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劍豪對大漢惡感頓生,冷冷的說道:“自然是如同血煞宗一般,殺人取血了!”
大漢臉色通紅,急的大喊起來,說道:“我們可不會這麼殘忍,神聖領道是一個信奉美好善良的組織。傳播寬容和認識人生的意義。”
呂劍豪皺眉,說道:“不過是一個披著羊皮的餓狼嘛!”
大漢更急,連忙說道:“我們可不是餓狼,就光我們捐獻的糧食和金銀就可以養活一個城池一年之久!”
呂劍豪一聽,倒有些驚疑,這個神聖領道要是想要控製信徒,隻需要施舍出一點東西,就可以蠱惑人心,可是聽大漢的言語,這神聖領道捐出去的東西不少啊。
呂劍豪問道:“那你們平日裏的人血如何而來?”這才是最主要的問題。
大漢說道:“自然是我們貢獻出來的咯……我們可沒有殺過一個人,都是我們自願奉獻出來的。而且巫師說了,少量的失血有益於身體健康,而且這些人血我們通過冰袋儲存起來,一旦有人重傷,還可以輸血治療。”
“輸血治療?”呂劍豪冷哼一聲,說道:“不要蒙騙我了,這每個人的血液都不一樣,一旦輸錯,反而治不了病,還會引起死亡!”
大漢一臉驚訝,說道:“果然不愧是仙長,這個秘密都知道!”
看著大漢一臉得意,呂劍豪有種奇妙的感覺,好像是對一個女孩說出“我討厭你”後,反而獲得了女孩的愛意。
大漢說道:“沒錯,這個道理我們巫師也明白,所以每次輸血前都會實驗一番,隻輸對應型號的血。上次二妞跌落懸崖,雖然性命保住了,但是胸前被劃破一個大口子,失血過多,若不是巫師緊急輸血,恐怕二妞就沒有機會繼續照料老母親了。”
呂劍豪半信半疑,這神聖領道倒是可以去觀察一番。
呂劍豪說道:“既然如此那我更有興趣了,如果不介意,我想和你們的道主交談一下。”
大漢點頭,一臉興奮,說道:“我們以前可沒有見過仙人,想必道主會很高興見你的。”
呂劍豪一揮手,周圍的環境徐然改變。
大漢嘖嘖稱奇,說道:“這仙家術法果然神奇,但是我們也不差,隻要讓普羅大眾聯合起來,未必不能顛覆血煞宗的統治!”
大漢打開房門,小男孩手裏拿著一張尖尖的令牌,一臉緊張,見房門打開,頓時嚇了一跳,卻看見大漢走出房門,鬆了一口氣,問道:“大哥,那兩個迷途羔羊呢?”
大漢走過去給了他一個爆栗,怒斥道:“說話尊敬點!人家可是仙長!”
小男孩一臉驚訝,看著大漢,說道:“你沒發燒吧?”
大漢一把拉過小男孩,然後緊緊關好房門。
大漢拉著小男孩,對呂劍豪說道:“仙長大老爺,我再次帶著二蛋和您道歉,希望您大人有大量,不介意我們的冒犯。”
呂劍豪擺擺手,說道:“不知者無罪,隻要你們帶我去見你們的道主,一切好說。”
小男孩一臉好奇的看著呂劍豪,正要說話,突然一個呻吟聲響起。
呂劍豪臉色一變,連忙走到床邊。
呂守道感覺自己已經徹底融化了,隻留下燈芯。
悠悠醒來,強忍著頭腦的劇痛,費力的睜開眼。
旁邊是呂劍豪,熟悉的人,熟悉的氣息,讓他格外心安。
呂劍豪握住呂守道的手,笑道:“你可是讓我擔心死了!”
小男孩走到呂守道的身邊,看著他虛弱的表情,說道:“你也是仙人?”
呂守道咳嗽幾聲,還有些不明白狀況,這是在哪?這個小男孩又是誰?
呂劍豪走過來,一臉喜色,小心翼翼的問道:“守道你覺得怎麼樣?”
小男孩信誓旦旦的說道:“這是精力渙散的表現,我可以治療!”
