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凡晉升至【長鬆】境界後,【陰陽域】有所加強,目前的【陰陽域】能夠抵禦【臻化級】的亂、【證道境】的碎空術、以及大師級的【破域術】,可以說,除非是臻化級的破域師或是仙帝降臨,【陰陽域】不可能被破開。持續時間,也達到了恐怖的一個月之久。
除此之外,【陰陽域】內還多了圓月異象。
許凡突破時,與大道親和的方向,全都朝向了【陰陽域】上。華安是一點都沒有提升。之所以這麼做,為的是配合【共葬】這個技能。
把戰鬥拉入【陰陽域】,借助【皎月】減半【遇水重生】的冷卻時間,能夠更加穩妥的控製【生損期限】的結算時間在【幸運日】。
如果能坑到一位仙帝或是證道元老,那麼自己將直接一步登天。
許凡鑽入【陰陽域】的行為頗為突兀,連花雎都感到詫異,不過他還是為許凡解了圍,說道:“畢竟牽扯到機密,謹慎點為好。”
李鍇一陣狐疑,卻是無法窺透【陰陽域】,隻能幹瞪眼。
許凡進入【陰陽域】中,立刻施展煉金術,煉製出一張畫卷,旋即召喚出華安,吩咐道:“這裏應該有賭坊,你去對接一下,看看能不能和紫月軍的人聯係上。”
華安和許凡心意相通,瞬間明白了他的計劃安排,拿了畫卷,改換妝容,瞬移離去,再出現時,已經到了三千裏之外。
許凡玩的一手燈下黑,不敢在【陰陽域】中多做停留,取出留聲機和空白唱片,然後離開了領域。
也就幾個呼吸的時間,眾人方在詫異,他已經出來了。
“武都統,走吧。”
武蒲愣了愣,拱手道:“王爺請。”
許凡便領著武蒲找了個練功房,叫了幾位歌姬開始錄製唱片。這一次是毫無保留的,把錄製唱片的方法教授給了武蒲。
大殿之內,花雎殿下入了席,有朋友在,喝起酒來自然興致高漲。把許凡拋到了腦後。李鍇對留聲機略微好奇,卻是不方便釋放神識探查,注意力轉向了龍瑤,內心頗為遺憾:“如此的可人,尚未婚配,【飛鳳還巢】無用武之地,實在可惜。”
……
華安有【弱小假象】作為掩護,不管是李鍇還是楊不歸,都沒有察覺到他的行蹤。他在集市內一番打聽,很快便找到了這裏唯一的一家賭檔。
由於聖境已經開啟,賭檔之內稍顯冷清,隻有寥寥幾個客人,圍了一桌,在打賭牌。土石搭建的前廳,潦草分割成一個又一個卡間,顯得極隨意。有位琴姬正在彈奏一首軟綿綿的曲子。整個前廳被銅錢樣式的屏風隔開,一位身穿藍衣的小廝正在屏風後辛勤地擦拭著賭桌,聽到華安的腳步聲,從錢眼望來。
他將抹布甩在肩膀上,繞過屏風,笑盈盈道:“這位公子,現在時候尚早,等會人就會多一些,先給您安排桌酒席如何?”
華安盯著他打量,這小廝一張三角臉,下巴寬,腦袋尖,雙眼凸出,皮膚之上隱現點點磷光。似乎是個妖族。他個搓了搓手,笑道:“我不是來賭錢的,是來賣賭具的,有幾種從小世界來的新型賭具,看你們感興趣不。”
小廝眼睛略微發亮,問道:“哪個小世界來的?”
華安答道:“明月小界。”
小廝眼中略有驚喜之色,說道:“那您隨我來吧。我叫掌櫃的來和您談。”
華安隨他去了二樓,小廝打開一間練功房,請了華安進門,又開啟重重禁製,這才靦腆一笑,問道:“是瀟灑王本人麼?”
他又補充道:“你的暗語是專門為瀟灑王設計的。”
華安摘下麵具,點了點頭:“是我。你是尤神將的分身?”
小廝爽朗地笑了起來:“雖然是分身,也是有自己的名字的,我叫哲龍。兩天前才潛入這裏。瀟灑王臨入聖境,來此尋我,可是有急事?”
