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太子殿下沒有理由包庇四姑娘,此事與四姑娘無關,與四姑娘的婢子無關,李州府若是要調查,還請從三夫人身旁的婢子入手。能神不知鬼不覺的下藥的,唯有三夫人身邊之人才是。”
顧炎卿走到白若潼的身後,直視李州府道。李州府點點頭,確如顧炎卿所言,太子殿下與四姑娘並無任何關係,若是顧炎卿為白若潼作證,李州府自當是半信半疑,可太子殿下作證,李州府並無任何可懷疑的理由。
“如此一來,四姑娘的嫌疑算是洗清了,是下官剛才多有得罪,還請四姑娘諒解。”李州府俯身,與白若潼拱手致歉道。
白若潼勉強一笑:“李州府隻是按著程序調查,若潼並不怪罪州府大人。”
白若潼沒有料想到,自己如此艱辛的做著證明,還未有顧炎卿兩句話來得有作用。但他能請到白楚生來為自己作證,想必其中定是與他交換了什麼。
這二人是水火不容的關係,白楚生又是如此厭惡自己,他如何肯願為自己作證呢。
想必他與顧炎卿二人達成了交易。
“那琪兒姑娘是否可以無罪釋放了?”顧炎卿冷著神色,質問。
李州府趕忙著抬手請道:“自然自然。”
事情鬧騰得如此之久,轉眼已是黃昏。李州府領著衙役離了侯府,眾人也隨之散去,隻留下趙忠開始準備烏氏喪事。
白若潼走出書房,大大的呼出一口氣來。剛出了院落,纖腰卻被人輕輕摟住,倏地,他的腳步離開地麵,被人抬著後髻與腰抱在懷中。她抬眼一瞧,竟是顧炎卿。
“你……你幹嘛?”白若潼的臉倏地染上一片酡紅。
“你的臉色不好,本王送你回去。”顧炎卿道。
白若潼的心七上八下,不安分的往四周望去,好在石子小徑上除了橙琪二人並無他人。白若潼的心微微放下一些,扭著腰肢想要從顧炎卿懷中躍下,但顧炎卿哪能讓她得逞。
“我可以坐軟轎回去,我是坐軟轎來的,怎麼來的怎麼走。”白若潼紅著臉,嗔道。
“還是本王送你吧。”
顧炎卿從不在意旁人的目光,他想做什麼便是做什麼,無人能夠阻攔也無人敢阻攔。
離開丫頭這麼些日子,心頭自是想念得緊,如今瞧見了,還不好生親近一番。
“二哥。”
顧炎卿欲要離去,身後突然響起陰森森的喚聲。顧炎卿回頭,正好對上顧沉廉那雙陰冷的目光。顧沉廉低眼瞧了瞧被顧炎卿抱在懷中的白若潼,手微微一緊,大步與二人走來。
“白若潼,你還知不知曉廉恥?光天化日之下與男人在府中摟摟抱抱的!”
顧沉廉指桑罵槐道。白若潼尷尬一笑,掙紮著想從顧炎卿懷中躍下,卻反而被顧炎卿抱得更緊。
“別動!”
他的手指在她的腰間輕輕一掐,白若潼頓時不敢亂動了。顧炎卿挑眉看向顧沉廉:“有何事?”
“二哥答應本宮的,是否應該兌現了?”顧沉廉冷著一張俊臉,問話道。
顧炎卿勾起唇角,慵懶一笑:“三弟,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蠢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