著這群官役,暴嗬:“你們太過份了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如此強搶民女,還險些把人逼死,這地方到底還有沒有王法。”真是反了天了。

“臭丫頭,不管你是打哪冒出來的,我們還是好心告訴你不要多管閑事,在銘城我家老爺就是王法。”那賊眉鼠目的官役出列朗道。

嗬,看來這銘城台府還真不知天高地厚,他是王法,看來真是日子到頭了。

“不管這誰是王法,但這位小姐的事我還真是管定了。”雪兒悠哉的喃喃說道:“你們有什麼高招就使出來吧。”

“臭丫頭,不要怪我們。”猥瑣男拔出腰間的配刀。

雪兒護著裴小姐,袖內暗藏自製武器細線也悄悄流出。

刀光劈下來,細線灌以內力將其纏住。

嘻笑著,細絲飛繞行雲流水,與他們對打得如此輕鬆,哇哇,看來我的武功又有進步了,不由感歎自己暗自練的細線果然甚有奇效。

春日皺眉觀望著一切,確定皇後暫時無事才未出手。

柳柳在下急得跺腳。

她家小姐就是這樣,到哪個地方能安份點的,害得她每次擔心的要死,偏生多次遇險還不知後怕。

經過十幾招的折招,後半也多有戲弄之閑,畢竟普通幾個宮役本無內力,純是使用些蠻力,師傅老人家給予增強的內力雖然不能運用自如,保身到也是不成了什麼問題的。

瞧著被打爬下死魚的宮役,雪兒得意洋洋的甩了下頭,一臉驕傲的拉著裴小姐繞過他們走著。

“小姐,小心。”原來一群宮役還有幾個未上樓的,見事有阻撓,躲在下麵同夥竟然放出了冷箭,柳柳瞧見,急得眼淚都出來了。

我回頭,隻見一支箭向我飛來。

啊!糟了。來不及了。

身體一個迥旋躲避,腳力不穩向樓下傾去。

就在這千均一發之即。

呼嘯的風過耳際,腰被扶起,接下了我下墜的力量,刻間仿佛如墜雲端的感覺,懵然轉過頭來,臉被他細發掃過。

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沒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滿了平靜,烏黑的頭發粗簡綁在耳後,額際墜下的幾撂長發,散在耳邊,帶幾分疏狂的味道,俊美的不得不使人暗暗驚歎,他的身邊圍繞著一股冰涼的氣息。

我隻看見風中糾纏相結的發,有些癡,那般的邪惑人心的美,給人一種黑暗不能觸摸的禁忌。

不可獲察的妖邪美,有股不容乎視縈於眉間的霸氣。

“小姐小姐,你怎麼樣了。”見我著地柳柳著急的朝我奔來。

突然意識現在是被一個陌生的男人抱著,慌忙的從他懷中抽出。

不禁羞赧難當。

“謝謝!”低眉斂目的說道。

“不用。”他道。

“謝謝兩位的搭救,無以為報,請受我一拜。”脫離危險的裴家小姐,不知幾時也下了樓,她白皙的麵頰因跑到微呈淡紅,秋火雙瞳盈滿了感激的淚水,唇似櫻瓣,一身平凡衣著卻仍顯超脫的傾城之姿。

“快起,怎能受你如此大禮。”

連傾身將她扶起,卻發覺她的目光總有意無意停留在旁邊那位陌生男子身上。

輕蓮幾步,她再俯身向他道:“謝謝公子。”

“我根本沒打算救你。”他唇角逸出冷笑,對此極不領情。

裴小姐麵子上有些掛不住。

“公子救了我不就是間接救了裴小姐麼,俠義之風讓人頓生欽佩之意啊。”拱手道禮,打圓場的事落在我身上了。

……

他不再回答

……

見他不悅也不想答,我便向一旁的裴小姐問道:“你叫什麼?”如此美人我並不排斥交個朋友,畢竟在這古代朋友結識的十根手指屈可數。

大家閏秀畢竟是大家閏秀,很快就恢複了情緒,從容有禮的回道:“裴伊伊。”

“我叫慕容雪。”欣然答到,突然想起旁邊還有一位沒說名字的便朝他說道:“公子貴姓?”

裴伊伊也是一臉好奇,眼睛騰騰的閃著異樣的光芒。

他那雙眼睛似深淵,望徹入心一般。

“銘珞。”他內心很想告訴她,夜無殤,字銘珞,可惜一切急不得。

“不錯,很好聽的。”?好聽,這還是夜無殤第一次聽人這般說,銘珞這名字可又有幾人知道呢?這個名字是最幹淨的,不染塵灰的,也是娘在四歲時抱著他念及一文時突兀想到的,她說:殤是個傷心的字,銘珞銘珞,那是心裏唯一溫暖的地方,憶起便會讓她想到過世的父親。

“伊伊還有個小小請求。”見他們幾人都不說話,她掙紮許久大敢的說道。

“什麼請求?”

“煩請幾位上府招待水酒幾杯。”輕柔說道。

就這麼簡單的事,雪兒還以為什麼很嚴重的事,沒有思及便應道:“甚好甚好。”

春日卻略向我搖了搖頭,我忙使眼色過去,看到人家這姑娘失意的眼神也不忍拒絕。

“謝謝”伊伊臉上開花,光鮮亮麗,讓人移不開目光,她瞧到銘珞時停下聲音有些探尋說道:“這位公子也一起來吧?”

我原以為他什麼拒絕,卻不想他到是幹脆的允諾下來。

裴伊伊臉上盡是小姑娘思春的模樣,這兩人越看越配著順眼,俊男美女從來都是最具價值的黃金組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