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寧舒準備結帳之時,慕容淩開了口,他說:“寧公子的帳,我來付。”
寧舒隨著目光看過去,嘴角掛著譏諷,自是知道慕容淩的用意,想拉攏他,嗬嗬,他是這點錢就能收買的嗎?
他站起身來,手中折扇輕搖,聲音低魅沉穩:“淩世子莫不是以為我窮得付不起這一頓飯錢,需要淩世子施舍。”
雖然寧舒的話很淡,可是聽在慕容淩耳時卻那般刺耳,他放開衣下緊握拳頭,輕笑:“寧公子說笑了,我隻是盡一點地主之宜而已,並沒有其它意思。”
“哦,地主之宜?”寧舒似乎輕點頭,轉眼又道:“想必淩世子還不知道,我也是京都人士。”
慕容淩聽到寧舒半真半假的話,他故意問道:“想不到寧公了也是京都人士,敢問府邸立於何處,改日親自上門拜訪。”
寧舒想也沒有想就直接拒絕著:“寧舒在這裏謝過淩世子的好意了,隻是家住鄉野之地,入不了淩世子的眼。”
話頓,看了前麵走來的廚娘,沒有給慕容淩說話的機會,直接說道:“要是淩世子沒有其它吩咐,我們就先告辭了。”
隨後,在慕容淩那怒火的眸子中,一前一後的出了酒樓。
直到寧舒的身影消失後,慕容淩憤恨著眼,咬牙,寧舒,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跪著救本世子的。
就在此時,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
傾刻間,麵前出現一個小廝,是淞王府的家奴。
“奴才參見世子。”
慕容淩現在正在氣得上,自是不會給小廝好臉色,冷哼著:“什麼事?” 小廝聽到慕容淩的語氣不悅,他小心翼翼的回答著,生怕惹得這位爺不高興,自己的小命就沒了,他恭敬道:“世子,郡主在怡芳樓裏,奴才們怎麼勸也勸不走郡主。
”
聽到這,慕容淩火氣更冒,轉身一腳就踢到小廝胸口,直罵:“沒用的東西。”
緊接著就大步出了酒樓,往怡芳樓趕去。 此時,天已經蒙蒙黑了,南堯抱著黎夏正好經過怡芳樓,黎夏正好聽到怡芳樓有些吵鬧,她掙紮著,醉眼蒙朧,微眯眼,看著怡芳樓,她笑,撒嬌著:“堯哥哥,我不
要回去,我要住客棧,住這裏。”
說著小手就指著怡芳樓。
南堯眼露出了一抹笑意,他小聲安哄著:“夏夏乖,這裏不是客棧,我們重新去一家,好不好。”
俗話說,喝醉酒的女人最可怕,黎夏不僅是可怕,不執拗的很。
“不,我就要住這裏,這裏好熱鬧。”
南堯無奈的搖頭:“好,好,我們就住這裏,住這裏。”
說著就朝怡芳樓邁去。
南堯從進怡芳樓時,就被姑娘們盯著不放,皆在小聲說著:“怎麼這男人來尋歡,還親自帶一個美人啊。”
說到這,怡芳樓的龜公一看到,立即去稟報老鴇。
不一會兒,老鴇扭著腰走過了來,看到南堯那俊俏的公子,她眼中精算著什麼,忽拿出招牌的嬌笑:“公子,我們這什麼美人都有,何必在帶一個呢?”
話間,就朝南堯身邊靠。
南堯眼中厭惡的看著老鴇,聲音不溫不怒:“我需要一間清靜的房間,銀兩自是不會少你的。”
老鴇起先愣了下,又嗬斥身邊的龜公:“還不去給公子安排房間,好生伺候著。”
整個京都都知道,怡芳樓的老鴇年經,能力卻很要強,私下跟朝中貴臣都有交情,所以很多富家公子哥都不想得罪,也很少在怡芳樓來鬧事。
南堯抱著黎夏來到了房間裏,他小心翼翼的把黎夏放在床上後,隱約聽到屋外有了吵鬧聲。
聲音是一個女人,還有是慕容淩的。
南堯眉頭蹙起,他以為這個慕容淩追夏夏追到了這裏了,可是再一聽他們的談話,卻有幾分不對勁,似乎不是為夏夏而來的。
他冷哼聲,並未理會,目光轉向床上的黎夏,隻見黎夏已經安穩的睡了過去,他也則坐在床邊守著黎夏。
睡夢中,黎夏看到有兩個人影,越走越近,待他們轉身後,黎夏微微驚訝著。
是一男一女,男的俊俏,隻是……沒有下半身,顯得格外有些恐怖,不過黎夏都是死過一回的人,她倒害怕過後就是釋然。
而女的則是美豔,一襲紅衣張揚的美。
男子朝她招了招手,喚道:“黎夏。”
黎夏微眯眼,還認識他,再看看,男子腰間的掛著的那半塊玉佩,她心裏猜測著,不會是瀾玉吧。
想著,就試著問:“你是瀾玉,她是……灼灼。”
一時還真沒有想起血玉的名字,聽到瀾玉曾叫她灼灼。
灼灼看了眼黎夏,眼中帶著不知名的情緒,正想喚什麼時,卻被瀾玉給拉住,對她搖頭:“灼灼,她現在是黎夏。”
灼灼點了點頭,有些失望:“我知道了。”再次抬頭,眼中已是一片火紅,她撲入黎夏懷中:“夏夏。”
對於灼灼的熱情,黎夏有些不適應,她尬尷的笑了笑:“你好,你好。”
黎夏放開了灼灼後,指著瀾玉的下半身問道:“少了半邊玉,就少了兩條腿啊。”
瀾玉看到黎夏眼中的幸災樂禍,冷哼了聲,轉過身,不再理會黎夏了。
這時灼灼回頭一笑,她一揮手,麵前就出現一棵桃樹,花瓣緩緩落下,滿地的桃花,樹下是石凳石桌,桌上還溫著酒。
黎夏突然想到灼灼的名字,倒也應了這景,灼灼,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想到此,不由就說出口來:“好名字。”
灼灼還一臉不解:“什麼?”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好名字。”
經黎夏這一說,灼灼有個的笑意更深,似回憶什麼,她道:“我也覺得是好名字。”
話落,就拉著黎夏坐下,她為黎夏滿了一杯酒後,她笑:“夏夏,來嚐嚐。”
黎夏看著麵前的酒杯,她搖了搖頭:“算了,我現在頭都還是暈的。”
灼灼有些失望,喃喃曰:“終究還是不一樣的。” 黎夏隱約聽見了,她疑惑問:“什麼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