呂劍豪懷疑的看著小男孩,一臉不相信。
呂守道呻吟一聲,他想坐起來,可是渾身上下沒有絲毫力氣,為了一口氣躲開那個可怕的敵人,一連五天,高速飛行,拚命壓榨體內的法力,早就讓他耗盡了所有的精力。
“讓……讓他試試!”呂守道閉著眼說道。
呂劍豪聽到呂守道的話,小心的看著小男孩,警告道:“好,你可以試試,但是事先我告訴你,這個人和我關係匪淺,如果你造成什麼意外,不要以為我不會拿你怎麼樣!”
小男孩挺著胸膛,說道:“不要嚇我!我可不是嚇大的!放心吧,巫師的符紙很有用。”
小男孩取出一張符紙,又拿出一個火折子。
“還不快去拿一碗水來?”小男孩不客氣的對呂劍豪說道。
呂劍豪剮了一眼小男孩,把茶杯裏的茶水倒掉,然後下樓接了一碗清水。
小男孩裝模作樣,那拿著符紙左三圈,右三圈,轉了大半天,然後才把符紙點燃,放進水裏。
“好了,喝下去一個小時這個人就會恢複精力了。”
呂劍豪端過黑乎乎的符水,也算是病急亂投醫,不然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采用這麼詭異的治療方法。
呂守道張開嘴,一口一口喝下黑色的符水。
苦,極致的苦,好像把整個苦瓜放在嘴裏咀嚼一般,還要仔細品味其中的味道,這種感覺呂守道絕不想體驗第二次。
艱難的喝下所有的符水,呂守道隻感覺一股清氣繚繞鼻尖,每一次呼吸都會給自己的肌肉帶來一份份力量。
呂守道沒有想到這藥這麼有效,呂劍豪緊張的看著,那小男孩一臉心疼,似乎這符紙極為珍貴一般。
不到十息,呂守道的呼吸就粗重起來。
呂劍豪一臉驚喜,看著呂守道的臉色由蒼白轉向紅潤。
過得片刻,呂守道費力的睜開眼,隻感覺渾身上下暖洋洋的。
“劍豪,我要睡一會兒,你小心行事!”
呂劍豪一聽呂守道的話,就知道他已經擺脫了乏力的狀態,不然也不會犯困。
先前呂守道的精力耗盡,這種情況下是很難進入深層次的睡眠中,隻能保持半睡半醒的狀態。
現在呂守道想要睡覺,正是快要恢複的跡象。
呂劍豪看著小男孩,臉上露出佩服和好奇的神色。
小男孩反倒一臉得意洋洋。
呂劍豪說道:“你想要什麼報酬?”
小男孩瞪著眼睛,說道:“其實也不難,隻不過我擔心你給不了!”
呂劍豪眼中神色一變,試探的問道:“該不會是想要我的血液吧?”
小男孩有些訝色,說道:“你倒是聰明,猜的沒錯,我就是想要你的一些血液!放心,不會要太多。”
呂劍豪說道:“我也非常好奇你們這些符紙,難道真是由凡人畫出來的?”
小男孩一臉鄙夷的神色,似乎覺得呂劍豪這個問題像是廢話一般。
“當然不是普通的凡人啦,而是武者。沒有內力做符紙的能量,又怎麼可能會畫出具有效果的符紙呢?你也不想想,本來還以為你很聰明的,沒有想到你這麼笨!”
呂劍豪無語。
“武者?內力?”呂劍豪畢竟經曆過魔力和鬥氣的爆發,親眼見過有凡人可以改變沒有靈根無法修煉的境況,變成也可以修煉的強者。
在明月穀就就聚攏了一大批凡人,每日吸納魔力和鬥氣,一方麵修煉,一方麵保護明月穀的靈氣不失。
呂劍豪不知道這內力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難道也是高級能量的一種嗎?
呂守道還沒有徹底進入睡眠,聽到小男孩和呂劍豪的對話,腦海裏模模糊糊的想著:“內力也可以畫符紙?那到底什麼是修煉呢?靈根又是什麼?”
呂守道迷迷糊糊想著,不一會兒就徹底進入了睡眠。
好像是閉上眼不到一刻鍾,眼前的黑暗還沒有徹底掩埋自己,光明就重現。
呂守道深吸一口氣,然後努力睜開眼。
陽光正好照在他的鼻梁上,可以依稀嗅到陽光的味道。
陽光自然是有味道的,那種溫暖的氣息可以清晰的嗅到。
渾身上下隻覺得舒服無比,那種好像連續勞作了一天然後睡了一覺醒來的感覺,讓人極為振奮。
呂劍豪並不在房間內,手邊有一張維思符。
打開維思符,呂守道說道:“劍豪,我已經醒了,你在哪裏?”