“我遇到了一位證道強者……”
華安把他現在麵臨的困境告知了哲龍,不過並未透露刑絡的真實身份,隻是說刑絡是他必須要救的一位好友。
哲龍聽明白是怎麼回事,麵露愁容,說道:“你說的這位證道強者,不是我們的人。至於其接近帝胄的意圖,也無從推斷。到了這種境界,謀劃之事必然非同小可。”
果然不是紫月軍的人,華安又問道:“能調動紫月軍的高手幫忙麼?把刑洛救出來就行。”
哲龍麵露苦澀,說道:“亂星海附近的主力都被派去給【七殺】做局,這可是你的安排,現在調人根本來不及。我最多把錢博士和冷鳶派給你,不過,他們的實力,遠遠不足以對付李鍇。”
華安一陣無奈,先前救沈秀的時候,肥鳥偷了一堆乾坤戒,裏麵有大量涉及【七殺】的情報。許凡便做局,甩了個大鍋給搬山宗。紫月軍配合行動,派了極道組織的人前往執行。也因此才分身乏術。
眼前是最壞的局麵,許凡有所預料,華安道:“不用麻煩錢博士和冷鳶了,找幾個生麵孔,幫我做個局吧。我需要一場能夠引起帝胄興趣的拍賣會。”
華安把許凡新煉製的畫卷交給了哲龍,詳細講解了他的計劃。
哲龍有些納悶:“我沒看懂你的意圖,這個畫卷有什麼特殊意義麼?”
華安歎了口氣,說道:“隻是一個簡單的攻心計,能不能起到效果還不知道,現在隻能未雨綢繆。”
哲龍想了想,說道:“你們隻在臨時集市停留半日,可沒時間準備拍賣會。不過,聖境內是有集合營地的,如果你們能在那裏停留,我可以設法安排。”
聖境三十六條路,行萬裏,後而交彙,形成迷宮,再分三十六出口。
這第一處交彙地,便是哲龍所說的集合營地。
華安略作思考,花雎的目標是最終的天級酒館,趕在前麵的集合營地做局,應該還來得及。
他點頭應下:“那就勞煩神將安排。”
雙方商量了一番細節,華安直接瞬移離去,自行消散。
許凡這邊,已經成功錄製了幾首曲子,武蒲掌控一門音極,很快便理解了錄製唱片的原理,心中驚歎,問道:“王爺,這留聲機的原理,毫無疑問是觸犯了禁忌的。難不成駙馬爺在做音極入微的研究?”
許凡擺了擺手,說道:“你想多了,駙馬爺可不是極刑郎。他隻是鴻運齊天,偶有所悟,才研製出了留聲機,這算是天道饋贈。哪會觸犯禁忌?”
武蒲一陣苦笑:“不知音極者,得天道饋贈。我這個掌控音極的人,卻是真的要誤入禁地了。早知如此,我就不學習這留聲機的用法了。壞我道心呐。日後音極的修煉,怕是稍有不慎,就會走火入魔。”
許凡心裏煩的要死,不過為了立一個親善友好的人設,還是寬慰道:“不用擔心,天道既然願意給予饋贈,你因此悟道,自然也不算違禁。放心大膽的修煉便是。隻是我不明白,花雎殿下為何如此高看這留聲機。”
武蒲也不明白花雎的心思,猜測道:“據說是和監察司有關,十三殿下一直想掌控仙國的監察司,隻是這權利一直掌握在大殿下手中,不肯放手。我曾聽十三殿下說過,有了這留聲機,他就有了爭權的資本。具體是什麼情況,我也不懂。”
許凡的【領地意識】清晰地捕捉著大殿內的狀況,那邊的仇人實在是太多了些。他沒心情再和一眾帝胄虛與委蛇。能待在這裏安靜的思考最好不過了。
華安和紫月軍的對接,讓他內心稍感安定,即便是最壞的局麵,提前應對總是好的。
時間過得很快,次日清晨,楊不歸總算收到了最新的情報。早早報給了花雎。其他帝胄之所以在此停留,也都是相同的狀況,也是到這一刻才拿到最精準的路線。
白勝搖晃著酒杯,向花雎發出了邀請:“大家既然都要去天字號酒館,不如同行。反正遲早都要在中心營地集合,到了那邊,再各行其道選擇自己的酒館可好?”
花雎翻了個白眼,他此行的主要目的是押送刑洛,這是機密事件,不容外泄。況且他知道許凡被白勝盯上了。與白勝同行,那是自找麻煩。
“不必了,聖境之內魚龍混雜,一群帝胄湊在一起,目標太大了。大家還是分開走比較好。”
花雎派人通傳了許凡和武蒲,一行人彙合,拜別了其他帝胄,在楊不歸的帶領下,進入了聖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