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此話是什麼意思?”顧沉廉有些聽不明白。
“本王手頭怎麼可能真的有證據,今日與你瞧的不過是本王偽造的罷了,隻是猜測皇後娘娘是否真有偷摸行為,沒想到你竟是不打自招。”顧炎卿聳聳肩,言語輕鬆,少了平日的寒冽。
“你耍我?”
顧沉廉一哽。該死!他早該猜想到顧炎卿是陰險狡猾之人,他要是真得到證據,怎會用白若潼與之交換。
白若潼聽著二人的談話一頭霧水,她眨眨眼,看看顧沉廉又瞧瞧顧炎卿:“你們……在談論什麼?”
“與你無關!”顧沉廉沒好氣道。
白若潼扁扁嘴,撇過臉去不言語。
“還有什麼事情麼?若是沒有了,本王該送小丫頭回院子了。”顧炎卿問。
顧沉廉真真是要被他氣吐血來,偏偏自個拿他還沒有法子。
“白若潼!你還要不要臉了,馬上從他懷裏滾下來!”
拿顧炎卿沒有辦法,顧沉廉隻好將氣全撒在白若潼的身上。白若潼身子微微一抖,抬頭小心翼翼的瞧著顧炎卿。她欲要掙脫時,顧炎卿俯下身子輕聲道:“你若是再敢動一下,本王絕不會輕饒。”
“……”
白若潼頓時不敢動了。
顧炎卿滿意的勾起唇角,不再理會顧沉廉,轉身攜著白若潼離去。白茵菱躲在樹後頭瞧著這一幕,眼中驟然迸出寒意。
待顧炎卿幾人的身影轉入假山小路,白茵菱從樹後頭走出,諷刺道:“太子殿下原來心頭掛念著的是四妹,既然如此為何非要來招惹我呢?”
“茵菱……”
顧沉廉微微一哽,言語輕軟,小心翼翼道:“你這是生氣了麼?”
自從三月前他與白茵菱表明心跡,這些日子來,一旦有空他都會來見白茵菱,可白茵菱一直對他於時無睹,若即若離,這讓顧沉廉心頭越發癢癢。
“生氣?我與太子殿下有什麼好生氣的?太子殿下想做什麼便做什麼,與我又有何幹係呢?”
白茵菱輕嗬一聲。她想過所有被白若潼打破計劃後的解決辦法,但從未想過顧沉廉竟是會來與白若潼作證。
他是皇家之人,金口玉言。
他一開口,就算白若潼真動刀子殺了人,也會無罪釋放。
見她要走,顧沉廉趕忙著攔下她:“茵菱,你是不是討厭白若潼?”
“若我說討厭呢?太子殿下會幫我殺了白若潼嗎?”白茵菱冷著一雙眸子問話道。
顧沉廉微微一哽:“你如此恨她?”
“以後太子殿下還是別來找茵菱了,茵菱不敢與太子殿下再有任何瓜葛。”白茵菱咬了咬唇,冷聲道。顧沉廉聞言,神情微微一慌:“茵菱,本宮是被逼迫的,是二哥逼迫本宮來與白若潼作證,本宮……”
“太子殿下不用解釋太多,”白茵菱繞開他,“做了就做了,我不想聽太子殿下解釋。”
說罷,她狠狠剜了一眼顧沉廉,轉身而去。顧沉廉欲要跟上,卻是被青兒攔下了去路:“殿下,小姐如今正在氣頭上,你現在還是不要惹惱小姐才是。”
“茵菱與白若潼到底發生了何事?她為何要如此恨她?”顧沉廉怔怔,問話道。