不一會兒,維思符傳來聲音:“守道,我讓二蛋去接你,你在房間等一會。”
二蛋是誰?記憶有些模糊,一些斷斷續續的圖像浮現在呂守道的腦海裏,“想必是那個小男孩了,那個小男孩總覺得看不透,似乎隱藏著什麼,希望劍豪不要大意。”
呂守道在這裏休息了一會兒,喝了一些熱水,終於徹底恢複過來,這一內視身體,不由得一喜,他竟然進入了培元後期大巔峰!
先前他服用一枚氣韻丹,修為就隱隱突破到培元後期,後來在追逐戰中,他又服下一枚氣韻丹,正是這枚氣韻丹一舉讓他的修為提升到培元後期巔峰。
後來法力幾次耗盡,反而是加速了呂守道的修為進階,在狀態恢複正常後,終於突破到培元後期大巔峰!
培元期到凝氣期是一個極為重要的分水嶺,但是這個等級並不是說越快突破越好,反而講究一種靈感,若是能感覺體內有清氣繚繞,或者有濁氣排空(就是老是放屁),那麼突破的機會就來了,不能猶豫,要立刻閉關,嚐試突破。
若是在一年內感覺即將突破,那麼就可以算作天資不凡,但是沒有靈感的話,也是無濟於事,不能突破到凝氣期。即便不管不顧強行突破,對日後的發展也是極為不利。
呂劍豪突破到凝氣期就是強行突破的,但是修煉的功法特殊,倒也有挽救的機會,情感一恢複正常,根基立馬重新穩固,彌補上因為著急突破導致的天資損傷。
呂守道穩固著境界,體內的法力再次擴大一倍,因為即將突破到凝汽期,而且他的天資不凡,所以法力竟早先一步呈現半液半氣的形態,讓獸老和空欲老人嘖嘖稱奇。
別看法力隻是呈現形態的改變,給呂守道到帶來的巨大變化簡直令人難以置信,最突出的改變就是太僉劍,竟然呈現進化的趨勢!
本來就是極品靈寶的太僉劍,再次進化就是聖器了!
聖器啊!就連整個明月穀都沒有幾件,弱小一些的門派極品靈寶都沒有,聖器也隻是存在傳說中。
呂守道因禍得福,倒也可以看出他的天命何其幸運強大,或許真有主角命格也說不定。
呂守道正打坐間,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現在門外。
呂守道耳朵一動,繼續閉著眼,看上去毫無所覺。
一個瘦小的身影鑽出來,小心靠過來。
“還真的很像啊!”
一個小孩子的聲音響起。
“我知道你已經醒來了,你們這些仙人就是喜歡故弄玄虛,明明一句話就可以說明的事,非得整得那麼複雜!”
呂守道嘴角輕揚,他隱隱覺得這個少年不簡單。
似乎,似乎有歲月的痕跡彌留在他的身上。
獸老的話也證實了呂守道的猜測。
“這個小男孩的骨齡竟然有足足五百年!但是靈魂和生命力確確實實隻有十三歲,這可真是稀奇。”
呂守道心中留了一個心眼,緩緩睜開眼,直盯著小男孩看。
“若是奪舍不可能造成這種異變,應該反過來才對。這小子定然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呂守道心中想到。
“你說我和誰像?”呂守道笑著問道。
“天命者!傳說中的天命者!”
呂守道眼睛一眯,難道法士協會的法士塔也在這裏播放我的消息了嗎?
小男孩繼續說道:“雖然我不知道天命者是什麼,但是你絕不是壞蛋!”
“你怎麼知道我是天命者?是誰告訴你的?”呂守道覺得奇怪,這個小男孩明明是一個古怪的凡人,即便附近有法士塔,也不是他可以靠近觀看的。
小男孩神神秘秘的說道:“那你隻有跟我來才知道了。”
“去哪?”
“聖堂!”
呂守道皺眉。
所謂的聖堂無非就是一間建在山坡上的古廟而已。
沒有法力存在,也沒有其他古怪之處,若是說最奇怪的地方就是這裏沒有供奉神像,反而是一張畫像,畫像上有一個白衣少年,背對著一座石亭,隻可以看清背影,並不知道少年的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